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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端阳伤愈后回到贺家湾,贺家湾的选举已经尘埃落定。但一听说自己还是得了三百多张的主任票,内心还是有些暗自高兴,决心在下一次选举中再一决高低。说话间春节便到了。乡下现在过年,虽然没有大集体时期热闹,但亲戚朋友间你来我往,吃吃喝喝,聚在一起打牌掷骰、聊天吹牛,还是十分活跃的。贺家湾农人将聊天称为“日白”,本是打发闲暇时间的一种方式,和打麻将一样,是农家一景。平时如此,如今过年闲暇的人更多,走在村里各个湾里,都可以看见很多老人和妇女,甚或也有一些不打牌中青年人,三三两两聚在院子里当阳的墙根下或某块空地中,或抱拳站立,或双腿下蹲,或两脚盘地,或倚树靠墙,或眯缝着眼……形态虽异,但脸上的表情却无一不是闲适、惬意、轻松的。“日白”的内容,上至世界形势,下到家长里短,外从公共事务,内到个人隐私,无不包括其中。“日白”到激烈处,也有争论,有辩驳,但很少有脸红脖子粗的时候。为啥?原来那“日白”和村里的麻将圈子一样,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首先是从性别来看,“日白”大都是男人和男人一起,妇女和妇女一起,老人又和老人一起,各有各的圈子。如果妇女和男人在一起聊天,多半是那女人的丈夫也同时在场。否则,那女人便不会轻易到男人堆里来,以免引起说长道短。其次便是有没有共同的话题?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说不说得来”。如果不是同一类的话题,不投机,也绝不聚到一起来。不同类型的圈子,主题便也会各异。一般来讲,女人们聊的一般会是张家长、李家短,有时也讨论一下电视剧里的内容。如有那等不打牌的中青年男人聚在一起,三句话便会绕到赚钱上去。或是以羡慕的口气说某某在做什么,又赚了多少钱,或是干脆直接说,某某生意比某某生意赚钱!这话题既新鲜又让人激动,争论也最多,有时甚至争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而老年男人的圈子,除了说说儿女不孝之外,还会经常聊一些国家大事、世界形势,说着说着,便又会不由自主地拿过去和现在比较,随后得出现在或好或不好的结论。这样的话题如放在女人圈子里,绝不会引起她们一点儿兴趣的。此等闲聊,散散淡淡,既无人组织也无人干涉,随兴而谈,或三言两语,或长篇大论,纯属打发闲暇时光是也。却不知村庄的各种信息和道德舆论,均在这种闲聊中得到了传递和维系。以此观之,闲聊实在不闲。因为这年不久前村里才换了届,且端阳年纪轻轻又挨了打。因而这年春节前后,村里人聚在一起聊得最多的,便是选举和端阳挨打的事。一说到端阳挨打的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大都对他持一种同情的态度。觉得这娃儿还没讨婆娘,要是被贺良毅把卵子踢破了,这辈子就完了!因此,人们便对贺良毅不满起来,说不想让人家当干部,你不投票就算了嘛,怎么下这样的死手?你自己婆娘跑了,这辈子外公死儿——绝了种,也想让别人断子绝孙不成?这样恶毒的人老天爷该叫他绝种!即使是大房很多人虽然在选举中没有投端阳的票,可心里还是持这种观点。可是只要一看见村里干部或贺端阳本人走近了,不管是哪个圈子的人都会把话题马上转到别的事情上去,多少有点忌讳的意思。

贺端阳知道众人在议论他,他也不管,只管去忙自己的。为了答谢他挨打后贺毅、善怀、长军、贺勇、贺建等人的救护,也为了感谢在竞选中他们为他鞍前马后出力,要是没有他们出力,他怎么能得到这样高的票?这次虽然没有被选上,可下次还得依靠他们!因此,趁过年这个时机,他让李正秀又办了一桌酒席,请了贺毅、善怀、长军、贺勇、贺建、贺世福、贺世财等人来家里团聚。端阳已经知道了贺兴成背叛他的事,心里非常气愤,觉得要不是他横起杀一枪,他可能就当选了。因而在心里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和贺兴成这个“叛徒”一刀两断,再不来往了。所以也就没去请他,也没去请贺林、贺飞等人。

