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让她在这青楼做事?做梦!!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应有语还没说完,就被那老女人打断。
“管你是谁,反正今日过后你就是我们笙歌楼的人了,任你再怎么样,日后你也得叫我一声妈妈。”老鸨手中拿着圆柄扇子摇了摇。
应有语此时只想等自己出去后拆了这笙歌楼!
“我是宜王妃!宜王云玖的王妃!”应有语大声说道。
老鸨愣了几秒,随即不屑地轻笑了一声,“宜王妃?据我所知,宜王妃可是规规矩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
还没等应有语解释,老鸨又说:“还有,宜王妃是当朝右丞相之女,就你?”她又轻蔑地瞥了一眼男装打扮,衣衫不整的应有语。
门丁将纸笔拿了过来,老鸨接过后,又看向她,“叫什么名字?”
“应有语。”她翻了个白眼,到时候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老女人!
“哟,别以为我不知道宜王妃就叫这名,既然你不肯说真名,那好,从现在起,你就叫怜儿,反正只要你按了手印就赖不掉了。”这楼里姑娘的名儿都是她取的。
“我呸!怜你妹啊,我就是应有语!”要不是因为被绑着,她还真想甩这老女人两个大耳刮子。
老鸨轻哼一声,“还真是嘴硬。”随即,她接过门丁递来的印泥,强硬地把应有语的拇指摁了上去,然后又在纸上留下指印。
过程中让老鸨比较不解的是,应有语居然没有太过激烈地反抗。
“怎么,这么容易就画押了?”
“嘁,不然呢?反抗也只是浪费力气而已。”应有语对于这种卖身契一点概念都没有。
不过她要是得救了,绝对会把这卖身契烧了。
“算你还识趣。”老鸨吩咐门丁给她松绑后又招来一个长相一般的侍女。
“带怜儿姑娘去沐浴更衣,今晚先不接客,让她学学规矩。”说完,老鸨一摇一摆地走出了造访
那侍女面无表情看上去十分冷漠。
“走吧怜儿姑娘。”她不卑不亢道,也没打算扶应有语起来。
见她迟迟不起身,侍女显得有些不耐烦,“怎的不起来?”
应有语无语,“我脚麻了。”
侍女只得扶应有语站起来。
“不知怎么称呼?”应有语也没客气,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她身上。
“清河。”清河看上去弱弱小小的,但力气一点也不小。
“那老女人给你取的?”这可不像是那个女人能够想出来的。
“我来这里以前就叫这名。”清河长得一般,在这笙歌楼内只能做侍女,所以老鸨也没给她换名。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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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罹修提早处理完了妄虚殿内的事务后便来了西院。
他推开应有语的房门,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出去了么?”
罹修坐在桌前等了片刻,便心想:“她因为担心自己偷偷出府而被云玖发现,所以平常出府都会在天黑之前回来,怎么今日还未回……”
在这方面,罹修还是很懂应有语的。“不会出事了吧?”
罹修立即飞身前往妄虚殿。许陵见殿下如此着急,竟有些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许陵,今日京城内的暗探是否遇见可疑之事?还有,我要立刻知道他们有没有见到过宜王妃。”罹修将自己的手下遍布在京城各个角落,所以要得到情报十分容易。
“殿下稍等。”许陵快步离开,没过多久便拿着一份卷宗来了。
“殿下,宜王妃的踪迹还需过会儿才能得知。”
许陵展开卷宗,正准备念,却被罹修直接拿了过去。“我自己看。”
今日,东街无可疑事件;
今日,南街出现了一对邻国男子;云国皇帝出现南街。
今日,西街笙歌楼前出现一个女扮男装的人,进去许久,不曾出来。
今日,北街……
笙歌楼?女扮男装这种事,罹修完全相信应有语做得出来。
“通知笙歌楼附近的人在那接应我。”说完,还没等许陵回应,他便不见了身影。
罹修宁可弄错也不想错过,想到可能真是应有语,他突然不希望她出任何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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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早就伺候应有语沐浴完,换好衣服了。
应有语和清河的交谈中,她也了解了,清河只是外冷内热而已,因为小时候被家里人虐待,而后又被买到笙歌楼。
早就习惯了人情冷漠的她,将自己也包装成了一个冷漠的人。
“清河,现在几时了?”也不知云玖那个人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
“戌时了。”清河忙着自己的事情,哪还有功夫让应有语学规矩。
晚上七八点,天都已经黑了怎么还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
忽然,房门被人推开,老鸨摇着团扇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看上去应该是楼里干力气活的下人。
“今晚上有位大顾客来了,他说想要新面孔伺候他,妈妈我也只想到你。”老鸨走到她面前。
“待会儿你可得好好表现,若是被他看上了,指不定就将你抬回府过好日子去了。”
要不是这楼里的其他姑娘都被那位顾客玩过了,她能想到这位今日才到的怜儿姑娘?
