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鸿煊其实一点都没有想要惩罚秦和的心,但他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少年看到自己连累了他人会怎么做?昨日她的事迹,他可是也听闻了。
“既然如此,那便三十军棍吧!”注意力放到了天孤身上。
原本四处欣赏的天孤听到此话看上了窦鸿煊,与他的视线相撞,呵,小寒寒以前的眼神多么冷啊,她可曾怕过?依旧被她拿了下来。就凭一个将军,也想让她害怕臣服?
“窦将军,我真的是特别好奇,你是怎么坐的将军这位置的?”
“自然是步步积累,战功赫赫。”
“既然你是将军职位也不是一步登天,那你凭什么为了你的侄子而去问责一个勤勤恳恳认真负责的百户呢?”
“他身为百户没有教好你自然是他的责任。”
“那蒋风华是你的侄子,没有教好他也是你的责任。”
窦鸿煊放下手中的事务,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
“小孩,口齿倒是伶俐。但昨晚之事,是你先动的手,不对吗?”
“确实是我动的手。所以有什么你该冲着我来。”
秦和他们来得及开口为天孤辩解,窦鸿煊便下令道:“秦百户,既然他这么想自己担责任,那就免了对你的惩罚,无需多言。”
天孤摸着下巴,围着窦鸿煊转了一圈儿,频频点头。
裴俊卿大概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了,“阿月,谨言慎行。”
天孤:“嗯……方才观察了许久,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嗯?”窦鸿煊觉得她对自己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像是兴趣。
“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你。公子长的好生俊俏,可有婚娶取家?再者芳龄几许,家住何方啊?”
窦鸿煊瞬间变了脸色,亏得他以为这小子会说出多么稀奇的话,原来是这般轻浮之语。
“莫要玩笑,昨晚之事就算你不给本将军一个交代也得给蒋副慰一个说法。”
“嗯,是得给。既然如此,那就将蒋副慰请出来吧!”
很快就有人去请了蒋风华,为了让自己显得可怜楚楚,他躺着担架来的。
“舅舅……”
“窦某即使再无能,也是一个将军职位。蒋副慰,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一道出来吧!若有冤屈,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窦将军,这个贱人不仅将筷子刺到了我的腿中,还让人踢了我一脚,我受了好重的内伤,军医说断肋骨,还吐了好多血呢。”
蒋风华句句可都指向了天孤,虽然她昨天只说了那一句话,并没有动手,但即使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她们几人之中,领头的肯定是她。
他受了伤,他就是道理,舅舅绝对会护着他的。
天孤轻笑一声,“呵,蒋副慰,真是委屈你了呀,连肋骨都断了,我这是得要下多大的狠手啊!”
窦鸿煊隐隐觉得他这侄子的肋骨可能真的要断了,不要问为什么,这就是男人的直觉。
果不其然,下一刻天孤就亲自动脚,将蒋风华揣出了门外。
窦鸿煊突然有些佩服这个小少年了,当着自己的面也敢动手,果然有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