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古御的自报家门,“南风”赶紧跪下说道:“民女参见王爷,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吓得不轻的沈青然则是愣了一下方才下跪行礼,而潘炎听到池渊的名号,直接腿软在地上了,跟随的奴才自然也没有敢站着的了。
“起来吧!”寒气逼人的声音不仅是其他人,就是古御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潘炎双腿发软,靠奴才搀着才得以站稳,本来想说些恭敬的话,奈何两排的牙齿直打颤,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滚。”
一个字,潘炎等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话说唐王这个名号在大周虽然是如雷贯耳,但也不至于让人这么害怕,只是行恶的潘炎被池渊抓个正着,平日里又听闻唐王是如何的杀人不眨眼,所以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成了他的刀下之魂。
而跟在池渊后面的古御不禁回头看了看“南风”,不知今儿个是怎么了,感觉南姑娘甚是怪异,感觉自家王爷也有些不对劲,但却都说不上来。
一场闹剧过后,所有人都该干嘛干嘛去了,只是看着池渊背影的“南风”却久久没有回神。
池铭与宋舒恒从沈家出来是各怀心事,没有见到南风的宋恺之暗暗打算明日再来沈府一趟,说起来他也真够背的,怎么他一到沈府那个死丫头就出门了呀!
而池铭心怀盐商大事,因此也没有急着回客栈,而是一路上打听了一下地方的人情俗事,夜幕降临之际,方才回了客栈。
池渊古御主仆二人也回到客栈不久,只是宋舒恒等人并没有见到古御,不知又被池渊派哪去了,作为晚辈的二人也不敢多问,所以池铭也就直接谈了正事。
“今日我去了沈府,沈家的当家人沈二爷为人倒是正直,谈吐间也有些见识,只是听我说起盐商的事情时有些犹豫,倒是沈家的大公子沈让对此事有些不俗的见解,侄儿回来的时候也打听了一下当地的一些情况,沈家在当地名声甚是不错,我打算明天去潘府以后,在来商议,皇叔以为如何?”
在池铭说话之际,身在上位的池渊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一声声的让人不禁有些窒息的感觉。
片刻以后,另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代替了这犹如敲打着人心的声音“沈家有个沈让就够了。”
“皇叔的意思就定沈家了?”池铭顿时提起了精神,生怕错过池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沈家早晚都是要交到沈让手中的,既然他有这个本事,你推一推他又有何妨呢?”
原来在酒楼以后,池渊心中已经有了定夺,所以随即带着古御将沈家与潘家查了底儿掉,沈让有几分本事,他已了然于心。
“嗯,侄儿明白怎么做了。”
对于池渊的话,池铭从来都没有任何的质疑。
方才回来之时,他们便打听到潘家在当地有点为富不仁,本想过后去查看一番,没想到皇叔已然否定了潘家,想来一切已尽在皇叔手中了。
这会儿的宋恺之早已平静心境,眼下暂时见不到南风,心思也转移到了太子此行的正事上,在池渊等人在说话的时候,他也在心里思索了一番。
池铭又再次说道:“既然选定了沈家,潘家就成了目前最大的问题,所以之后我们就该削潘家助沈家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宋恺之终于开口道:“我倒是另有一番提议,殿下可要听上一听?”
“舒恒请说。”
“我倒是觉得不忙动潘家,潘家在江南盘踞多年,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如直接与潘家对上结局恐不会那般如意,不如我们来个釜底抽薪,让潘家来个不战而败如何?”
此番话,池铭好生思索了一番,顿时眼睛一亮“舒恒好生计谋,池铭佩服。”
“殿下也不必太过高兴,此计要需殿下足够的耐心,布局之时也需慎之又慎,如有一招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我明白,看来你这位状元郎可谓是名副其实啊!”
说到这里某人一下就得意了起来“那是啊!以前跟南风查案的时候总是被她嫌弃个不停,现在就该让她看看,小爷我不是技不如人,只是没地方施展罢了。”
“南风?可是那位为皇叔治病的姑娘啊?她还会查案?”
得,这一得意就直接说漏了嘴,宋恺之有些心虚的看了看池渊,心里不断的在找措辞,无奈,好像怎么说都圆不了这个谎,一时间竟装傻充愣起来“我何时说南风了?你一定是听错了。”
“我明明听你讲的就是南风啊!”池铭坚持己见的说道。
这让宋恺之更不敢看池渊了,强装镇定道:“没有,我说的是南风子静,姓南风名子静,你听错了。”
“是吗?皇叔,您听着的也是南风子静?”池铭还是有些疑惑,不禁向池渊求证道。
但这才是宋恺之要命的地方,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拖着池铭往外走“你看这深更半夜的,咱们还在这叨扰舅舅,要是舅舅为此休息不好谁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