这天中午,贺毅、善怀、长军、贺勇、贺建、贺世福、贺世财等人在端阳家里吃喝得正起劲,突然从门外进来一人,道:“嚯,吃得这样闹热,怎么不请我?”众人一看原来是贺庆。这贺庆四十多岁,四方脸膛,个子不高,敦壮结实,仿佛铁塔一般。大家一见都急忙放下筷子,道:“哦,原来是你!我们也才刚动筷子!”说着都要起身让座。端阳道:“你们都坐着,我是主人,该我让座才是!”说罢过去拉住贺庆道:“贺庆哥这里来坐!”贺庆拍了一下端阳的肩膀,道:“哈,我也不知道老弟你今天请客,要早知道你不请我也要来了!”端阳正要答话,李正秀从灶屋里走了出来,道:“他哥,现在请你也不迟!”贺庆一见李正秀,急忙弯腰鞠了一躬,道:“婶,给你拜年了!”李正秀笑道:“年在你那儿,拜什么哟!”众人道:“你要坐就坐到起,过场那么多干什么?”贺庆听了这话才道:“你们吃,我是吃了饭才过来的!我来主要是想跟端阳老弟说几句话!”众人道:“是什么重要的话,就不能也说给我们听听?”贺庆道:“你们要听?正好,我还打算问你们呢!”众人急问:“问我们什么,你就快说?”贺庆果然扫了一眼众人,道:“你们这样多人在屋里,怎么就让贺良毅这个的东西把端阳老弟给打了?”众人一听这话就都不吭声了。端阳见了又急忙拉着贺庆道:“贺庆哥,先来坐到再慢慢说!”贺庆道:“我真是吃了饭才过来的!”说完又生怕端阳不相信,马上又接着对众人解释道:“我幺姨妹在外头打了几年工,今年回来过年了,我屋里那个今天回娘屋看她妹子去了。我一个人在屋里热了一碗冷饭吃,吃完就过来了!”端阳道:“吃了也坐到!俗话不是说跨条阳沟也要吃三碗火米干饭吗?”贺庆听了方才去了。

贺庆何许人也?原来,贺庆在贺世海当政时期,曾经被贺世海提拔起来做过村上的计划生育主任。贺世海为什么要提拔贺庆做计划生育主任?一是因为贺庆当过兵,性格耿直,不怕得罪人。二是因为贺庆是大房的人!贺世海和大房的人有矛盾,怎么又要提拔大房的人?这其中就有原因了。原来,那些年的计划生育工作抓得很紧,不但乡镇一级设有专职的计生部门,配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就连村上也有专职的计生干部。村上的专职干部不仅要配合乡上的干部明察暗访,摸清村里每家每户的生育情况,尤其是计划外怀孕的情况,好随时向上报告。而且还在参加乡上组织的计划生育突击队,到村里抓“大肚子”,抓到后送到乡上医院引产和结扎。如果不去结扎或引产,便又要从社会上招一些能够动武的蛮人扒房子、挑粮食,捡家产。村民私下里把这些人叫作“土匪”或“催命鬼”。计划生育主任虽是村里一干部,却因太得罪人,许多人都不愿意当。即使当,迫于上上下下的压力,也没人能当得长久。贺家湾大房人占了多数,计划生育工作的难度也在大房一边。因此,贺世海一方面见贺庆才当兵回来不久,工作有热情,更重要的是想“以夷制夷”,于是便向乡上管计划生育的领导汇报过后,回来便宣布了任命。从此,贺庆便成了村干部中的一员。贺庆一则年轻,二则军人的脾气还没改,三则个性本来又有点“冒”,因而工作还算不错。

贺良毅头胎是个女儿。这年两口子又躲到外面生了一个男孩。男孩生下后并没有带回家里,而是放到了孩子的大姨家里。虽然贺良毅没把孩子带回来,但他们超生的事还是被乡里计划生育指导站的干部知道了。他们到孩子的大姨家里把那孩子抱了回来,接着按规定进行罚款。贺良毅拿不出足够的钱,乡上来的“突击队”就挑了他家的粮,牵走了圈里的猪。可过后不久,贺良毅的宝贝儿子却生了病,四处寻医都未能治好,夭折了。人财两空,这对贺良毅的打击实在太大,在心里一口咬定是贺庆到乡上汇报了他女人超生的消息,并且那“突击队”也是他给领下来的。

