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达三十几分钟的概述,卿悠得出一个结论,典故确实不是一两分钟可以解决的事情,尤其历史悠久的典故。
老人仿佛就是为了宣传倾墨河的故事,说完典故,没有停留,笑眯眯的走了,临走还不忘留给他们一句“爱”的祝福。
卿悠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切,这是顾禹墨和老人的二人转呀,压根没她什么事,哦,不对,关她事,她是一观众,一完全被忽视的观众。
“卿卿,我们回去吧!”听完故事的顾禹墨说。
“啊?走了?”这不科学啊,不符合正常流程啊!
“卿卿有什么想法?”顾禹墨问。
卿悠上下打量下顾禹墨,表情怪异的说:“小宝,听了感人的故事,不该发表下感言吗?”
顾禹墨向前走了几步,悠然自得的说:“我以为是卿卿发表感言才对!”
“呃?”卿悠反问:“为什么是我?”
“作为倾墨的主角,卿卿不该抒发下情感?”顾禹墨慢条斯理。
卿悠:“……”她明白她的重要性了。
随顾禹墨走着的卿悠,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条河,眸子明亮动人,灿若繁星,嘴角微微翘起,晚风扬起她的长发,似是回应。
轻风徐徐,带走了无限的遐思,带不走千古不变的传说,潺潺不息的小河,承载了数百年,来来往往的悲欢离合。
宿舍早已灯火辉煌,顾禹墨将卿悠送到楼下:“卿卿,上楼去吧!”
手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卿悠往楼梯上走去,刚踏进宿舍,手机响起:“到了?”
顾禹墨一手放在口袋,一手把玩着手机,等着短信,直到看到确认的信息,才转身往宿舍走去。
卿悠站在阳台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刚坐下不久,谭依夏和唐雨薇一脸不快的走进来。
卿悠起身迎她们:“夏夏和雨回来了!怎么垂头丧气的呀?”
唐雨薇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吃饭时的事情,待说完才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小悠,我说苏双儿表妹和她同学,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她那个同学,怎么看怎么怪,夏夏,你说是不是?”
谭依夏沉吟了片刻:“苏双儿不足畏惧,但她同学唐冬菱不是个善茬,而且她的动机很奇怪,看起来并不是真心和苏双儿,像是借用她的人脉关系,达到自己的目的,随时会一脚踹了苏双儿,甚至倒打一耙都有可能。”顿了顿,补了一句:“总之,不大看得透她!”
卿悠想起那天乔冬菱的拦路所问的话,不禁问起:“她问卓修然问题了吗?”
唐雨薇连忙回答:“问了,搞得神秘兮兮的!”清清嗓子,深情款款的说:“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就这感觉,哈哈,我当时就差点笑了!”
谭依夏给了唐雨薇一个大拇指:“比喻恰当,好像她与卓修然是相识多年的,不过卓修然一口回绝了,显然,不论之前有没关系,卓修然今后都不想和她有关系!”
“也就是说她此行一无所获?”卿悠问道。
唐雨薇点头:“一无所获,包括苏双儿!”
卿悠笑了笑:“你们且等着,乔姑娘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干嘛我们要等着我,她要找的可不是我们!”唐雨薇想不明白了。
谭依夏则冷哼一声:“想也知道,是个钻缝打眼的主!”
唐雨薇左看看,右看看,说:“难不成她还回来找我们麻烦?”
“雨,她不会找你们麻烦,最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卿悠垂下眼帘。
“切,要是来个小正太,还能把我给忽悠了,她既不是美女,又不是正太,我才不管她!”唐雨薇大大咧咧的说。
谭依夏闻言眉头一挑:“雨,别吹破了牛皮,收不回来!”
唐雨薇立即反驳:“咱们走着瞧,谁怕谁,我如来还怕她个山大王?这不科学!”
卿悠扑哧笑了:“雨呀,你这身份转换的太快了,一会夏雨荷,一会如来的,让人受不住啊!”
“她是神经质!”谭依夏一针见血。
唐雨薇不屑的扭过头去:“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谭依夏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对了,开学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参加社团没有?”
“早报了,毫不犹豫,中国武术!”唐雨薇摆出一个武功架势,相当的,嗯,威武。
谭依夏不声不响的走到她的身后,对着向前拱起的腿部,一脚踢去,唐雨薇同学呈双膝跪地状,面朝卿悠。
卿悠拿起手边的水,抿了一口,柔声道:“唐爱卿,免礼!”
被吭了唐雨薇,咬牙切齿:“免你妹,小悠,夏夏,我记着你们了!”
“哎呀,好凶啊!”谭依夏抑扬顿挫的说:“中国武术,哼哼哈嘿,天下无敌,咋这么禁不住磕碰呢?”
唐雨薇傲娇的扬起头:“姐还没出师,待我……”
卿悠不急不缓的截过她的话:“待你长发及腰,君来娶你可好?”
“这话接得好,接的妙,接的呱呱叫!”谭依夏一边鼓掌附和。
“哪儿跟哪儿呀?我说的是我的武艺!”唐雨薇一愣一愣的。
卿悠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知道啊,待你长发及腰,终能出师下山,你家小毕等着娶你,多幸福美满!”
唐雨薇瞪目结舌,绕弯弯可以绕成这样的?
谭依夏直接送上大拇指:“话说,雨都选了社团了,咱是不是也该选选,要不我们四个选一个社团!”
“好啊,好啊!”觉得自己可以翻身做地主的唐雨薇连忙说:“我再选一个,咱四个一起,四朵金花啊,出门闪亮亮,多炫!”
不忍直视啊,孩纸,你和小毕说没一腿,谁信呢?
“四朵金花……”谭依夏对此表述深表不满:“雨,换个形容词,土的掉渣!”
唐雨薇一听,潸然泪下,控诉着谭依夏的不仁道:“夏夏,你欺负我,歧视我,我的心碎的一片一片的。”
“我怎么歧视你了呀?”谭依夏不明所以。
“你歧视我,歧视我是学理科的!”唐雨薇可怜兮兮的说。
谭依夏无言以对,遇到这样的孩纸,她还能做啥?
卿悠在一旁说道:“夏夏,你要求太高了,雨没说四大金刚,就该谢天谢地了!”
“噗!”谭依夏笑喷了。
“你,你……”唐雨薇指着卿悠:“果然,不出声的才是最狠的!”
卿悠双瞳眯了眯,不动声色道:“雨呀,没想到你对疯子,敬佩有加!”
言毕,谭依夏,唐雨薇纷纷注视着她,寻求答案。
“不是说,不出声的才是最狠的?”卿悠重复了一遍:“说的不就是风清尘,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的闷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