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染不想离开皇宫,除了安逸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这里,确实是一个学习的好地方。
工具,藏书,师父,一样都不缺。
路青染颇有些沉迷学习不可自拔的架势。
每天在宫殿里找一个琴师教琴,或者找一个绣娘教她刺绣,又或者找木匠教她雕刻,当然,大多数时间还是在看书,各种各样的书,不论类别。
帝辛来的时候,就总是看见美人捧竹简这一幕,时间一长,路青染也不怕这个人了,每次来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当空气就好。
路青染记忆着竹简上的文字,不得不说,她长了一个现代人的脑子,文言文背起来慢到要命,还要想想是什么意思,半天了也没背完这一卷。
刚刚放下竹简,就被一股巨力从地上拽起来,撞进帝辛的怀里,十根冰凉的手指插进她乌黑的发间,被迫抬头,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路青染条件反射性的抬起膝盖像他的腹部撞去,出手把人推远。
“嘶……”
路青染捂住自己的头皮,欲哭无泪。
帝辛后退几步,看着缠绕在手上的乌黑长发,再看看对面捂着头抽气的人,心情,就那么好了起来,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路青染正疼的厉害,疼的她眼眶都红了,头皮有一大块都在发麻,她都怀疑自己秃了半个脑袋。
悲愤之中,却见罪灰祸首在幸灾乐祸,一股悲愤自心头涌起。
便宜被占了,头发也没了。
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顺手拿起桌案上的酒杯就像对方砸去,砸完,心里一紧,才觉得自己放肆了。
这可是有名的暴君啊,万一生气杀了自己怎么办?
帝辛看着摔在脚旁的酒杯,里面的酒液倾洒在他的衣角,加重了它的墨色,如果不是闪的快,一定会全洒在他身上。
看到对方小心翼翼的神色,帝辛摆出威严莫测的模样。
路青染被看的越发紧张,不会真的要杀了她吧?可是,吃亏的,明明是她啊。
这叫什么事儿啊。
王宫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该生气的明明是她。
路青染正了正神色,轻咳两声,想要试着略过这一段不愉快的插曲。
“大王你什么时候来的。”
走路没声音的么。
“……刚刚。”
帝辛冷漠的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给面子的答到。
“大王有事么?”
一来就发神经,谁惹他了?
“伯邑考来朝歌了。”
“哦。”
来就来了,不知道苏妲己来了没有,被发现了可就好玩儿了。
“孤王想软禁他。”
“哦。”
这下好了,苦命鸳鸯不能相见了,真惨。
不过不是私奔了么?
还来朝歌城干嘛?
找死啊?
说实话,路青染十分看不上这个伯邑考,忽略主观因素的不满,客观上来说,那天伯邑考一句话都没说,任凭苏家人求自己,无动于衷,这就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你要见他么?”
“不见。”
路青染机敏的答道。
别是这个帝辛要抓苏妲己的小辫子吧。
他原来不知道这两个人有私情么?
不见不见不见。
反正她也不是苏妲己,对伯邑考也没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