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天才吗?”从歌挠挠脸颊,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停留,“我和你比起来差远了。”
这件事是她打心底这么觉得的。
哪怕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在追赶,陆行宴这个人也是站在云颠之间让她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她学到的那些浅薄的东西,在他面前也会让他感觉新鲜吗?
此刻陆行宴不知道她心中的弯弯绕绕,只是听她的话觉得她语气中忽然出现的沮丧。
他觉得有点莫名,站直身子。
从歌眼前的灯光被阴影遮挡住。
一抬头,直直撞进陆行宴的眼里。
下一秒,额头被轻敲了两下。
陆行宴说:“你这话要是在别人面前说,别人会以为你在嘲笑他们。”
两年连跳四级,各种全国性的竞赛奖杯拿了一个又一个,十七岁以江川理科状元的身份考进江川大最难进的医学系,这种成绩已经是很多人难以达到的地步。更何况,她还能轻而易举的潜进一家上市公司的公司内网。这些操作,不都是让人惊叹的吗?
“不过,”陆行宴的目光一凛,“认识到自己很强不是件坏事,因为你有资本和实力,不用遮遮掩掩。”
这是在让她对自己有信心吗?
从歌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陆行宴把玩着手中小巧的玩意,缓缓的道:“你就这么放心把这个交给我?”
“因为宴哥你说的,如果我有事需要帮忙,要和你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看起来很乖巧,又补充一句,“所以我很放心。”
陆行宴弯眸,“可你自己有打算,看起来也不完全需要我。”
“我自己确实可以给林家一记重击,不过要是宴哥出手的话,效果肯定比我自己来更好。”
从歌头脑很清楚,狡黠的宛如一只小狐狸:“我相信宴哥也觉得,有的人不值得浪费时间。跟温水煮青蛙相比,直接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更适合。”
正常情况下,她拥有着绝对的理性,这让她在很多事情的解决上都更理智更清醒。
“不错,很聪明。”
陆行宴把u盘放进口袋,摸了把她的头顶,“林木的事交给我,去休息。”
“哎……”
从歌眼疾手快的抓住陆行宴的袖子,“我现在还不想休息,我要和你一起下去。”
“我去找魏则处理你的事。”
这小姑娘今晚怎么变得这么粘人?看样子是酒还没有彻底醒过来。
陆行宴的语气温润,“不想休息就自己先下去,不过看了恐怖片晚上不要害怕。”
最后那句,完全是在故意打趣她嘛。
从歌收回手,“我又不是小孩子。”
在脸颊浮现淡淡的红晕之前,头也不回的先他出了房间。
*
楼下,电影已经放映一半。
不过毕竟大家的的心思也不完全在电影上,所以从歌重新坐回去,就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她察觉的出来是谢凛。
不敢看过去,从歌只得抱紧抱枕,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电影上。
也许是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从歌没看多久就让睡意袭击了大脑。
不想让他们对自己的印象更差,她很努力的睁大眼睛想清醒,可最后还是抵不住缓缓睡过去。
等她一激灵醒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
从歌心一惊,连忙坐起来,正好和从楼梯上下来的谢凛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