“我呸!不是说了今晚不接客吗?!我还没学规矩呢!”应有语急了,真要她去接客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没关系,规矩以后再学也不迟。你们俩,带怜儿姑娘去顾客房间。”接客这种事情,自学也是可以的。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架着应有语,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清河也无可奈何,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
那两个男人将应有语扔进一间房,锁上门便离开了。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看样子是那个客人还没到。
“您就放心吧,我们怜儿姑娘一定让你满意,不过她是新来的,不太懂规矩……”门外,老鸨在于别人交谈着。
“还没有我治不了的美人儿。”一道男声传了进来。
这声音还真是难听!
很快,房门就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中等身材,但却面露油光的中年男子。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若进来的是云玖那类型的,或许她还认了。
但,眼前这位……
他见应有语长得如此清丽动人,立即露出了一脸淫笑。
“小美人儿,等很久了吧。”他慢慢靠近着应有语。
我去,真特么恶心人,“你离我远点啊,别过来!”她绕着桌子,尽量与这油腻男保持一定的距离
“怜儿姑娘确实是有不懂规矩呢。”油腻男咂咂嘴,“不过大爷我就喜欢你这种!”说罢,他直接扑向了应有语。
“怜儿姑娘,你就从了我吧。”油腻男一把搂住她。
应有语大叫了一声,“你别碰我!你个猥琐油腻男!”
油腻男似乎越兴奋了,将应有语压在床上,轻声道:“别动。”
应有语奋力挣扎着,“我要杀了你!”
“唰!”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在她耳中如此的刺耳,“我一定,一定会杀了你的!”她的眼中落下一滴冰凉。
应有语没想到,自己竟会经历这种事情,她哭了,但哭得很小声很小声。
就在应有语濒临崩溃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踹开。
“谁敢打扰老子的好事?!”油腻男抬起头,恶狠狠地吼道。
谁知,那人竟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油腻男欲起身,罹修却拔出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门外忽的涌进来十几个穿黑衣的人,他们围住那油腻男。
罹修立即走到床边,将自己的外衫脱下包住了应有语裸露的肌肤。
随即,他便被应有语一把抱住。
“呜呜呜,你终于发现我不见了,呜呜……我差点就再也回不来了,呜呜呜……”她将眼泪全数擦在了罹修身上。
他轻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没事了,我在,以后没人敢这么对你了。”
过了一会儿,应有语的哭声弱了下来,她缓缓松开抱着罹修的手。
“我带你回去。”罹修打横将她抱起,迈步向外走着。
一名黑衣男子开口,“主人,这人怎么办?”
“和楼里管事的一起杀了,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对于这种事,罹修相信自己的下属会知道怎么处理的。
油腻男一听就知道自己惹上大事了,“求,求求这位大爷,别杀我!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只求您大人有大量别杀我!”
“你要求的可不是我。”罹修冷冷地说道,看都没看他一眼。
油腻男立即跪向应有语,“怜儿姑娘,不不不,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这般人物,求您放过我吧!”
“你方才怎么没放过我呢?”应有语冷声反问道。
她一直都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是圣母,她一直都是有仇必报的主。若罹修刚才没有来,她都不敢想象……
“我说了我会杀了你的。”应有语说完。油腻男便瘫在了地上,像堆烂泥。
罹修抱着她走出了房门,忽的,应有语小声说道:“罹修,能不能麻烦你把这笙歌楼里一个叫清河的侍女送到我院子里?”
他应下,随即,抱着应有语从窗户离开。
……
第二日早晨。
应有语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起身洗漱。
“他这么早就走了么?”应有语走到桌前,桌上放着一张宣纸,是罹修留下来的,上面写:你要的人已经给你带来了,我还有事,先离开了。还有,以后别随意出府了,只要我在这西院,就必须看见你的身影。
应有语看完,不禁嘴角带笑,“切,怕我受到危险就直说嘛。”
她推开房门,却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女子。
“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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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笙歌楼被烧了?”
大街上、酒楼里,人们茶闲饭后口中皆是议论昨日之事。
“笙歌楼这是惹了什么大人物啊?我听说昨夜死了好多人,就只剩下几个姑娘活着离开了。”
“啧啧啧,世事难料啊。”
昨夜,那些黑衣人处理完人后,直接一把火烧了那笙歌楼。
根本就无从得知做这事的人是谁。
城中最大的青楼被烧,这事自然不会就这么了之。毕竟笙歌楼背后的人也不是小人物。
并且外人都觉得,他会想方设法地查清楚烧他笙歌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