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十安暂时忽视了自己这反常的情况,依旧给江子苓补习。
此后的几天里,两人相处得愈发自然。
虽然每次见面,都是那中规中矩客套的两句招呼话,相处过程中也没有闲聊过。
她做题,他工作。
她提问,他解答。
但江子苓不再那么惧怕他,在面对他时,目光也不再那么闪躲。
而他,虽然依旧每天就像完成任务般地定时来,定时走,但眼里,总归是放任了她身影的存在。
江子苓的生活虽忙碌,却平稳,然而君十安的,却是受了影响。
因为每天早上醒来,他的床头柜上都会出现一个空牛奶盒。
向来独来独往惯了的君十安暂时接受不了这样的情况发生。
他不允许自己的生活因为某一个人而受到实质性的影响。
这使得他不得不重视。
于是当天晚上,为了验证一件事,他告知了江子苓一声后,当晚没有去给她补习。
神奇的事发生了,床头柜上没有牛奶盒。
他去调了监控,证实了自己昨晚没有梦游。
事实证明,她确实影响了他。
这天晚上
一直想要来点实质性行动感谢君十安的江子苓从自己打工的咖啡店里特意打包了一杯咖啡回去。
虽是不值一提的一事,但却让江子苓心情备受激动。
因为手里提着咖啡,所以她不似前几晚那般疯跑,而是一路快步往回赶。
在看到不远处自己家门口停着的黑色车子时,江子苓提着咖啡的手紧了紧,心跳不受控制地微微加快着。
并没有多余的情感混杂,单纯是因为给人买东西,紧张而已。
然而不等她继续上前,道路两旁的绿荫下突然窜出十几道黑影,瞬间将江子苓包围在了中间。
江子苓当时就吓白了脸,警惕地看着将她围在中间的十几个陌生面孔。
“你,你们做什么?”
“臭丫头,才几天就不认识老子了?”开口说话的,是堵在江子苓面前一个凶神恶煞,满脸蜈蚣疤的光头大汉。
那蜈蚣疤,是一道道伤口缝合形成的。
一张肥腻的大脸上,横七竖八被刀划出了十几道伤口
而且每一道都特别深,密密麻麻都缝了针。
一道一道,就像爬了一脸的蜈蚣似的。
看着十分骇人。
“你,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江子苓抖着嗓子,强装镇定道。
但那轻轻发颤的瘦弱双肩却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恐惧和慌乱。
“不认识我们?”
江子苓的话,一下子就激怒了光头大汉。
一双三角眼都瞪大了起来。
许是扯动到了脸上的伤口,光头大汉疼得龇牙咧嘴,直皱眉头。
“臭丫头,你好好看看老子的脸,还有老子的左手。”光头大汉怒吼。
江子苓闻言下意识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光头大汉的左手缠着绷带。
“你……你们到底是谁?”
江子苓很确定她不认识这伙人。
不管面前这个光头大汉有没有被毁容,她都不认识。
“臭丫头,看老子今天带的人多,跟老子装傻是吧?前几天晚上不是挺厉害的吗?一脚一个,现在跟老子装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