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先还提心吊胆,后来发现她只针对有关白洢和徐晏洵当年的事,也就不提了,却还是有少数当年对徐晏洵及其不满又疯狂追求白洢的人,还会不怕死的提起,然后……然后这些人就永远在公安局挂为失踪人口了。
一来二去,众人都隐隐约约猜到,也许,白洢当年失踪的事情可能和陶柒柒有关,却无人敢去指认。
在众人眼里,陶柒柒一家虽然已经走上了商路,但她们从来没说自己的曾经,而陶柒柒的做法,更是让人怀疑,便有不少人觉得,陶柒柒一家先前不干净。
而那朵众人心中的高岭之花,就这样永远凋谢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夜已深,顾梓潼再一次披上了那条银色的斗篷,背对着月光站在一片荒野之下。
邵晨爵就站在他身旁,只是他身上的斗篷是血红色的,鲜艳到令人惧怕。
顾梓潼看到邵晨爵身上披着的血红色斗篷就啧啧称赞,眼中闪着光芒,“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正红色穿你身上还真挺好看的。”
邵晨爵却是突然变得极其冷淡,浅浅“嗯”了一声,血红色面具下的眼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顾梓潼。
顾梓潼奇怪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邵晨爵你抽什么疯?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邵晨爵轻笑一声,附身靠在她耳边,“先前隔得远看不清,现在看清了,这样子,很好看。”
顾梓潼鼻腔中突然充斥着满满的奶香味,耳边的气息喷的她有点痒,往后躲了躲“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奶香味?”
邵晨爵又往前靠了一些,顾梓潼默默地朝后移了一步,果然,邵晨爵又凑了上来,顾梓潼突然抬手一巴掌拍他脑门上,荒野的安静突然被一声痛呼打破,在月光下格外的诡异。
正向着荒野行来的徐晏洵看着幽幽月光咽了咽口水,一颗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着,他刚刚因为那叫声没注意脚下,被一块石头给绊了个狗吃屎,现在还心有余悸……
徐晏洵小心翼翼地朝前缓缓走去,突然脚下一空,身体不受控制向下倒去。
顾梓潼淡定拍了拍手,邵晨爵憋屈站在一旁,时不时抬头幽怨看她一眼,顾梓潼权当没看到……
渐渐的,邵晨爵也不说话了,抬头看着月光,“快到正中央了。”
顾梓潼一颗心也开始焦灼起来,跟了徐晏洵三天,这男人虽然说看去不靠谱,但是骨子里和表面绝对不是一个样子的人,两人站在月光下,宛若两座雕塑,一动不动。
地渐渐湿了,两座“雕塑”仍是一动不动,月早已过了中心,邵晨爵摘下面具,面沉如水。顾梓潼也抬手拂去面具,脸却是及其冰冷的,眼底却有怒火在酝酿,随时可以燃烧。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酝酿的情绪,数千年来,还从未有人敢如此毫无预兆的放贩梦鸽子,他徐晏洵,是第一个,当真好得很。
两道身影迅速朝前掠去,在荒野下留下一白一红两道光线,荒野的四周,全都是山,说到底,这里也只是一片未被世人找到的盆地,世人也找不到这里,贩梦千年的织梦之地,普通世人又如何发现?
两道身影迅速跃上山顶,顾梓潼脚触底一秒,毫不停留往前掠去,突然身形一顿,朝前喊到:“不对,邵晨爵,前不久应该有人从山顶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