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一日了,来参加比武和围观的人陆续退去,大家在回去的路上都对这次武林大会议论纷纷,成了当下最热的话题。
“没想到皇上真的赐予了第一名凤鸣凌云剑,且不说此剑到底能不能行使武林盟主的权利,单是免死的权利,就够诛仙门那个弟子有恃无恐了。”路人甲道。
“是呀是呀,夺得第一的人可是诛仙门的一个小辈,叫肖成剑的今年才二十又五,而且相貌堂堂,果然是我们武林的青年才俊。路人乙道。
“皇上果然一言九鼎,真的赏给肖成剑那把有免死权利的凤鸣凌云剑,这是民间百姓第一次有这等殊荣啊。”路人甲道。
木商和那五名来参赛的弟子要回总舵报告,他们昨日就走了。李为风则是带着宋连云和陆清霜到皇城里逛了一日在返回枫林阁分舵,
、李为风则是在陆清霜的邀请下很开心的跟他们到枫林阁做客。因为没有别人,她也没有伪装,换回了自己本来的样子。“还是这个样子的陆姐姐看着舒服,不过你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伪装的又是什么人呢?”李为风道,他们坐在马车上再有半个时辰就到枫林阁分舵了。
陆清霜坐在马车正中央,她拿着一把折扇轻轻的扇着,“那便是连云的姐姐宋青云。也是废帝崇孝帝的云妃娘娘。”她特意提起云妃这个身份,语气里夹着嘲讽。
“云妃娘娘,你不是说只有不受宠的妃子才免于一死吗,那你姐姐?”李为风看向宋连云。
“啊,她死了。”宋连云低下了头“她在牢里服毒自尽的,后来尸体被狱卒扔了出来,要拖去乱葬岗,我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狱卒了,这才把姐姐的尸身要了来,埋了她。”
“蠢女人,不是说好五年后要与我一决胜负吗,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死。”陆清霜低语道。
李为风看得出来,陆清霜与宋连云姐姐的情谊很深,对于宋青云的死很不甘心。他为了缓解气氛,讲了些他在当铺里遇到的趣事,气氛总算有所缓和。
“到了,那个时候你是去总部参加新弟子选拔测试的,我们分舵你还没来过把。”陆清霜看着李为风道。马车在一条小路上停了下来,前面是一片枫树林,,林子前面还有座山,枫林阁离皇城最近的分舵就在山上。
现在是初夏,并没有满林的红叶,李为风他们穿过林子,看到了山上的座座房屋。山脚下插着画着红叶的旗子,跟陆清霜衣服背上的图案一样,这是枫林阁的标志。
“参见陆长老。”守门的弟子抱拳道。
“这位是我青睐的客人,给他安排一个舒适的房间,一会给我们做几个好菜。”陆清霜指了指李为风,便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山的这面朝东,阳光倾泻而下,这山上也种满了枫树,阳光从枫叶中透下斑驳的影子。不得不说,看起来很美很柔和。“相比到深秋,满山的红叶一定更有风味把。”李为风道。
“那是自然,其实按照祖父留下的书里所记载,百年前这里才是枫林阁的总舵。后来不知什么变故,迁往了别处。前一任掌门在十几年前又派了些弟子回来,重建了这里,并当做一个分舵。”陆清霜道
“那木商现在在枫林阁的身份是?”李为风突然问道。
“他是掌门的得意弟子,为了历练他,掌门派他来管理这个分舵,现在这里的弟子都叫他大师兄。”陆清霜解释道。
“你打听我木商哥干嘛?”宋连云问道。
“那他继任你们枫林阁掌门的机会大吗?”李为风并没有理会宋连云接着问道。
“他是掌门的重点人选。有六七分的可能吧。”陆清霜道。
“是吗,看来你们枫林阁以后要不大太平了。”李为风也拿了把折扇学着陆清霜的样子轻轻扇着。
陆清霜看着他笑了笑。“是啊,风都吹起来了,”陆清霜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别看风景了,我们去屋里说话吧。”
枫林阁分舵的弟子都站在大堂,陆清霜等人走进来,弟子们双双抱拳“请长老为我们做主。”
陆清霜让宋连云和李为风退下,“什么事?“
俞北栎代表弟子们道“长老,跟你一起来的那个李为风,他就是偷盗我们武功秘籍封穴指的盗贼。”
“不可能,李为风从来没有来过我们分舵啊。”陆清霜不信。
“这是我们弟子画的贼人的画像。”俞北栎呈上一幅画。
陆清霜皱了皱眉这画像的确像极了李为风。
“是何人所画?”宋连云问道。
“是我。”角落里有一个细小的声音,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怯生生道。
“琴儿,可是你亲眼所见他偷盗?”陆清霜问道。
“的确,那夜正是属下巡视藏书楼,那人盗取秘籍后被我发现,他还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又用极快的轻功逃掉了。我被他摸了一下就意识不清,昏倒在地了,弟子昏迷了好几天,今早才醒,就立刻寻着记忆把盗贼的样子画了下拉。因为那贼人一点都没有遮掩面部,所以我看的很清楚。”
秘籍失窃是五天前发生的事,当时这这名弟子的确是被发现昏倒在藏书楼边。当时武林大会在即,木商和陆清霜都在总舵和门派中高层议事并不知晓,分舵里由俞北栎主事。后来俞北栎跟她汇报过这件事,陆清霜说等武林大会结束,她自会处理。
就算弟子拿出画像指认李为风,陆清霜也一点都没信。分舵藏书楼其实就是供弟子习武读书的,那里的武功秘籍都是从复刻本,真迹都在总舵那里。只有那封穴指却是连总舵也没有的独一无二的孤本。但是这件事只有掌门和加上她在内的五位长老知晓。
“我知道了,琴儿,你跟我来,我还有几个细节要问你。你们先散了,待我问清楚了自有决断,还有不准靠近我的客人。”陆清霜把琴儿带到一个内室。
“这里有纸有笔,既然你记得那么清楚,那就再画一张画像,如果跟刚才那张一样,我就信了你。”陆清霜道。
“长老,我,我已经记不得那么清了。”琴儿支吾道,脸有些红。
陆清霜叹了口气,“昨天大师兄是不是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