一日,贺庆到贺良毅家里动员他女人去结扎,忽然从屋子里冲出了贺良毅四弟兄,抓住贺庆便是一顿暴打。他们说贺庆借工作之名,一进屋就对贺良毅的女人耍流氓。贺庆明知贺良毅几弟兄打他是因为他女人超生的事,便一个劲儿对贺良毅解释不是他到乡上报的信,突击队也不是他领下来的!可贺良毅弟兄又哪里肯相信,把贺庆打得不能动弹以后,还拿绳子拴住他的脚,把他倒挂在院子边一棵树上,四弟兄一人拿了一把刀守在两边,不许人去救。最后还是贺世海到村办公室用电话向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来人才把贺庆给救出来。贺庆回去一连躺了半个多月,方才能勉强起床。一起床便去找贺世海,找乡上,找司法所,找县计生委,县人大,希望上级和领导能为他伸张正义,洗清冤屈。贺世海又何尝不知道贺庆是挨了冤枉,可他却又毫无办法!乡上司法所、派出所,也来调查过。可贺良毅弟兄却一口咬定不是为超生的事,而是因为贺庆对他女人耍流氓,这才打的他。司法所、派出所也不好认定,只是对贺良毅说即使他要对你女人非礼,你们打人也是不对的!要他们拿五百元钱赔贺庆的医药费。贺良毅脖子一梗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拿去!”派出所和司法所的人便没法了。县计生委和县人大先信誓旦旦,表示一定要打击歪风邪气,不然今后的计划生育工作怎么开展。及至听了乡上的汇报,口气却一下含糊起来。虽不明确批评贺庆“耍流氓”的事,却还是说道:“以后要注意一点,我们干部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要要求严一些,不要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贺庆一听这话,知道自己这冤屈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一回来就向贺世海说了一声:“这×活路,不是人搞的,我不搞他娘的了!”说完这话第二天,便脚板心抹油,去外面打工了。

贺庆确实没有向乡上汇报贺良毅女人超生的事。贺良毅女人从怀孕过后一直是躲在外面,也没回过家。而且生也是生在外面,又不是生在贺家湾,贺庆又没长千里眼,怎么知道他超生了?既然连他知都不知道,又怎么到乡上汇报?既然贺庆没有汇报,乡上管计划生育的干部又哪儿掌握到贺良毅超生的事的呢?这事要怪也就怪贺良毅自己!原来只有在医院生的孩子才打防疫针。可贺良毅见自己好不容易才生一个儿子,生怕出了纰漏,才满月也叫娃儿的大姨抱去打防疫针。打防疫针是要登记的。婴儿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出生,是男是女,父母是谁……都要写到册子上。那娃儿的大姨没上过学,是个直人,想那些护士和计划生育部门是铁路上的警察——各管一段,犯不着对她们遮遮掩掩。加上那些个姑娘们一个个都穿着白大褂,又年轻又可爱,嘴巴又甜,大娘前大娘后喊得个脆嘣嘣的,又直夸这娃儿乖,长大一定有出息……说得那女人心里开了花似的。因而也不往深处想,别人怎么问,她就怎么答。可哪里想到,医院里那些接生的、看病的、打防疫针的,都是计生部门的卧底。当然这卧底也不是他们愿意当的,是公家要他们当的。要是他们说假话,包庇超生对象,让计生部门或乡政府知道了,他们也是猫儿抓糍粑——脱不了爪爪。计生部门每个星期都要去医院检查登记册。这样他们就对超生对象掌握得一清二楚了。管计划生育的干部通过这个渠道,就掌握了贺良毅超生的事,然后就去抱了婴儿,带了“突击队”来罚款了。贺良毅兄弟不知内情,只把贺庆当作了出气筒。贺庆不仅受了皮肉之苦,而且还背负了一个“耍流氓”的不白之冤,内心里对贺良毅弟兄的仇恨自是不比一般。

