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年下了车,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眼底绽放了一抹诧异的光彩。
他转过头,对着顾初好说道:“你不是武汉人?”
顾初好顿了顿,眨了几下眼睛,灵动万分,她徐徐开口:”我是苏州人,来到武汉之后迁了户口,也算是半个武汉人了。”
秦良年定格了几秒,在顾初好的眉眼间寻找着外地人的风情。
苏州的女人,精致细挑,温柔似水,眉目含羞;武汉的女人,眉眼清秀,曲美丰颊,风姿妍丽。
而顾初好,集两者之所长。
她既有着江南女人的婉约风情,也有着武汉女人的艳丽华贵。
这些,他从未注意到......他只知道她漂亮,超脱庸俗不失高贵的漂亮,他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漂亮
她是苏州人,这是他不曾知道的,二十多年,从未听说过的事情。
......
顾初好对这个地方太熟悉了,她带着秦良年左拐右拐,过了一座桥,走进了尽头的胡同。
一路上,都是红墙绿瓦,青石板地,高高的院落,古朴的大门,颇有江南水乡的韵味。
绕了约莫二十分钟,顾初好在一座大门前停了下来。
”这里了?“秦良年随着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太阳升的不算太高,却还是照到了这个小胡同,在阳光的衬托下,他竟像是会发光一般,在青暗的石墙中光彩照人。
秦良年见顾初好的眼神失去了焦点,只当她走神了,他微微笑了笑,左手在她眼前摆了两下。
能让女人着迷的是男人,能让女人执着的是男人的笑容。
顾初好喜欢看别人笑,尤其是喜欢看秦良年笑,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他笑起来好看。
他的笑容不是多么邪魅妖娆,他笑起来就是一个足智多谋的风流才子,风华月茂。
可是她见过他的笑容屈指可数......
他从小就不爱笑,秦家为了培养这个儿子下了很大的功夫,他的童年只有各种各样的老师和书本,在她的记忆里,他各项都名列前茅,从小学到大学到研究生,永远都是第一,他在商场上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真的是一个君王,在朝堂上威风凛凛,坐怀不乱。
直到她的出现
她是他生命里的一束光,仅仅一束光,照亮了他的每一寸黑暗。
他的快乐都在她身上,经过了秦家几乎变态的折磨后,只要看她一眼,他的疲惫烟消云散。
他的童年和青春都是一片荒地,她一走过,枯木逢春。
秦良年进了大门,里面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院子,种了花草,路是用鹅卵石铺成的,院子里能晒到太阳的地方还架了一个秋千,这些装饰很平常了,和他给顾初好修的别墅比起来,却要简陋的多。
......
秦良年进了屋子,顾夫人已经在那等着了,两个人入了座之后,赶忙凑到了顾初好旁边,满脸心疼的看着她的手腕。
作为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流一点血,都是心疼不已的,明明她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顾夫人看着竟心疼的流下泪来,两行泪像断了弦的珠子,劈了啪啦的落下。
秦良年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了顾夫人,顾夫人接过纸巾,擦着眼泪掩着嘴说道:”瞧我,失态了,我女儿是我心尖上的孩子,这么大了,在我眼里依旧是个孩子,她这样我......“她没有说下去又哽咽了,连忙拿起纸巾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