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回到别墅。
他急于参悟银环,也急于破解谢均的秘密。
至于魏将军的官方资料,他并不关心。
官方资料,向来没什么意义。
而且,杭城古寺,他也是要去一趟的。
“古先生说墙壁之上,或许有东西,我且看看。”
陈凡站在墙壁之下。
谢均别墅,空白墙壁极多,全都是挂画作用的。
因为常年挂着画作,有着颇为明显的苍白。
陈凡端详墙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和痕迹。
“陈先生在看什么?”
见陈凡盯着墙壁不语,管家好奇道。
“在看谢均有没有留下点什么。”
陈凡淡淡道。
“如果要留,总该留给他的亲人吧?”
管家提醒道。
“嗯!也有可能。”
陈凡微微点头。
“不过,像谢均这等战神,有些事,不足为亲人道,只传有缘人,也是有可能的。”
管家继续道。
陈凡不由白了他一眼。
这老头,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去拿水来。”
陈凡突然命令道。
管家一呆,道:“先生,您要干嘛?”
“拿来就是。”
陈凡也不解释。
管家只好点头,用小桶弄来了水。
“泼!”
陈凡后退一步,继续命令道。
管家一脸莫名其妙,可,还是听命,直接泼了上去。
哗!
水全部泼在墙壁上,激起水花,溅了老管家一脸。
“先生,你是不是觉得墙壁用药水写了什么秘密?”
管家突然明白了。
药水写字,用水一泼就现形了。
“先生,你这想法未免有些简单。”
“江北战神谢均是个画家不假,肯定也懂这种技法,不过,我想他一定不会这么干。”
老管家分析道。
陈凡莞尔一笑,道:“为何?”
“太简单了。”
管家道:“这样恐怕藏不住秘密。”
“是吗?”
陈凡指了指墙壁,道:“自己看。”
管家回头,见墙壁之上,有着一行字,不由吓了一跳,道:“还真有字迹?”
“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陈凡皱眉。
偌大墙壁,就写着这么一行字?
“不正常人类?就是精神病院?”
管家挠头道:“难不成谢均在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陈凡皱眉,也是狐疑不解。
精神病院能跟谢均这种江北大豪,有什么联系?
“这谢均,也是古怪,就留下这么一行字,要表达什么意思啊?”
管家不解。
陈凡道:“你再把其他墙壁泼一下,看看有没有字迹。”
“好!”
管家忙提水。
不一会儿,所有的墙壁都泼湿了。
不过,却没有任何别的字迹。
“也罢,看来一时半会解不开他的谜题。”
陈凡叹气道:“我出去几天,你照顾好小茵茵。”
“好!”
管家微微行礼,道:“您放心。”
陈凡点头,一跃而出别墅。
他也是害怕小茵茵看到自己走,不舍得。
陈凡一路入杭市,在一处古寺停下。
这处古寺正是古先生告诉他的。
听古先生说,当年,他跟谢均大战,把古寺都打的残破不堪,石柱都倒了数根,差点没把古寺给拆了。
不过,现在古寺倒颇有气象,修缮一新。
可能因为香火旺盛,捐款人多。
此时,正是子夜,古寺已经关门,早已经谢绝香客拜访。
陈凡也没在意,轻轻叩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幽静山寺回荡。
良久,一个和尚走出来,喊道:“暂不接待游客,请回吧!”
“有琐事找主持商量。”
陈凡淡淡道。
“主持睡了。”
和尚颇为不客气道:“再说了,主持是轻易能见的吗?”
说着,颇为生气的走了。
“主持定是神仙中人,自然会见我。”
陈凡也不生气,言语间,颇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你这人太也无礼,这么晚了,主持怎么会见你!”
和尚不高兴道。
“释远,不得无礼。”
“既然居士深夜打扰,定有难言之隐,你岂可拒之门外?”
一道颇为庄严的声音响起。
和尚忙俯首行礼,道:“主持。”
“去开门吧!”
老和尚挥挥手。
“是!”
和尚不敢怠慢,忙去开门。
老和尚颇为礼貌,双手合十,道:“令居士久等,实在失礼。”
“深夜拜访,多有不便,是在下冒昧了。”
陈凡笑着答话。
“居士请里面歇息吧!”
和尚慈悲善目。
他不由打量陈凡。
不好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居士年纪轻轻,学生模样,为何一脸杀气?”
老和尚脸色煞白,也是错愕。
深夜造访,难不成迎来煞神?
“主持,从哪里看出我一脸杀气?”
陈凡莞尔一笑。
最近,他确实杀了不少人。
不过,这老和尚怎么能看出来?
“没!是和尚失言。”
老和尚低下头,道:“居士请大堂用茶吧!”
“好!”
陈凡步入大堂。
大堂之上,一座庄严大佛。
满身鎏金,雕工精致,造价不菲。
老和尚请陈凡坐在大佛之下,命小和尚沏茶。
他手持佛珠,默念心经,可,手脚却仍旧止不住颤抖。
“主持,何事惊恐?”
陈凡笑道:“是害怕我是杀人抢劫的歹徒?”
“不敢!不敢!”
老和尚深吸一口气,道:“敢问先生姓名?”
“茶来了。”
陈凡不答。
小和尚将茶水摆好。
茶香袅袅。
深山古寺,月夜高悬,能品茗一壶好茶,也算雅事。
“请!”
老和尚端起茶杯,道:“敢问先生姓名?”
“你为何一定要问我姓名?”
陈凡也举起茶杯。
“先生不要误会,只是想为先生求一求佛祖保佑。”
和尚放下茶杯。
“哈哈!自助者,天助之!佛,自然也助之!”
陈凡淡淡而笑,就是不说姓名。
这老和尚想知道陈凡姓名,看看是不是附近村庄的。
附近山村也就两三个姓氏。
若是附近山村,他就安心了。
毕竟,这少年面目杀意太重,令他极为不安。
“茶有些陈了,主持,再取些新茶。”
陈凡淡淡道。
老和尚一呆,眉头微微皱起,可,还是起身取茶。
一时,大堂之内,只剩下陈凡。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
见供案之下,有着红色朱砂墨汁,还有一根狼毫毛笔。
一时兴起,提笔写诗,挥毫于大堂白墙之上。
“杀尽江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老僧不识英雄汉,只顾问哓哓姓名”
写罢,哈哈大笑,置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