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白天景德帝去的那个,偏僻的小院里。
在一片寂静里,传出了劈柴的声音。但也被一层层宫墙,隔离在这个小院子里。
只见穿着灰色布衣的梁慧帝,一个人拿着一把斧子。拿起一块圆木,放在木桩上,拿起斧子劈下去,裂成两块的木头,整齐的堆起来。
同时,旁边也有一个火炉,上面放着一个铜炉,冒着热气。旁边,放了两个大茶碗,只有一个装了烧好的茶水。
正在弯腰劈柴的梁慧帝,将斧子放下。站起来,转身。下手中的动作。
“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一个黑衣人,早已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身后,半跪在地上。
但梁慧帝并没有害怕,反而先把没水的茶碗,倒满了。再拿起有茶水的茶碗,先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再慢慢喝着茶水。
“回君上,景德帝吃饭时,只在和儿女闲聊。吃完饭后,进了书房,一直看书。睡前,把两个皇子叫了进去,询问了岗哨的情况。还说,后天让两个皇子带长公主出去玩。”
梁慧帝听到后,将手中喝完的茶碗放下,盯着身前的黑衣人。
“你确定,就这些。连一句可疑的话,都没有。”
“倒是有句话,很正常。但也感觉怪怪的。”
“什么话,你说来听听。”
“就是景德帝在最后,嘱咐了一句,不要忘了拿,最重要的东西。应该指的是钱吧,但这句话是不是有点……”
黑衣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是想说多余吧。或者说,最重要的东西,不是钱。”
景德帝说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转身,拿起才倒满的那个茶碗。
“蹲了这么久,肯定渴了吧,喝点茶水,再走吧。”
黑衣人接过茶碗,背过身去,快速喝完茶。又转过来,把茶碗放在地上,接着又悄无声息,翻过红色宫墙,消失在黑夜里。
梁慧帝看着黑衣人离开后,也转身,走进小屋。里面亮起了烛灯,之后窗户被打开,飞出了一只灰色鸽子,消失在黑夜里。
早晨,景德帝与两位皇子,以及长公主一起,吃早饭
“尘儿,早晨,你给雨儿把脉了吗?”
“父皇,诊了,小妹的脉很正常。”
“那就好,吃完饭。牧儿和尘儿和我去雪烟城一趟,雨儿就待在这个西院里,别乱跑。”
花殇停下手中的筷子,有点不高兴地看着景德帝。
“为什么呀,父皇。雨儿,也想看看雪烟城。从小到大,雨儿头一次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这里不是我们的皇宫,是别人的,凡事要多多小心。此次出去,父皇有重要的事要做,下次再带雨儿去。”
低着头吃饭的景德帝,抬起头说完这段话后,站起来,离开桌子,走出屋子。
“哼,小气鬼。”
花殇看了眼门口,轻声的说了句。
“好了,小妹。我和大哥马上就能回来,会给你捎一些好玩的,好吃的。”
花尘放下筷子,轻轻拍了拍花璃殇的肩膀,安慰她。
“对,这事你告诉二哥,二哥他肯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花牧说完,看了一眼几眼花尘。
花尘则瞅了他几眼,脸上露出一丝不快。
“那二哥,我说了,你可要好好记住,别弄错了。”
花殇转过身,伸出两个小手,一边说一边掰着指头
花尘则在一旁,也一脸认真的边听边记。
吃完饭后,院口早已提前备好了一辆马车,景德帝先走上去,花牧紧着。
花尘则停了一下。
“小妹,别乱跑,你好好在院里待着。二哥,很快就回来。”
花尘说完,轻轻摸了摸花殇的头。
花殇点了点头,看着花尘进了马车。
随着马蹄声的响起,车轮慢慢移动,马车向西跑去。直到化为一道黄烟,消失在花殇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