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觉得,这会儿进屋了南风才觉得自己的脚冻得都快没有知觉了,所以这才刚进屋她就迫不及待的将脚上的鞋袜脱了个干净,跳到了席榻上捂着脚说道:“麻烦王爷叫人给我拿双鞋来好吗?”
她一路上净顾着玩雪了,也没有发现两人是回池渊的住处,等到地方她又正好想到自己有事情要与池渊说,所以对此便没有了任何的反应,至于在甘南时的那一点“觉悟”在这次见面以后,早就不知道被她忘到哪里去了,不过她做事一向都是随心的,所以也不稀奇了。
而就比如现在,试问有哪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能这样大大咧咧的在一个男子面前毫无避讳的将自己的鞋袜脱了个干净的?
答案是,没有。
然而所谓随心也就是凭自己的本心,似乎她一开始在池渊面前心里就没了那些她自己待人的原则,只是她没有发现,旁人也无迹可寻罢了。
池渊刚进门的时候就叫人去拿汤婆子了,所以这会儿他边将汤婆子递给南风边说道:“已经叫人去准备了,现在知道冷了,以后还贪不贪玩了?”而池渊之所以带南风来他的住所,也是因为这里比较近,所以早就叫人去准备了。
“哎呀!那有句诗不是写得好吗?人生有酒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不是,我这也是‘人生有乐须尽欢,莫使岁月空留憾嘛!”南风抱着汤婆子摇头晃脑活像一个教书先生般的说道。
池渊见此抬手就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就你贫。”
随后便给她倒了一杯热姜茶又说道:“是不是非要本王派个人时时看着你,你才能给本王安分一点啊?”
“别别别,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南风见此立马就认怂了,再让什么时将军古大人整天无所事事的跟着她这一介小女子,那她可能真的会折寿的吧!
而池渊见此挑了挑眉,只是笑而不语。
随后南风马上岔开话题说道:“最近都不大怎么能看到你,很忙吗?”南风抿了一口茶问道。
“还好,基本都已经解决了。”
南风点了点头,表示毫无异议。
“听说金家被你处置得有些厉害,可是、可是其中有我的缘故?”顿了顿她又再次问道,这么问并非是她自作多情,她知道池渊动世安府的原因,但却未免动得太狠了些,恐怕会给他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日他赶来救自己的时候直接将金家的嫡子给杀了,那金家金柏涛的尸体也被他斩成了两段,可谓是死无全尸了,虽然在她知道这位金家大少爷的身份以后,池渊的这个做法无疑让她舒坦了一口气,只是也因为如此让她不能不想到其中可能有自己的原因。
而池渊听此却也点了点头,并没有打算要满她的意思,只是他随即又说道:“金家在金陵欺行霸市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情,如今本王只是禁了世安府要了金家一条命罢了。”
“好吧!你说的我表示完全赞同,不过你现在杀了这金家的嫡子金柏彦,世安候应该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而不论天子对金家最后会做何处置,首先就是做表面功夫也得将此事给金家一个说法,否则其他人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到时候你的处境就会非常的不妙,所以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南风有些担心的说道。
而南风不知道的是她此刻的担心却让池渊心情大好“皇兄心里知道这件事情的轻重,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