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和我一起死!”
白父疯了一般扯着白洢的头发,在她白净的脸上留下几道鲜红的痕迹。
徐晏洵已经赶到车子旁边,使劲的拍打着车身,因为手上没有工具,不知道是因为他太着急一时忘记这是他自己的梦还是说那些信不是他寄的,他只是用一双手使劲的掰着车窗,不断拍打着车身,邵晨爵和顾梓潼这里还能够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喊叫,像是真的要失去什么了。
白洢失去聚焦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冷,随即一抹惊讶涌了上来,紧接着,是无止境的怀疑。
在她心里,所有的人都是陌生人,包括生养她的父母,那也只不过是一个关系稍微密切一点点的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呢?
可这次,她是真真正正的疑惑了,这个男人,她只是模糊的知道个轮廓,在一些场面上见过几面,说过两句话,合着,也不过是可以将他的名字与那脸还有身份对上号而已。
徐晏洵,学生会主席,是大她一届的学长。
这是她对他所有的认识。
可这一刻,车窗外的那个男人徒手敲打着窗玻璃,她知道他的脚也没有停下,他在使劲的掰着车门。
可是这车门出了故障,单独用手和脚怎么会打得开呢?
白洢没有理会白父的疯狂,看着他,隔着那一层玻璃,对着徐晏洵,笑了。
她的笑只是浅浅的,嘴角向上微微一弯,露出嘴角的两颗小酒窝,大概,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人发现她这两颗小小的酒窝吧。
毕竟她还从来没有效果。
白洢觉着,这个男人,好傻。
她们都说,徐晏洵哪哪哪帅气,哪哪哪迷人,哪哪哪机智,哪哪哪温柔……总之,他的一切都是好的,她的那些同学们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讨论的总是他。
渐渐的,她也开始有点关注他了,后来见着他,却是觉得和想象里是不一样的,所以又很快静心做自己的事情了。
可现在这么一看,才发现,徐晏洵,这个男人,真真是如那些女孩子们说的一般,迷人,帅气。
不过至于机智么,还有待考究。
这一刻,这朵G校的高岭之花,动心了。
徐晏洵拼命拍打着车窗,使劲掰动着车门,可是这车,依旧纹丝不动。
徐晏洵的手已经破了,大概是用力过猛,一层层的皮翻卷过来,露出雪白血红而又狰狞的肉。
外头的顾梓潼和邵晨爵惊了,也被感动了,里头那位千年不动的女子清冷表情破裂,竟是一滴晶莹的泪水,落了下来。
“你小子干什么,我女儿是你可以嫉妒的吗?给我滚,滚,滚!”
白父指着徐晏洵的鼻尖狠狠骂了起来,大力摇动着车身,疯狂的笑了起来,“既然你不肯离开,那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死!哈哈哈……”
车油“滴滴答答”的落着,恐怕再过不久,这车子,就没有救了。
白洢的镇静此刻已经完全碎裂,她趴在车窗上,动作慌乱的让徐晏洵离开,身后白父将他狠狠脱了回去又打了她一巴掌。
车油停止了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