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紫似无声叹息,等回来再好好与这两只好好谈谈,谈谈男女问题。
抬脚朝正堂走去,微干的头发还滴着水泽,晶莹剔透,在月色下灼灼发亮,宛若夜间一颗颗小星星。
重紫甩了甩头发,将这些的小星星抹杀掉,一身淡紫烟雾衣袍,映衬的她肌肤灼灼如月,清冷之气自眉间溢出。
她到正堂时,手下四个副领齐聚,还有孟向男也在,中间上座的位置本来是她的,俨然此时被一个长发及臀的女子所占。
那女子眉目妖娆,唇角似笑非笑,手端一杯茶,茶杯却不是堂里的,看似像是自身带来的,喝茶的动作妩媚之至,让重紫想起了白狐化成的人。
她似乎也看见重紫了,就是装作不见,眸底的笑意分明戏谑至极,却又若无其事地饮茶。
正堂里很静,静的连呼吸声都是觉得是噪音,堂内几人没人说话,也没人有所动静,纷纷望着重紫,想知道她会如何做。
孟向男在心里冷笑,与重紫对敌的人恐怕还未出声,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眼前这个……真真应实了这句话。
重紫睨了一眼上座那女子,继而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等重紫走近,玉成语似乎好像貌似才发现重紫,惊讶地啊了一声,“銮仪使来了,瞧我这眼神,当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呵呵。”重紫又开始她的经典笑声。
她这一声笑,堂内的空气似瞬间凝固,四个副领饶是没见过这般笑,顿时脸颊都僵硬了。
孟向男见识过一次,重紫这一笑,绝对是吵闹的死敌,看玉成语那僵硬的脸庞,她就是知道这惺惺作态的女子无话可说了。
“銮仪使真是幽默啊。”玉成语暗暗咬牙,睨着重紫那张冷冰冰的脸,觉得自己像是跟块千年寒冰呆在一起,分分钟透露着让人冰冷刺骨。
重紫懒得和她再笑,这算是初入皇都第二攻吗?方从桐城回来就被人攻击,重紫心情冷到了极点。
她不想和这些人玩斗嘴斗志的游戏,无趣至极。
“玉太傅此番有事?若无事,那恕不奉陪。”重紫很有礼貌,只是两腿不知何时叠在一起,翘着二郎腿若无其事的玩着两粒瓜子。
“怎么,銮仪使不欢迎我?”玉成语见她不雅的动作,几阵险恶,身为女子,岂能像男人那样不羁所坐,简直侮辱了南昭女子温婉贤惠的特质。
“怎能不欢迎,只是我銮仪院是血腥甚重之地,怕污染了你高贵的玉脚。”重紫说着,脸上却没有一点欢迎的意思。
“那我日日来。”玉成语顺水推舟道,只想让重紫无话可说。
“欢迎之至。”重紫勾了勾唇角,一抹笑意流露,一转即逝,似是幻觉般。
玉成语不知怎地,右眼皮子猛地跳了两下,看看面前那冷如寒霜的女子,怎地心如此虚?好像说话也硬不起来,没了底气。
孟向男也想玉成语天天来,这样她就有好戏看了,铁血重老大大战风[***,光听就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