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懂我的悲伤。
我也不知道真实心疼的眼泪还会陪你一起流几次,还有多久,你会把我忘记。
还会崇尚如高山景行如光芒万丈。
直至你体会到冷暖,受得起欺骗。
我无法永远保护你,如我永远无法保护自己一样。
我也会渐渐缩短陪你的时间,因为我不是你生活的全部,我甚至不是你生活的一半。
我知道我曾经深刻的影响了你很多方面,但你不是我。
你不会整洁和迅速,不会暴躁和愤怒。
你也不能是我,没有我才会是幸福。
我希望你幸福,你也一定会幸福。
我愿承受所有不幸换你的幸福。
你若幸福,我也没有什么不幸可言了。
——陆仓一德
子彧几乎是盯着时间看的,一过二十她立刻拨通了陈娇娉的电话,假借自己胃痛让陈娇娉赶快帮忙买点药过来。
陈娇娉没过多久回来了,手里鼓鼓囊囊提着个塑料袋,一到家将手里的袋子扔在了沙发上,然后人直直地躺倒在了床上,闭眼叹息了一声,好半天都不再吭声。
子彧看着被陈娇娉扔的满沙发的斯达舒、吗丁啉、三九胃泰、香砂养胃丸……心里纳闷:嗯?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你买这么多药干什么?
像是知道子彧会问,陈娇娉答:“不是我买的。他听说你胃疼,要帮忙把你送去医院,被我制止了,然后就去药店给买了这一堆。”
“有时候吧,这个人好像确实挺好的,”陈娇娉终是动了动,翻了个身用一只手支着下巴,“他做的这些事,真的……他……他他……但谁知道竟……”陈娇娉语无伦次,不知自言自语些什么。子彧不知道这竟字后面,到底想说的是什么?竟有老婆?竟会骗她?竟是个大渣男?竟会是这种意想不到的局面?
看不出陈娇娉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复杂心情,但似乎那种本以为会爆发的局面并未发生。而此刻,她的隐忍让子彧心疼,她反而觉得如果真的此刻已经爆发过了,陈娇娉也许会比现在这样好受些。子彧来到陈娇娉的身旁坐下,轻轻抚着她的背以示安慰。她真的是太瘦了!背部线条透过衣服显现出来,脊柱沟深深凹陷,衣服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修长的线条,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让这个高挑的女孩此刻看起来反而弱不禁风。
陈娇娉缓缓起身,从床上爬起来坐直了,迎着子彧,看见她温柔的目光里泛出的怜爱颜色,嘴唇微微颤动,目光悲凄……她二话没说,抱着子彧大哭起来。子彧还来不及反应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已经感觉肩头逐渐被陈娇娉的泪水浸湿了一片。她的心脏一阵紧缩,莫名疼痛不已,她也紧紧抱着这个受伤的女孩,紧紧的抱着,怕一松手,她就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就过去了……会过去的……”
许久,陈娇娉渐渐止住了哭声,但还是一耸一耸的小声抽泣。
子彧给她讲了一个故事:“有一个国王,他治理国家很差劲。他找不到好的办法,所以请了全天下最有想法的大师,求他说一句天下最真的真言,希望能帮助他度过难关。
“大师命人打造了一枚戒指。把一句真言写在巫纸上,放在戒指里。告诉国王,不到最后关头不要打开……”
“后来呢?”陈娇娉抬起了埋在子彧肩头的脸,已经哭花的脸蛋红红的,鼻翼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眼眶里包着两汪眼泪,子彧替她轻轻拭去。
“后来国王的国家被邻国入侵,他的军队全部战死,只剩护卫队随他逃出城去。
“终于逃离追杀,他想想自己一生没做过什么成绩,愧对自己的国家,人民。
“最后悲伤欲绝想自杀。忽然想到了大师的真言。
“他急忙打开了戒指——
“‘这也会过去。’
“国王想,是啊……都会过去的。
“于是他带领护卫队,逃离了深山。
“后来,他东山再起,收复了自己的国家。并且治理得很好。
“国王老死的时候,什么陪葬都不要。过来很多很多年。他的后世子孙想给他移墓,想给他打造一个宫殿,让他在天堂过得好。但是当他的墓穴被打开时,却发现他的手里,只握着那枚戒指,戒指里面的巫纸上写着——
“‘这也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