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像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于是用手捏住尸体的下颚骨,嘴巴一下就张开了不少,这下是看得仔细了,只是......
“这尸体都快风干成肉干了,为何这嘴里还如此鲜活?这舌头上居然还能看到尸斑!!!”
“她嘴里应该放有什么东西,之后好似被人取走了。”
池渊在说话之前,也同时观察周围,在棺椁旁边不远处看到一点及不可见的粉末,不由用手捻了一些到手掌心中闻了闻,然而并不知道是何物。
只是不知从何时蹲在池渊身旁的南风,眼神中闪过一丝的讶异。
“看来这湘南王是个有故事的人啊!”只是瞬间南风便已经收起了心中的异样,平常般的说道。
“眼下湘南王神志不清,府中亦没有知情人士,得尽快找到王府中的总管。”池渊显然认同南风的话。
“希望时将军他们有所发现。”南风走在池渊的一旁,有些祈祷般的说道。
说话之际她突然看到了一座佛像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不由便拉了一下池渊,瞬间明白她意思的池渊看了她一眼,率先走过去一探究竟,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居然是吴卫忠。
南风探了一下他的气息,已经死了,是一刀给封了喉。
此时脖子上的鲜血已经凝固,只是南风隐约间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辛辣味,她心中不确定,于是用手捻了一点血块闻了闻,是中了毒无疑了,只是这毒又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顿时不由觉得奇怪:“这位刺史大人死前还中了毒,这是偶然还是与人结下了如此深的仇恨?”
说到此处,池渊就南风身旁蹲下,查看了一下死者的刀口微微摇了摇头:“这伤口细如麻线,由浅到深,一般的兵器很难做到如此,应该是软剑。”
“软剑?”南风对于兵器不是很了解,就这软剑更是从未听过。
“一种薄如纸片的剑,用这种剑的人内力必是过人,否则杀伤力大减,一般很难做到将人一剑致命。”见南风不解,池渊又缓缓的解释道,未有半分不耐。
“那看这刀口毫不拖泥带水,其功夫之高,也必定是一个手狠之人,如此讲来下毒反而不符合此人的风格了。”
“嗯,这湘南王府中的水果真不浅啊!”池渊说着,眼睛一直看着墙壁上的一盏长明灯,只是此灯并没有点着,按照这里的整体布局来看,还显得有些突兀,他伸手扳动那盏灯,但却是固定死的。
他看着灯顿了片刻,随即伸手去拉那根崭新的灯芯,这一拉便被拉长了好些,只是没有拉多长便也拉不动了,随后的就是一声轰隆声,墙壁上打开了一道门。
南风见此收敛了心神“这条暗道又是通往何处的呢?”
“你在这里等我。”池渊说着就往暗道里走去,但是却被南风及时给拉住了。
“还是一起去吧!有事也好有个照应。”不等池渊的反驳南风就已经取来了一盏长明灯,先进入了暗道。
池渊见南风坚决,也并未说什么,但是这次他将南风护在了身后,南风没有拽着他的衣袖,而是他牵着她的手。
她知道这条暗道可能不会像之前那条安全,池渊要她留在这里是不想她涉险,就理性的来说,她不跟来才是最好的决定,毕竟如果暗道里真的有什么机关陷阱,他还要分心的去顾及她,但是她却总觉得两个人比一个人好。
然而他们预计的危险并没有发生,遇到的只是躺的七横八竖的尸体,两人大致的查看了一下这些尸体,有些是被一刀割喉,但大多的还是中毒而亡,只是倒的方向都是由外而内,这也意味着杀这些人的人是进入暗道而非出暗道。
“看这些人的样子死了只是十几个时辰,你说湘南王突然神志不清了与这有没有关联?”南风突然问道。
与之同时池渊也查看了一下这些人的刀口,徐徐说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里曾经至少出现过三拨人,湘南王突然失智与这其中必定有关联,只是这三拨人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三拨人?”南风有些不解。
“这里所用的兵器与杀吴卫忠所用的兵器不同。”
淡淡的一句话让南风瞬间就明白了“对了,按照吴卫忠的现状来看死亡时间也并没有这些人长。”
而且其中一拨她想她还是认识的。这些人所中之毒皆是蚀神散,师傅的蚀神散,那是她研究鸠毒解药的失败品,后来被师傅改造成了剧毒,所以说绝对不会是偶然的。
而这一切推翻了她之前的想法,师傅是进来而非出去,这些尸体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用毒是师傅的特长,那让人一刀致命的人又是谁呢?
而这里的人都是在同一时间死亡的,那么师傅究竟是和谁进入到这里的呢?他们来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算了,所幸的是至少目前她能确定她家师傅是平安无事,她也终于能将心放回肚子里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看了一眼身旁神情微冷的男人,纠结要不要将这件事告与他,但又想到师傅对帝都的排斥,虽然她家师傅并没有明确的表示过,但她却感觉到这股排斥是来自于皇家之人....算了,暂且还是不说吧!
这条暗道并不长,看不到尸体的地方,也差不多到了暗道的尽头,可能是之前机关找多了,这次他们很快就打开了暗门,没想的是暗道的另一端竟是连邰山,他们之前都是来过的。
看着眼前的翠绿青山,竟谁也没有说话,片刻南风有些感叹的说道:“传闻湘南王一生是骁勇善战,其心更是明月可鉴,我虽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不少民间史籍对其都有记载,时光荏苒,那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现在已经是白发花甲了,而现在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他,却偏偏这个时候他神志不清了,我总觉得这个案子不似表面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