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逻辑完全符合实际,重紫听着,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想来,蛟龙再毫无办法的时候,只能选择封闭传送阵,这样可阻挡了外来者将小蛟龙带走,寻找起来也省了不少事。
玖兰隐坐在那里十分悠闲,俨然,此时也只能等蛟龙出来才有办法。
重紫看看他,也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小蛟龙在他衣摆上玩耍,也不叫出声,甚是乖戾。
不知为何,当重紫目光扫向小蛟龙时,总有一种罪犯劫持人质的怀具感,这厢,等待‘警察’缉捕。
重紫闲来无事,坐在玖兰隐身边干等蛟龙,觉得应该让小蛟龙叫几声,吸引母蛟龙过来,于是,伸出手戳它的背脊。
小蛟龙回眸看看它,不做声响,和她的手指玩了起来,长长身子缠绕在她手背上,饶是爆萌,若是伤害,让人心里有种极大的负罪感。
重紫掰掰它的嘴,想尽方法让它叫,这小家伙喉咙像是被黏住一样,硬是不叫。
重紫干脆放弃,爱叫不叫吧,拿出《忏悔录》专研起来,自从那日玖兰隐向她叙述《忏悔录》的隐晦之事,到现在,她也没看出个囫囵来。
玖兰隐见她手里拿的书籍,一笑,安静地陪她看着。
“重紫,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很浪漫?彼此相依,共看一卷。”玖兰隐笑着道,眸底满是似水柔情,有风吹来,拂过他面额,衣袂微动,格外飘渺如幻。
“玖兰隐,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很傻吗?”重紫道,“彼此相依,同看一卷白纸。”
她将玖兰隐未说出两个字说出来,浪漫之中,回归现实。
让人不得不接受,书上有字还好,一片空白的书,让人怎么也联想不到浪漫。
重紫便是如此,她看着空白的纸页,脑子也是一片空白,想象不到其它附有意境的东西。
玖兰隐微笑,闭上眼,似不曾听到重紫说的话。
有时候,重紫很佩服玖兰隐坚持自我,其他人看不见也听不见的精神,她发觉如果这样的话,更加乐观、积极、向上,所以玖兰隐从来不知落败是什么感觉,当然也从来不曾落败过。
小蛟龙在两人中间,忽而欢腾地跳来跳去。
重紫视线一转,看着这突然逆转的小蛟龙,觉得这画面似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在药草地里忆兔就是这样跳的。
它看一眼,就学会了?
重紫嘴角抽搐一下,看着跳得愉悦的小蛟龙,苦笑不得,叹然道:“兄弟,你是蛟龙一族,学兔子跳是几个意思?”
玖兰隐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本小蛟龙弹跳并不好笑,但加上重紫很有趣的说话语气,极其有意思。
笑声缓解了之前压抑的气氛,空气似也通畅起来,人的心情亦然如此,随环境而变得通畅。
一场闹剧过后,小蛟龙大抵玩累了,趴在地上呼呼大睡,重紫指望它叫出声更不可能,认真地看自己的《忏悔录》。
忏悔一录,熟稔不过。
重紫忽然脑子里回荡一个人身影,在漫天雪地里打坐,大雪纷飞,寒天冻地,不曾让那人有丝毫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