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玄靖康让他过去一趟,正好,他和静雯在家里两天,感觉比较无聊,打算出去走走,这边还没有商议出结果,那边电话就来了。
两个人就开开心心的乘火车赶过去,这下不用商议了。一来他们不赶时间,而来火车虽然慢一些,二来是可以直达那个城市,不用再从机场赶路几百公里。那样折腾下来快是快了,但是很累的。
“欧阳宇,不是让你买卧票了吗?怎么还是坐票?坐票也行,你就不能买软卧么,买个硬卧你不难受啊!”玄静雯对着往行李架放行李的欧阳宇说道。
欧阳宇笑了一下说:“没办法,我们买的晚了,若是早一点去火车站买票还好,你就忍一忍吧,也就是十几个小时而已。”
欧阳宇能买到票已经很不错了,这是他第六次坐火车,但还没有自己亲自买过一下票,高中暑期工是家人买的,来秦阳是家人让朋友买的,春节是姜丰他们代买的。这一次可以说他第一次跑到火车站,老老实实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的。
“那只能这样了,本来还以为能睡一觉呢,看来我们只能傻坐着一晚上了。”等他们坐好没过多久,车子就启动了。
旁边的玄静雯在那坐着扭来扭去的,她很少坐硬座,所以怎么坐都感觉不舒服,到了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准备去餐厅吃点东西,就听到广播里喊道,列车上谁是医生,6号车厢有人需要帮助。
欧阳宇正走着,脚步就是一顿,然后又继续行走。他倒是想去,但是他确实不是医生,虽然会点外科方面的包扎啊,正骨啊,其他的都不行。
不过可别小看他,草上飞就说过,修者半医,指的就是简单的外伤和经脉方面的医治,他们不会弱于老中医。
更何况脑瓜子里面还有一世记忆,虽然他不是专业的丹医,但他可是一个炼丹师,也是个炼器师,放到现代来说,这可是双学士学位,只不过炼丹师提升到了博士,比炼器师高了太多。
炼丹师一定懂药理,明经脉,丹医和炼丹师相当于现在医学的细分,炼丹师是药理学强一些,而丹医是临床上厉害一些,当达到了一定境界,殊路同归。
他们来到餐厅的时候,广播还在寻找,这时候他也不再犹豫了,让静雯先吃饭,等一下他回来再吃。就匆匆忙忙往九号车厢行去,这时候不是什么高峰期,所以过道上的人不是很多,加上他速度又快,不一会就到了那边。
他到了之后那边有三四个人守着一个三人长座,原来病人在那边头朝过道侧躺着,旁边还有人在那边用扇子扇风。欧阳宇在后面看了一眼,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在昏迷之中。
他还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毛病,这需要号脉后才能知晓。这是时就听旁边一个年轻一点的人说:“刘医生,这位老先生是什么情况,听旁边的人说是突然昏迷的,这样看的可能是急性脑溢血,这要赶快送医院的,晚了就来不及了。”他应该是后来的,所以了解的不清楚。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刘医生说道:“是这么回事,根据我判断,应该是脑溢血,可惜他的家属都不在,他只带着个孩子,小孩子又什么都不懂,现在我们只能凭着经验判断。”说着,只见他皱着眉摇摇头,显然有点束手无策。
另外一个人有五十岁左右的人就站在旁边,微微给病人扇风。欧阳宇看了下他的手,就知道这老先生应该是个中医,并且是针灸方面的行家。那他为什么没有施救,欧阳宇心中有些疑惑。
这是乘务员过来向他们问道:“三位医生,现在是什么情况?广播室已经广播两遍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医生在这趟车上。”这位扎着马尾戴着帽子的美女,眉头微皱,脸上带着淡淡的忧虑。
那个中年戴眼镜刘医生说道:“但愿这趟车上有神经内科方面的医生,我是骨科方面的,老先生是中医,刚到的小伙是儿科,我们初珍可能是脑溢血,但车上没有条件检查,对了,还有多久到下一站?”
“还有半小时,但愿他没有什么大碍吧!”她这时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也更担心了一些,可能是病人不能得到及时治疗。
几个人也停下了交流,只能按照常规急救措施实施。这也是没有办法,这种病不像其他毛病,一般条件下都能处理,这必须要专业的设备,然后对症下药。
欧阳宇能够理解他们,他看了下那个老先生,说道:“老先生,刚才你给他号脉了吗,什么脉象。”
老先生看了一眼欧阳宇,缓缓地说:“沉迟而弱虚,初步判断为精气神大损而致。你懂中医?”
欧阳宇把头微点道:“略懂,我看看!”他之所以搭讪,是因为人家都是正儿八经的医生,自己连兽医都不是,不这样他就不能接近病人检查!
