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要走到斜街时,突然一阵刀光见影闪过。
“小心!”阿铭快速地闪过身,将花溪护在了怀中,没有片刻的犹豫。
乌恩瞬时抽出腰间的弯刀,与迎面袭击过来的几个黑衣人扭打在了一起。
阿铭拉起花溪的手道:“跟我走。”
花溪看了一眼阿铭,也不怎得就与阿铭一起向前奔去。
阿铭紧紧地拉着花溪的手向前飞跑。
“这些刺客交给乌恩就好,我送你回去。”阿铭对着花溪露出一个微笑,此事在他看来似乎是习以为常。
花溪的表情有些诧异,两人手拉着手在夜色中奔跑着。
花溪又想起了那一日,南山拉着她的手一起朝西湖奔去,花溪摇了摇自己的头使自己清醒一些。
“怎么了,头晕吗?”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愿意想起的事情。”
两人甩开了后面追来的刺客,很快,梧桐小院就到了。
“我到了,今晚谢谢你。”花溪跟阿铭道别。
“怎么谢我?”阿铭问道,“要不就像那日一样吻我一下吧?”
花溪:“……”
“我走了。”花溪转身就往院子里跑。
“要不,告诉我你的名字也好?”阿铭看着花溪的背影,无奈极了,还是个不开窍的小丫头。
阿铭回到合欢苑中,捡起那块花溪脱下的红色帘布。
“乌恩,那些刺客查到了吗?”阿铭在屏风后对乌恩说道。
“还没有,全是一些没身份的人,抓到后都自尽了。”
“没身份的人?有趣,估计又是哪个哥哥想置我于死地吧!你下去吧,今天也辛苦你了。”
“能跟在公子身边效力是我的荣幸。”乌恩说着就退下了。
映着烛火,阿铭看到屏风底下有个东西一闪一闪的,阿铭弯腰将它们捡了起来。
“云溪,这个名字好呀!”阿铭看了一下,是太极书院的铭牌和一个小圆竹筒,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来,将铭牌攥在了手中。
第二日,花溪早早地就来到了东城区的太极书院。花溪找到刘总管向他说了昨晚上的事情。
“你再去领一套衣服吧,这书院里估计是有人想让你难堪,你自己小心一些吧。”
“谢谢刘总管了。”花溪道谢。
“你以后就是红人了,不要忘记我就行。”刘总管是个会见风使舵的人。
“不会的,以后还要请您多关照。”
“那就好,那就好。”刘总管脸上绽开了花儿。
花溪领来新衣服换好后,总觉得缺了什么东西,铭牌和那个藏有身份的小圆竹筒不见了。花溪又翻了翻身上,还是没有,估计是落哪儿了。
花溪闭上眼,回忆起来昨晚去过的地方,她在脑海中搜索,一块亮亮的铭牌躺在了合欢苑的地上。
“原来是落在那里。”
花溪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就不再去管铭牌和身份纸的事了。花溪去饭堂给赵复点好了一壶茶,给他送到了雪苑里头。
“汉江先生茶好了。”花溪将托盘轻放到了讲台上。
赵复放下手中的书,喝起花溪点的茶来。
“你先去藏书阁,去哪儿打扫一下,我上完课就过去。”
“诺。”花溪退了下去。
太极书院,藏书阁。
“你是谁?”
“婢子云溪,奉汉江先生的命令来此打扫。”
“你的铭牌呢?”
“昨天晚上不小心弄丢了。”
“没有铭牌,不能进。你在外头等着吧,等汉江先生来。”那人就是不放花溪进去。
花溪无论怎么费口舌,那人就是不肯放她进去。在北方,这仲春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尤其是早晨,花溪等在藏书阁的外面,冻得直跺脚,这蓝色长袍一点也不暖和。
阿铭来到太极书院,他是多久没来这个地方了,竟有些怀念。
阿铭拿着铭牌进了去。
“十王子您来了。”那守门的小厮都已经长成了小大人了。
阿铭对着那人露出了一个亮闪闪的微笑。
阿铭去雪苑里找花溪,他猜她应该在那儿。
赵复在讲台上给底下的学生讲着课,阿铭见着这赵复就回头走,这个老头子他是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
正好阿铭撞上了刘总管。
“刘总管,有没有见着一个叫云溪的侍女?”
“十王子,你怎么来啦?见着了,见着了,好像往藏书阁的方向去了。”
阿铭一听花溪在那儿,就一溜烟地跑去了藏书阁。
阿铭见着了在藏书阁外冻得值跺脚的花溪,他跑了过去,握住花溪的双手。
“你怎么在外头不进去,手怎么这么冷?”
“快,放我们进去!”阿铭对守门的人厉声喝道。
“你是?”
“我不来这太极书院了,你就不认识了?”阿铭的眼神能杀死人。
阿铭将身上的龙纹佩递给了那个人,那守门的人一看就急忙放他们进去。
花溪进到屋里,感觉到有一阵暖气袭来,阿铭还是不放开她的手,用嘴给花溪乎热气。
“暖和一点没?”阿铭握着花溪的手问道。
“好一些了。”花溪说着就抽开了自己的手。
“你今天来这书院做什么?”
“看,我来给你送这个,你昨天落在合欢苑中了。”阿铭将铭牌和小圆竹筒放到了花溪有些微凉的手中,“可不要再掉了。”
花溪看着手里的铭牌,微微出神。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花溪抬头,睁大了秋水瞳,静静地望着阿铭。
“我只是想对你好。”阿铭也看着花溪,不回避花溪的眼神。
“这个也给你。”阿铭将腰间的龙纹佩递给花溪,“以后,你想办什么事,拿这个就行。”
“这怎么可以。”花溪不肯收下。
“你拿着就是了。”阿铭将龙纹佩放到花溪手里,“拿着它就当是谢了我吧。”
阿铭将龙纹佩放花溪手里后,怕花溪不接,就赶忙要离开。
“我还会再来找你的,云溪。”
花溪是第一次在别人口中听到有人这么叫她,今天她似乎开始了全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