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包院内一阵惊叫,折廊处红萝妈妈领着春月楼的护院们快步而来。
“这……这……这!”
众人惊恐。
桌垫横倒,茶酒一地,到处是碎瓷杯片,还有横七竖八留着血,昏迷不醒的几人。
雨琴瘫坐于柱后满脸恐慌,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蜷缩着身子不停发抖。
除她之外还有一人站立一旁,衣间溅血,手拿短刀。
短刀之上,鲜血正不停滴落。
摊上大事了!
红萝冲到南宫容身边,拂上腕处一探,慌忙不安的神色较缓,深吐了口气,唤人扶去上房包间找大夫来。苏湄雪衣裙看着血迹斑斑,不过是受了小伤,昏了过去。而她身上正有一人躺着,是护住她的南宫钰。
白裳被浸染成血红,臂背刀口清晰可见,冠以掉落,墨发垂散。
红萝面上好不容易有了血色,转头间这两人顿时如土色。身体自然打了个激灵,颤微着步子跌撞的上前拂了拂鼻息。
这人也是个身份角色,要是……
抖动着伸出手指,直到感觉到鼻间微弱的气息白总算安心了下来。
“快!快!快!将他们都带去无人包房,请几位大夫来!手脚都给我麻利点儿!快去请人啊,呆着干嘛!”红萝一手指挥者一些人轻抬人,一手点了几人去外寻大夫,心里暗暗拜着神佛直保佑这些祖宗平安无事。不然,苦心经营的春月楼就要完了!
或是护院的动静惊扰了楼中客人,有人怀着佳人凑来看看热闹。
“那不是余府公子余继泽吗?”
一眼尖的凑上来就认出了人。
余继泽被点了穴,手脚才觉得有些知觉,僵硬的动了动。
“前几日才惊动了衙门,说是有人告这余继泽剥人皮骨,食人血肉,可惜没查到证据,判告人者入牢!如今看来……说不定那人所告之事就是真的呢!”另一人听言忙插嘴提起前些日子的击鼓鸣冤案。
人多嘴杂,众人纷纷附和,指指点点。
这时的余继泽完全恢复了自如行动的能力,怒吼一声道:“不是我!是李三儿!是他……还有那个叫兮香的!”
正准备指向两人,却发现先前的红裳女子早已消失不见,至于李三,此刻却躺在纱帘底嘴呈乌色,断了气。
“这……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明明是李三儿动的手……”他无与伦比的说着,来不及整理头绪,因为他看到的完全难以置信。
当时明明李三从后动了手先刺了那姓上官的人,而后一片混乱,可他没有要求过李三这样做。现在是非常时期,才刚解决好衙门的官司,现在宫里那位不会再过来趟这滩浑水。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问你!那红衣女子呢?那叫兮香的人呢?”似发狂似的冲到雨琴身旁,揪着下巴,一句句逼问。
雨琴直发着抖,惊叫一声,不停摆着头:“兮香是谁……我不知道……就只有我一人啊!”
人群里有人看不过去了。
怜香惜玉懂不懂?
几个胆大好面的上前将他推开,为地上瘫软的女子罩了件衣裳,扶身带她离开。
“快去报官!”红萝慌张的安排好人,披头散发的对众人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