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春是他的女人,那些曾折磨过她的人,他当然都一个不会放过。
吴青春感触到华峰宇周身弥散出来的寒凉味息,虽然非常的惧怕,但她此时待在华峰宇的怀中,即便神经再如何大条,也晓得华峰宇铁定不会伤她,更不会想杀掉她。
“大叔,你究竟想带我去哪儿?”吴青春小心谨慎地捉住了华峰宇精美的正装边缘问道。
“结婚!”华峰宇干净利索地吐出俩字。
吴青春同时吞了口涎水,她简直觉得她是出现幻觉了,这世界的变化要不要如此快,上一分钟她还觉得华峰宇会杀掉她,这一分钟华峰宇竟跟她说,他要带她去结婚!
“大叔,这不大好吧……”吴青春在心中掂量了几下后开口。
华峰宇身子往后一仰,找了个舒适的姿态照旧把吴青春狠狠地圈在怀中,玩味地问道:“你告诉我有什么不好的?”
“那……”吴青春支吾道:“大叔啊,你一眼看去就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而我不单单身无分文,还方才从监狱中面放出来,我怎么可以配得上您呢?”
“我把坤玺集团送给你如何?”华峰宇望着吴青春随意地道。
吴青春的嘴却在那一刹那张变为O型,完全不敢相信华峰宇在讲些什么。
坤玺集团是她的外公家的产业,在外公过世以后便留给了她的母亲,而她母亲过世以后,坤玺集团自然落入了吴镇山的掌中,即便是到如今坤玺集团亦是吴氏企业的支柱产业,华峰宇讲出这句时却似是在说要送她一样街旁的小玩物一般的随意。
“大叔,你在讲些什么?”吴青春还是禁不住又问了一遍。
华峰宇目光无可奈何而又溺爱地望着吴青春,真觉得这只小野猫除却随时会炸毛以外,耳朵跟大脑还真都不是非常好使。
“你不是说你配不上我么?从眼下开始你是坤玺集团的董事长亦是唯一的股东,现在我们可以去结婚了么?”华峰宇满面的真挚。
吴青春怔了下却坚毅地摇了摇头,面色拉下,非常严肃的望着华峰宇道:“大叔,我晓得你是想帮我,但,我要靠我自己去把原就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我不须要你帮我!”
华峰宇唇边的笑纹扩大,看起来,他的小野猫还真是挺有骨气的。
“好!”华峰宇爽快地应道:“只须是你想的,我都满足你!你不想的,我也决不会逼迫你!”
华峰宇讲完这句,正在吴青春要讲她不想跟他结婚时,华峰宇却继续道:“只除却一件事,你必须跟我结婚!”
“为什么?”吴青春脱口而出。
“为保护你!”华峰宇抱着吴青春道:“吴小秋是什么样的人你肯定比我更清晰,如果你没强大的庇护,吴小秋会如何对付你,你铁定是知道一二的,并且……”
接下来的话,华峰宇没讲,只是伸掌从后边保镖的掌中接过了一部笔记本电脑递入了吴青春的掌中。
吴青春接过平板电脑,最初还有些懵,但,当看见笔记本电脑上面显示的内容以后,她的面色却是愈来愈难看,到最终,小小的身板乃至弥散着强大的怒意,简直让这保育车的车厢内的空气都下降几度。
最后,她把平板电脑扔到一边,直视着华峰宇,“大叔,是不是我跟你结婚,你就帮我?”
华峰宇一把把吴青春的纤腰圈进了怀中,狂妄地道:“做我华峰宇的女人,自然是无比威风,那些事我自然会替你查个明明白白!”
“行,我跟你结婚!”吴青春思索了片刻以后,咬着嘴唇道,“不过,我只会跟你领证结婚,但不会真做你的女人!”
“为什么?”这三字从狂妄的华峰宇口中吐出,有某种特别不搭的感觉。
但此时,吴青春没心思去注意这些细微之处了,她对华峰宇解释道:“大叔,你讲过除跟你结婚之外,你不会逼迫我,我不想做你的女人,我的身子是要留给我真心喜欢的人的,我不会用我的身体和贞洁做任何交易!”
“蓝艺东呢?”华峰宇阴骘的面庞让整个车厢仿佛风雨欲来。
放开以后,吴青春反而是不怕了,斜睨着华峰宇道:“大叔,我以前虽然脑子进水,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底线,我不想再提这个男人了。”
讲完,吴青春便疲惫地闭上了眸子,她着实是不想再提到蓝艺东那人了,她从17岁到19岁跟了那渣男三年,19岁到23岁为那渣男蹲监狱四年,虽然她一直都守着她自个儿的底线,但,付出的感情却是真的,现在提到那渣男她的心还是会生疼生疼。
华峰宇望着吴青春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懂的,他的双拳狠狠地攥在一块,周身都迸发着冷冽的寒意,蓝艺东……
仇恨是非常伤神的事,亦会让本是纯真的人变得顾虑重重,倘若可以替她除去内心的暗影,华峰宇乐意那么去做。
这是由于他只想一个终日带着璀璨笑颜的女人。
“睡会儿罢!”他靠过来身子,揉了揉吴青春有些生硬的面颊,又用指肚推开了眉间的川字纹。
看小野猫的目光缓慢平缓下去,逐渐安心的闭起眼眸,华峰宇脱掉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尽管关怀备至,也止不住对她的心疼。
保育车里变得异常安谧,华峰宇存心减缓了车速,又挑了最平缓的道路。
一小时后……
“不要!不要!不要逼我!”
后排座本是熟睡的吴青春遽然惊醒,口中呓语的话非常清晰,紧接她身子蜷屈,嘤嘤的发出了哭音。
华峰宇紧忙扔下掌中的笔记本电脑,开门去了后排座,狠狠的把小丫头拥进怀中,大掌在她的脊背上来回的摩挲着:“不怕,有我呢,谁都不可以欺凌你。”
“有你?”
吴青春从没听谁这样跟他讲过,她眸尾的泪还未止,就禁不住抬眸凝视过来。
从这角度首先看见的是华峰宇的下颌,非常宽且十分有棱角,带着胡渣的痕迹,向上是伟挺的鼻梁,跟一对坚毅且温情的眼眸。
她怔怔的瞧了两秒,仿佛一刹那回至了小时候,父亲也这么抱过她,那时她觉得没啥地方比父亲怀抱更安全,只是父亲从未讲过令她安心的话。
吴青春伸掌小心谨慎的摸了这男人的下颌,口中的话也似是梦语:“我可以相信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