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
梁刎殇同顾芷薏一同骑马过来,本来应该熟视无睹的铁军都忍不住想要回头看一眼。
在他们眼中梁刎殇是谁啊!杀人不眨眼,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在他的人设中有儿女私情这种东西吗?
显然不应该有……
顾芷薏略微有些不自然,在马上扭动了一下下身子,坐得有些久了,腰痛……
梁刎殇将马快速骑到一个帐篷前,下马后向站在帐篷口的一个士兵招招手。
“送到我休息的营帐里。”梁刎殇说完自己就转进了面前的那个帐篷,连头都没回一下。
那个士兵明显的一小年轻,生得白生生的,同刚刚一路过来看到的不一样,可能是刚刚才入伍的。
一路上顾芷薏也无聊,同那少年聊了会儿,他叫宋睿,果然才刚刚入伍一月,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守帐篷。
说到这,宋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夫人这是来军营陪将军的?”宋瑞转移话题问道。
将军新婚不久,夫人里军营陪陪将军也是正常。
“就只是出来溜达溜达。”顾芷薏如实回答。
她专门来陪梁刎殇?怕是脑壳有毛病吧……
“宋瑞,你们将军在军营周围没有安排守卫吗?”顾芷薏想起刚刚在竹林发生的事,梁刎殇不像是那么粗心的人。
宋瑞想到他来军营报道的场景……他因为家里原因,来得晚了几天,那天中午太阳很大,他为了节省时间,就抄了一条小路。
最后是被五花大绑到军营的……
宋瑞摇摇头,道,“军营四周都布满了守卫,将军专门挑了六拨人每月循环往复的。”
顾芷薏边走边抠着手指,眉头紧皱,那今天在竹林是怎么回事呢?
…………
帐篷内。
四周挂满了稀奇古怪的药草,中央放着个纯金打造的香炉,里面燃放着什么不知名的香草。
香味清淡,在空气中快速扩散。
梁刎殇坐在熊皮座椅上,**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腰身,胸前有几道早期打仗所受的刀伤,现在还剩下淡淡的疤痕。
站在梁刎殇身前的是个穿着深蓝色袍子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是文人气质。
孟子清五官柔和,不带一点杀伤力,他给梁刎殇的手臂消了毒,上好药,给他包扎起来。
“竹林里的守卫呢?”梁刎殇将衣服穿好,眼神冷漠,语气中已经藏着一丝不可忽略的戾气。
孟子清对梁刎殇脾气也是十分的了解,对于他的生气已经不觉得意外了。
他轻笑解释道,“那天是你自己说让他们休息一天的,他们也刚好挑在今天。”
孟子清的笑如三月春风拂过清越的湖水,温暖和煦。
梁刎殇已经把衣服穿好了,语气淡然,“已经不许给他们任何休假。”
孟子清摆摆手,“你随便,反正他们也不敢恨你。”
在这军营里,每个人对梁刎殇都是绝对的尊重,不敢有半分忤逆,如果有……后果他们没想过……不敢想……
梁刎殇将吾生阁的那块往生花令牌拿出来,孟子清立刻严肃。
“是吾生阁的人。”梁刎殇情绪没有丝毫拨动,他盯着令牌上的往生花,琥珀色的瞳孔里印出它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