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占便宜的睡得满堂春色,占了便宜的却没睡好,赵末做了一夜的梦,有春梦,有噩梦,天刚亮就顶着黑眼圈起了床,草草洗漱一番,饭都没吃就去堵赵珃。
赵珃正在吃早饭,谁能想到堂堂贤王殿下,早饭是馒头腌菜加白粥,见赵末进来,招呼他坐下一起吃,还说着炊饼面发的好,做的地道。
赵末隐约记得有一部什么名著里面,就有个人是卖炊饼的,后来不知怎么就被人杀了,回去查查看,可别是因为偷看美女换衣服……
“末哥儿这么早来,有事?”赵珃放下粥碗问道。
赵末把一本册子递给赵珃,“我们带回的那些作物的种子需要抓紧种下去,所有介绍和种植技术都写在里面了,还有些温室种植的说明。”
赵珃翻开介绍部分看了看,眼睛越来越亮,“这就是我们换来的那些东西?”
赵末点头,“这才是我带你们旅行的主要目的,农时不等人,你在城外不是有庄子吗,尽快找人去做,还有,那些树苗只能在南方种植,要尽快运过去。”
稍一沉吟,赵末又道:“这本册子可以拿给官家看,人手、土地不够也可以跟他要,但你要跟官家阐明利害,参与的人员必须可靠,而且此事不可宣扬。”
前期的种植都是用来做种的,如果出了意外,这几年努力也就白费了,种子可以再去换,过去的时间是追不回来的。
这些东西有多重要,赵珃终于有了些模糊的认识,他突然起身,整整袍服,对赵末深深一拜,“贤王代大宋百姓谢过赵兄!”
赵末赶忙扶起他,“你倒是该谢我,不过咱哥俩用得着吗,百姓就不用谢我了,我只是引了条线,至于缝嫁衣还得官家大叔和你来做,百姓要谢,也该谢官家、谢贤王。”
赵珃也不磨叽,起身说道:“那今晚我就把那些东西先运回王府,父皇肯定要验看的。”
赵末笑着告诉他,那些东西太多了,别人又不能知道天蚕,你准备一趟趟的玩儿蚂蚁搬家吗?不怕巡街的把你当贼抓了?你可以多找点人,把眼睛蒙上,在用绳子拴成一串,领着他们在附近多转几个圈,然后进天蚕,每人拎上两袋,这样要省劲儿的多。
赵珃笑着称是。
赵珃揣着册子进了宫,赵末去了前院找张一品。
张一品一票人最近过得异常滋润,赵末虽然没给他们开工资,赵瑞却给了他们不少钱,看来一开始她说“一起养”是认真的。
钱的事儿是小,面子的事儿就大了去了,他们这些混山头的最在乎的就是这个,每天出入王府,公主给开着工资,王府管事以礼相待,侍卫见了都叫声张哥,什么时候兵喊过匪大哥?
更别说青山县那边捎来消息,说黑虎寨一窝老小现在都在秦关镇安了家,就在主子说的向阳坡,秦三爷言而有信、豪气云天,给大家伙送来不少钱财、粮食,让各家分了,说是安家费,寨子里能干活的都进了秦家,有些本事的跟着商队,差一点的就在秦府干活,都过上了安定的日子,二当家邓允作为秦府大管家也已经走马上任,现在俨然已经是秦府的二当家了。
张一品觉得这辈子值了,超爹胜祖这么有难度的事儿都让他轻松完成了,他那一票兄弟想法也差不多,都觉得这位大哥跟的值,找了这位主子真她娘无比正确。
所以当赵末找到张一品他们,说有事儿要他们做的时候,这二十一个人兴奋的像打了鸡血,一副主子你就说干谁咱就干谁、卸胳膊还是卸大腿全凭您一句话的架势,没干活的时候都能衣食无忧,再干点活儿,主子一高兴,那还不得家财万贯呐。
“这次的事儿要在暗处做,不能暴露,如果成了,会有很多好处,很多。”赵末先给画了个大饼。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心说果然如此,幸福来的太快就想羊角疯啊!
赵末把一个布袋放桌上,从里面拿出五个核桃大的黑球,还有二十几个小的,也就花生豆大小,两样东西很类似,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
众人不解的看着主子,赵末指了一下那堆小的,吩咐一人拿一个,众人照做。
“看好了。”在众人的注视下,赵末把小球放进耳朵眼儿,又在一个突出的小疙瘩上按了一下,一条细细的黑线从小球射出,准确的缠住耳朵,再按一下,黑丝收回,赵末把小球从耳朵上拿下来。
“都试一下。”赵末吩咐,众人开始尝试这从没见过的东西,做工如此细致,机关匪夷所思,一看就是高级货,就是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好了,都带好它,别摘下来”,赵末继续发布命令,“大家出门去,别出开封城,分散开,去吧,一品兄留下。”
二十人按照吩咐出了门,张一品给赵末倒了杯茶,也做到旁边,“主子,这是个什么东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些东西可废了赵末不少时间,这也是他在通讯领域能做到的极限了。
对赵末来说,做几个耳麦不是问题,关键这个世界没有卫星,以赵末的条件基站也做不出来,只能依靠天蚕的通讯系统做基站,覆盖范围方圆二十里,倒是也够用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赵末拿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在上面按了几下,张一品突然听到耳朵里有人说话。
“墩子,你他娘老跟着俺干啥?主子不说分散开吗?”
“唉……梁子哥,你说话咋有回音儿了,是我耳朵出问题了?”
“你这么一说,俺好像也有点儿……可能最近有点上火……哥哥跟你说,咱不能老去瓦子看姑娘了,老大不让嫖,俺们家眷又没跟来,光让看不让吃能不上火吗,不过俺跟你说,那天俺看见老大盯着人家姑娘的眼神跟发了情的驴似的,你是没看见,哈哈哈……这要让大嫂知道了……哈哈哈……”
赵末看着张一品的脸变得黑绿相间,跟西瓜皮似的,强忍着没笑出来,摘掉自己的耳机,对张一品说道:“你说话他们也能听到,骂完了就让他们回来吧,我去撒尿。”
说完就出了房间,总绷着不笑会憋出内伤,不过张一品这些弟兄太损了,除了那个梁子,估计连他边上的墩子都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却都绷着不说话,梁子同志这个梁子算是结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