贺庆被端阳拉到酒桌上,李正秀早换上了干净的杯盘碗筷。贺庆看见端阳往他酒杯里斟酒,便用手去蒙着酒杯道:“少点,老弟,半杯就可以了!”众人一听这话,便道:“半杯怎么行?必须满实满载!”又道:“入席三杯,还没有罚你的酒呢!”贺庆没法,只得让端阳斟满。端阳放下酒瓶,正打算举杯敬贺庆时,贺庆却抢先站了起来,端起杯子对端阳道:“老弟,我今天借花献佛,就借你的酒敬你了!”端阳忙一边将贺庆往座位上按一边道:“贺庆哥你搞错没有,今天哪个是东家?”贺庆道:“今天我就不管那些规矩,反正我先喝为敬!”说着又站了起来,举起杯子一口就将酒干了。喝完后,又将空杯子对准端阳,意思是说:“我已经喝了,看你喝不喝?”端阳没法,便把杯子举到嘴边。正待喝时,贺毅却一把将端阳手里的杯子抢了下来,道:“端阳你不要忙着喝!”说完又对贺庆道:“屁股一抬,喝了重来,哪个叫你站起来喝的?”又道:“还没说话就把酒喝了,不行,不行,得重新喝!”众人听了也跟着道:“对!对!重来!”原来贺毅和众人知道端阳喝不到多少酒,因而便想保护他。另一方面众人也知道贺庆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也想拿他说笑说笑,热闹一下。贺庆听了众人的话,果然不服气地道:“哪个说的屁股一抬喝了重来?”众人道:“贺家湾喝酒的规矩你怎么忘了?”贺庆道:“不对,不对!屁股一动,表示尊重,我是敬他的酒,不站起来算什么尊重?”众人道:“好,好,就依你说的,屁股一动表示尊重,可你总该说句话呀?话都没有一句,算什么敬酒?”贺庆摸了摸了脑袋,嘿嘿地道:“那是,那是,我是该说两句话。重来就重来,我认罚!”说着把杯子推过去。端阳又给贺庆斟了一杯,众人看着贺庆端了起来,正待说话时,众人却故意笑嘻嘻道:“说话,说话!”贺庆本来想好了话,看着众人这副样子,突然扑哧一笑,那话也忘了。憋了半天,才突然道:“来,老弟,我敬你!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众人不等他说完,便故意道:“什么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贺庆道:“我们都挨过贺良毅弟兄的打,不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是什么?”众人又故意说:“哦,原来是这样,到底是当过兵的人,开口就是部队里那些话!”贺庆没管众人,继续举着杯对端阳道:“从现在起,我们要团结起来,共同对付我们的敌人!”端阳听了这话,正不知如何回答,却听贺毅道:“说得好听,你说怎么共同对付?端阳要做村主任你支不支持?”贺庆突然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憋红了脸道:“不支持不是人!”说完又马上道:“说个老实话,我一回来就听说了端阳老弟《承诺书》的事!不说别的,就冲其中‘坚决打击一些人横行霸道行为’那条,我也坚决支持!”贺毅又道:“这样说来你今后要投端阳老弟的票哟?”贺庆仍是急赤白脸地道:“不投是王八!”贺毅马上把贺庆面前的酒端起来,递给了他,同时又对端阳道:“端阳,就冲贺庆这话,这杯酒哪怕是毒药你也喝了!”说完,又对贺庆说:“贺庆哥你先喝!”贺庆道:“我敬酒,当然先喝!”说着便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贺毅见了,马上又将他面前的筷子递给他,道:“吃点菜,吃点菜,贺庆哥!”贺庆果然接了筷子去夹菜。这儿贺毅乘贺庆不备,迅速拿过端阳手里的酒杯,将酒往桌下一倒,又马上将空杯子递到端阳手里。端阳将空杯子举到嘴边,做出喝酒的动作。这儿众人就马上叫:“看,端阳喝了,啊!”贺庆一边吃菜,一边朝端阳看了一眼,便翘起大拇指连连道:“好!好!是自己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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