说着也没看他的眼神,这时候那两个医生也看了过来,见他和老先生聊了几句,以为他们是同行,就没有阻止,戴眼镜的刘医生还往后退了一步,刚好让欧阳宇能过来把脉。
若是平时,他肯定不会让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来号脉的,一来他太年轻了,二来他也没有出示证件,但火车上就一切从简,他对欧阳宇还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但万一能治好呢?
欧阳宇伸手放在病人的左手上,直接把神识附带到那一丝真气上,随经脉而上。以他现在的神识强度,勉强可以探查,但这没有自己内视时来的清晰明了。这种方式也是一种外接内视,只不过这是别人的体内。
在身体中游走一圈,最后才往大脑上行去。大脑是一个神经密集的核心部位,到了这边他先是大略的过一遍,就找到了病患处。
然后再仔细探查一遍,确认之后,心中也有了治疗方案。有时候探查很简单,但是真正的去医治的时候,会费一些口舌和手脚。
他想好了之后,就对老中医说:“老先生,厉害!”说着还冲着老先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以示佩服。
老先生这时也慈祥的微笑一下,随即有皱起了眉说道:“知道了又有什么用,没有相应的方法,唉!”说着就摇了摇头。
欧阳宇能理解他的心情,就说到:“我这有一法,可使他清醒,但过后还是要送医院的。”
于是他们在这边小声的讨论起来,中医讲求辩证,你的救治方法要在理论上能够行得通,然后就是对后续进行推理,就是大胆猜想,认真推理,小心验证,你能说服他们,那就可以按照你的方式医治了。
欧阳宇长话短说,讲了一套针灸之法,那就是回春十三针,他只是简单说出了几个施针要义,老先生就惊为天人。这比九段针法还要高明,并且比较简单,九段针法线流传的只有三式二十七针。他不知道的事这种阵法需要真气配合,不然行针只是治表里而已。
但能够学全的也没有几人了,至于后面六式,早就失传了。据说后面的需要配合真气,可惜很多人都达不到要求而未得真传,以至于到后来失传了。老先生也只懂得第一式的九种针法而已。
说服了老先生之后,也不多说,就让老先生与他们交流去了,过了不到两分钟,那边请示了列车长之后,才同意欧阳宇施针,因为到了现在还没有医生赶来,估计这趟车上也就他们四个了,晚一分钟就意味着耽误一分钟时机。
欧阳宇在怀里掏了一下,就拿出一个纯黑色玉质长盒,长有二十公分,宽八公分左右。周边的人顿时就感到一阵寒意袭来,纷纷扭头看过来。老先生也是眼睛微缩,不禁感叹这个盒子的不凡。
待欧阳宇打开玉合之后,只见盒盖上有两层,分金针和银针,盒中分两层,分玉针和一种看不出材质的针,各有数十枚。
这些可是宝贝,其他的就算了,那一层灵针可是下品灵器级别的,可惜欧阳宇此时发挥不出来效果。这是他储物戒指中遗留的针盒,可能是那个合体护法用来培养鼎炉时所用的器具,用他们来开发鼎炉的潜力,以便保证炼制的成功率。
欧阳宇单手一抚,有三枚银针扣在指缝之间,同时运气消毒,然后行针,快若闪电。旁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三枚银针已经扎在了病人的头上,这三枚银针是用来激发潜能的。欧阳宇这时候可是高度紧张,又快速取出了三枚银针,迅速而精准的刺入相应的穴位上,不到十秒,已经施完十二针。
最后取出一枚空心银针,快速插在病灶之处,这时欧阳宇额头已经微微冒汗了。不是累的,是紧张的,他可是第一次行针,深怕弄错了事情可就大条了,这时他只是依着葫芦画瓢,把回春十三针全部用出,若是此阵主人的话,只需三针即可。
这时候他右手迅速在十二枚银针之间游走,或捻,或振,或弹,或深浅动针,并且每一下都会输入微弱的真气,借银针透入穴位之处。过了一分左右,只见那枚灵针最上面,缓缓溢出微暗的血水流出。
这时欧阳宇的手动的更快了,直到那上面流出了一些殷红的鲜血,他这时候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加快了速度,大概三十秒后,欧阳宇动作陡然一顿,然后把所有的银针取下。
此时他才真正的舒了口长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滴。稍微休息一下,才把针盒收了起来,在怀中送回储物戒指。
刚才欧阳宇施针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乘务员的提醒下安静下来,老先生和另外两个医生都屏住呼吸观看欧阳宇的救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等欧阳宇收回针合才长出了口气,虽然他们不知道治疗效果,但他的一手神奇技艺,已经征服了大家,就感觉病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