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或许舍友们会说逗比,爱学习;或许同学们会说高冷,不爱玩闹;或许专业老师会说认真,爱追根问底。我觉得人是不能仅从一个角度看就给她下定义的,不管那个角度多么的权威多么的有理智。然而有的老师和家长总是愿意站在他们的角度评价我们。不积极参加活动就是不合群孤僻,学习成绩不好就是叛逆,请病假就是想方设法偷懒,我一脸愤懑和丛萍抱怨:“为什么她们这么爱自以为是地当权威?”丛萍无奈的回复我:“呵呵。”
我们两个,被辅导员老师以不合群地名义请去做心理辅导。本来这种心理辅导就是大学里随机摊派的任务,谁知道这次要辅导员推荐几个平时行为不太正常的同学,有可能出现心理问题的同学,我和丛萍就这么光荣的中彩了。一路上我和丛萍都在感叹自己的好运气,怎么买彩票抢课的时候不见这种运气呢。
我万分不解问丛萍:“你觉得我平时什么行为不合群,有可能出现心理疾病?”
丛萍认真看我一眼:“没有的呀...你除了上自习上的比较狠,其他该干啥都干啥啊,除了军训请了假然后运动会没报项目...其他都很正常啊。”
我辩解说:“运动会没报项目那真是因为我没有运动神经,总不能瞎报让我去丢人吧?”
丛萍看了我一眼,充满无奈:“别想了,没道理。不然我又哪儿不合群?”
我上下打量一眼:“别说,你还真的挺不合群,就比如你从来不请我吃饭。”
这话说完,我赶紧一溜烟儿跑出去,跑得慢的话丛萍肯定又要追着我打一顿。本来排时间也是我先做测评,丛萍再做,所以我到了心理中心直奔指导老师的办公室。老师已经在办公室正襟危坐等我,我玩心渐渐起来,觉得这样正经的场合不捣捣乱简直浪费。
于是我做出一副严肃沉着的样子,决定逗一逗心理咨询老师。
老师说:“同学你好,经你辅导员推荐,我来给你做一个心理测评,你也不要紧张,咱们这就是每学期例行的一个测评,主要学校还是为了大家好,你就当成普通聊天就行。”
我一脸正经,故意放慢语速说:“好的老师。我理解。”
剩下的时间里,老师问着常规的心理问题,我则是想出了各种各样古灵精怪的回答。每次作答完毕,我都小心翼翼地躲在自己的扑克脸后面欣赏老师偶尔流露出来的吃惊和诧异,并且为自己的小小恶作剧感到欢欣。如果我当时知道这样的恶作剧会带来什么后果,我一定一定不会这么做。
心理老师其实很负责任,在一个多小时地测评做完之后,又叫了丛萍进去。我冲她做了个鬼脸之后迅速离开,心想:“可算是解脱了。”
但是我没想到结果出的这么快。
大概一天之后,我正在上c语言的实验课,代宁突然走过来,带着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跟我说:“下课了辅导员要见你。”我心里一震,脸上并没有表现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代宁看着我这个样子,突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心理测试瞎说啥了呀我的天哪!”我看着她,讪讪一笑,没办法,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
下课之后,我走到辅导员办公室,才发现老师已经在等着我,还非常反常地让我坐下谈。我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会受到一些特殊待遇,但是坐下这个动作还是让我感觉有点不安。
辅导员老师问我:”对于咱们学校你有什么想法啊?“
我一头雾水,心想”这已经要劝退我了?“,嘴上回答”我...挺满意...啊“
辅导员老师继续带着温温柔柔的假笑问我:”那你和同学的相处怎么样呢?“
我知道这个问题才是重点,赶紧解释说:”我和大家相处的不错,能聊得来,经常一起玩闹,没有不合群。“
辅导员老师依然露出标准的假笑点点头,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希望你把真实的困难说出来,我们一起努力。“
我听了之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办公室,难道老师已经不相信我的话了吗?
我非常认真的跟老师解释说:”我那天的心理测评就是没有认真答题,我知道错了,其实我和大家相处的不错的,真的,不信您可以问问陈静,她也是班干部也是我舍友,我什么状态她很清楚的。“
老师看着我,继续微笑,让我先回教室上课。
回去之后我肠子都悔青了,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不好,非得这个时候胡说八道,报应来了。。。我非常惊奇的发现我面临的问题类似于,一个精神病人如何证明自己没病。想到这里,我只想穿越回去炖了自己。
下课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别给我送精神病院去啊再。于是我匆匆忙忙拉着陈静和杨楠就去导员办公室求原谅。一顿好说总算是以陈静杨楠监督我,我两个月报告一次情况为结尾,为这出闹剧画上了句号。
从此以后,我发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