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萧贵妃的外家是帝都萧家,听父王说这个萧老将军就是先帝在世时也要礼让三分,所以相信皇上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宋恺之解释道,只是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几分好看,对于朝中的事情,他心中虽是了然,却未必认同。
说到这里南风勾唇一笑“朝中的事情我可一窍不通,只是我知道有位纪仲孝纪大人乃是我大周难得一见的清官,如今却落得一个贪污的罪名,想必纪大人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了!”此时她的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亦越发的讥讽。
宋恺之对此无言以对,或许是因为自己与皇家的关系,一时间他竟不敢看着南风的眼睛。
说话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路过的古御。
城外的虎骑营,众将士自从池渊受伤以后就一直没有见过自家的主帅,今日看到他已恢复无恙,士气巨长,明明训练比平时更累更严,却个个精力都是那样的充沛,想来军心如此,行军打仗想败也难啊!
古御来到营中时,池渊正在擂台上与军中副将时樾比武,池渊用的武器是剑,越时用的则是长枪,兵书有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然而招招带风的池渊不见半分劣势,反而是时樾节节后退,在最后时刻,池渊将剑挥在身后,待到时樾重出长枪反击时,池渊反身背向,与手肘相齐的剑柄,准确无误的击在时樾的胸腔,掉下了擂台。
随后池渊将剑放到了剑架上,动作干净利落。从始至终就是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眼睛里不见一丝起伏。
“主子,纪大人骸骨已经安葬,纪大人的遗孀属下也已经安顿好了,只是纪夫人终究不肯收这银两,说只求还纪大人一个清白。”古御缓缓禀报道。
两人边说边走,已经离开了擂台,往帐中走去。见池渊不说话,古御又想起了那纪大人只有十岁的儿子纪和跟他说的话“我不相信我父亲会贪污,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还我父亲一个清白的。”
由此古御不由感叹道:“想不到纪大人一生风骨,留下来的儿子也不丢纪大人半分脸面。”
“纪大人为官一世,上对得起社稷下对得起百姓,有朝一日本王会为他正名的。”并不是掷地有声的保证,只是清清凉凉的声音侵人心,噬人骨。
“对了,路过南府时见南姑娘要出门的样子,属下就打听了一下,才得知南姑娘竟要去江南呢!”
古御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去特意打听一番,此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禀告给池渊,但是他就是觉得应该要让自家主子知道这件事情。
看着手里的兵书,波澜不惊的池渊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古御不由挠了挠头,不由反思是不是自己多事了?然而他只是没有看到那双犹如深渊的眼睛里,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南风一走,南怀温一如既往的往衙门里办差,只是回府时难免会觉得冷清,而没有南风的宋恺之整日足不出户埋头苦读,偶有空闲会想着南风几时归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一晃就已经到了年边,今年的春节并没有因为南风的离开有所不同,只是当古御看着自家主子偶时看着那片竹片出神时,会觉得有些事情已有所不同。
话说因古来因为此事颇为“幸灾乐祸”的说道:“枉费你一身医术,到头来却不能自医呀!”
南风挑了挑眉头,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不知师傅外出游历了两年有余,可制出了什么新鲜事物?不瞒师傅,徒儿近来闲得手有些痒呢!”
话说这番对话可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要说起来可就远了!
因古来本是用毒的高手,江湖人称其为鬼手。此人无论在正派还是反派都有几分薄面,却不曾想会载在一个丫头片子手里。
记得是南风只有四五岁时,与沈家老夫人刘氏去古寺烧香,回来时遇到了从江北逃来的难民,一时间沈家的马车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小南风也因为如此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