因为此时的风声鹤唳,单单说钱是诱惑不了潘家的,也因为马骥年是他们的保护神,所以对此他们不得不冒险一番,而他们的计划就是利用这条海底栈道抓个潘家现行,让潘家辩无可辩。
只是不曾想在这最后关头走漏了风声,潘家现在是乌龟缩进了王八壳中,任你手中有金箍棒也难以撬开了。
在城外的十里竹林中,沈家有几间草舍,原是为沈家老太爷所建,其去世以后便一直空置了,为防耳目,他们便一直在此处议事,只是以防万一,他们并不频繁的碰面,这次是他们计划以后的第一次碰面。
“到底是如何走漏风声的?”宋恺之站在窗前,手中是未打开的折扇。今晚有些细雨,配合着这些新发的绿竹,是一番好意境,只是此时心情却是不衬景啊!
从进屋一直就在冥想的沈让想到了今日白天的事情,心中突然漏了一拍,片刻便是严肃而又内疚的说道:“沈某惭愧,此事是在下不小心了。”
池铭与宋恺之相视一看,有些疑惑,以他们对沈让的了解不应如此才是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带着宋恺之二人的疑惑,沈让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个明白,尾后说道:“还请二位不要责怪小妹,她也是担心沈家纯属是无心之失,此事在下也一定会尽沈府全力去弥补的。”
话语完毕,宋恺之一巴掌拍在了太阳门上,无语望青天此刻他尤为的思念在远方的南风.......
“罢了,只当潘家的气数还未尽吧!只是我们要从长计议了。”池铭罢了罢手说道,并没有发难于任何人的意思,再说依照他的为人也不会去为难一个小姑娘的。
而说到南风,她是旧伤未好再添新伤,是伤上加伤已是元气大损,只是她素来大大咧咧,几日的修养疼痛大减,便在房中坐不住了。
却不曾想到池渊会专门派个人来看着她,看着眼前的时樾她越发的良心不安,人家一个战场杀倭寇的将军,眼下却被派来看护她一介小女子,着实是大才小用了。
前几日她卧病在床,听池渊说了两句,在这麦城中突然发起了瘟疫,虽不至于漫及全城,形势却有些紧迫,不然也不至于让他连忙几日不见人影。
“将军不必时时在这看着我,眼下王爷应该是要紧着用人的时候,理应去帮他才是。”南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着,只是这对时樾来说不起分毫作用,在他看来只要是池渊吩咐的,不分大小他都会不留余力的去完成。
“王爷这样吩咐自然有他的道理,属下只是听命令行事。”
见时樾不为丝毫所动,她也不“强人所难”了。
“既是如此劳烦将军陪我出去转转吧!几日待在这房中有些闷得慌。”
“这几日城中可能不安全,姑娘还是就待在这驿馆中吧!”时樾想了想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
“无妨,我也会点医术,不定还能帮上点什么忙呢!”南风笑着说完便已经出了房门。
池渊只是吩咐时樾时刻保护好南风的安全,并没有说过不让她出门,所以劝其不果,他也只能跟上去。
话说她休息的这几日终于收到了她师傅的消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触不及防的收到了因古来的字条,字条不长只说他有要事缠身,完事便来接她。
之前她心中一直有个得不到证实的猜想,而那晚她闻到的那股特殊的药香,恰巧的就证实了这个猜想,再想想她门外除了池渊安排的侍卫还有时樾,她师傅竟能不声不响的将纸条传与她,不说其功夫好但也绝不会差。
之前她心中尚存有侥幸之心,眼下却不能再将她师傅排除在外了,只是任她如何冥思苦想也想不透师傅与这甘南、湘南王府有何渊源?他们来甘南纯属是巧合,师傅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南风一路上边走边看,街道上有些萧瑟,不时会看到一些临时搭建的棚子,里面躺着或坐着的三三两两皆是面色憔悴,病恹恹的模样。
她不禁向时樾问道:“这瘟疫的起源可查到了?”
“这几日卑职一直在姑娘身边,对这边的疫情并不是很清楚。”
南风心中大概也知道这么个情况,询问时樾想来也只是随口说出来的,在时樾说话之际,她已经向一个棚子走去,向正在问诊的大夫问道:“这些病人情况如何了?”
问诊的大夫大致中年,见南风二人气度不凡的样子,便不做迟疑的说道:“说来也是奇怪,这瘟疫并非来势汹汹,只是这染上瘟疫的病人却一直反反复复不见根治,城中极为有威望的大夫一起对此讨论了许久,却是无疾而终啊!”
一路上南风一直在想着瘟疫的问题,回过神来才发现竟走到了湘南王府。看着牌匾上的四个大字有些晃神,不过也只是瞬间时间“既走到了这里,便进去看看吧!”
时樾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只是二人刚走到正厅,便见到几个丫鬟行色匆匆的往外走,不等南风发问,时樾便拦了一个丫头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丫鬟欠了欠身说道:“王爷撞墙了,太医正在里面抢救。”
丫鬟还没有说完,南风就已经提脚向房中走去,去时太医刚给湘南王包扎完,南风往里探了探问道:“湘南王可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