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多事之秋,但就今年来说,多事的却是这个冬天,原本很是短暂的日子,对有些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这些日子以来,朝廷大大小小的事情发生了不少,虽说这场朝廷变动最开始是由军饷引起的,而天子与唐王也想利用这次机会达到削爵的目的。
却不曾想查军饷会查出这么多的事情,天子大怒,好些的世家子弟都被入了狱,各种罪名的都有,但因为涉及人员世家甚广,所以到现在为止雍熹帝都只是革除了其在朝的官职进行收监,至于后面会怎么处理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更让人惊讶的是宋恺之眼下也被关进了刑部大牢,当然这个感到惊讶之人主要指的是南风。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南风怎么也在家里闲不住,拐着宋清明就到缘客楼去了。
宋清明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不由问道:“真的没有办法见他一面吗?这只要是没有被判死刑的,不应该连探视都不让啊?”
南风摇了摇头说道:“说是重大要犯,不得探视,听说就连侯爷与夫人都见不到他呢!”
“宋恺之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啊?都成重大要犯了,虽然他平时都是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但应该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吧!对了,你不是去找过唐王吗?就连他也没有办法?”
南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啊!同样的我也没有见到唐王,古大人说他很忙......”
自从南风上次去唐王府挖走阴骨以后,到现在为止她就一直没有再见过池渊,就前几日因为宋恺之的事情她去过唐王府,然而意外的是她被人拒之门外了。
说是很忙,看看这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说辞是有多不走心了,但她又能怎么样呢?人家不见她,她总不能还来个硬闯唐王府吧!那估计她还没有踏进唐王府的门槛,就被人乱棍打死了。
当然这也只是她眼下无聊在脑子里多余生出来的想法罢了,不过话又回来了,以唐王的脑子不会想不到她去找他的目的,所以....他是什么意思呢?
南风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空茶杯,脑子里也是这里串一下,那里想一下,乱得很。
宋清明见此也没有再说话了,找不到说的了,要说是剖个腹解个尸她还能帮个忙,就这事说多了也就只剩话多了。
“南姑娘,许久不见啊!”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南风听此转头一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安陵王。
“殿下安好。”南风随即起身行了一个礼,宋清明见此也跟着草草的行了礼。
“南姑娘不用如此客气,请坐。”池睿笑道,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多谢殿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殿下呢!”南风笑容有度,行为举止皆是得体的说道。
“哦,刚好路过,听里面在唱《将军令》,便就进来了。”池睿笑着说道,脸上的笑容比平时更加真实了几分。
“这里的将军令唱得一般,《玉关惊塞》倒是一绝,殿下若是有时间可以来听听。”
“南姑娘经常来吗?”池睿看了一眼台下,转而向南风笑道。
“也只是偶尔。”南风不紧不慢的说道。
“南府倒是离这不远。”池睿喝了一口茶,像是随口的说道。
而南风却不由看了一眼池睿,眼睛里的异色一闪而过,表明依旧平静如常的说道:“是不太远。”
池睿见此笑容不由又加深了几分“你一点都不奇怪我知道你的身份吗?”
“殿下说笑了,臣女只是一介平民哪来的身份啊!当时没有说也只是觉得不值一提罢了。”南风也随着抿了一口茶,微微笑道。
“说起来我与南姑娘也算是熟人了,南姑娘这般生疏,可是我有什么得罪之处?”南风的态度让池睿嘴角的笑意不由减淡了几分。
“怎么会?殿下言重了,殿下对臣女的恩情,臣女一直铭记在心,有机会定当报答的。”南风听此连忙摆出自己的态度,然而她不知道她这样的态度却让池睿更加感到心凉。
南风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变过,只是他心里却不禁涌上一丝的酸涩,他记得她跟皇叔在一起的时候,就连那双眼睛都是会笑的,也不会这样张口一个殿下闭口一个殿下,眼下她这般举止有度的样子是那样的碍眼。
“听说你与舒恒是好友,现在舒恒出事了,你应该很着急吧!”池睿转移话题说道。
她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如果可以她都想去闯刑部大牢了。
只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将其表现分毫出来“殿下可知他是犯了什么事吗?连探视都不许。”
“黄河发水,他贪了赈灾银。”池睿看了看南风,忍了忍还是将宋恺之被关押的实情说了出来。
“什么?”南风一下子就拍案而起,满脸的不敢相信。
池睿见此不由安慰道:“我也不相信舒恒会做这样的事情,但官银确实是在他府中丢失的,所以父皇才不得不将他关押,眼下已经交由刑部审理,相信不久就会还舒恒一个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