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瑟,你从小在国公侯府内长大,国公侯府何时亏待过你?既让你如此看不起国公侯府?”白篱落低沉问。
无视白谏堔以及四周震惊之人,慢步走到连瑟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那已疼的满脸惨白之人。
“呵~没错,国公侯府确实没亏待我,可你...凭什么是国公侯府的郡主?凭什么?明明是一个无样无德无能的废物,既能受尽万般宠爱与一生?而我能?我明明有才有能,却要屈就在区区国公侯府内,这样的差别,我不服,我不服...”连瑟用尽全力咆哮道,眼中对白篱落的不甘,早已不是一朝一夕累计而出。
而是从小就汇聚...没错,她就是不服这老天爷,为什么会对她如此不公。
再次引起在场之人,一轮的嘈杂,国公侯府内的昭夕郡主无才?那前几日在天都一曲成名的又是何人?
让一些惜曲惜乐的几位公子爷,顿时不爽的对连瑟开口大骂:“岂有此理,你这区区一个小婢女,并什么侮辱昭夕郡主?”
“就是啊,我看你就是妒忌昭夕郡主的才华,所以才这样的,真不要脸...”
“不要脸的婢子,昭夕郡主你可不能就此放过她啊..”
闻声,别说是连瑟,就连白谏堔,此刻也不得不给那维护白篱落的几个少年郎,投去一个无比震撼的目光。
他~他~他没耳聪吧?
一向在众人眼中,皆认为是废物的白篱落?既然会有人维护?
连瑟立马开口道:“不~各位你们可千万别给她的样子所骗了,她真的是一个十足的废物来的,除了有个尊贵的身份外,她可说是一无是处,就连修为,我也从没见她施展过”
瘫坐在地上的身子,努力站起,做出一副要当着世人之面,揭开白篱落丑陋的模样是的。
“哦?是嘛?那你可曾忘了?刚刚到底是谁?踢你出来的?”白篱落突然冷笑道,完全搞不懂,她离开侯府去迷雾之森已有六日之久了吧?
可在她眼前之人?居然全然不知道,前几日发生的一切?
就敢当着众人之面,如此说她?真是搞笑至极。
“这...”连瑟哑言,怎么可能会忘记,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同时也因刚刚的事情,彻底更改了她的一生,而僵硬移目到不远处无奈摇头的连翘身上。
她明明再三告诫过她,他们小姐已变了。
千万不要乱说话,再加上四周依旧还在指责她的几个少年郎。
连瑟双腿顿时一软“噗~通~”跪再白篱落面前,惶恐万分哀求道:“不~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刚刚只是一时激动过头而已,奴婢~奴婢可没有要低微你的意思”
“没有要低微我的意思?还光明正大的说我?是一个无才无德的废物?若这也不是低微?那就是污蔑咯?对了各位,不知在场有何人?还记得?解副统领,那日跟我说的?随意污蔑皇宗之人?该当何罪呢?”白篱落不冷不热的移目看着四周问起。
在前世早已经历过诸多背叛的她...是绝对不会再乱丢烂好心出去。
特别像是连瑟那张,刚刚还一脸嚣张又正气凛然,正打算揭穿她之人。
现在不一样跪再她面前,祈求她原谅她的过错?
呵呵~若这也能原谅,那她压根就不会重生回来了好不?
问话,不仅是惜曲惜乐的少年郎,就连白谏堔也差点以为白篱落会就此罢休。
谁让白篱落以前,确实一个不敢到处惹事之人。
直之他们看到白篱落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后....
他们方才意识到自己错了,而突然跳起一人,高声告知道:“昭夕郡主在下记得,在下记得,副统领当时是说,轻则仗打二十,重则...处死”
“.....”听的连瑟本就青白的脸,瞬间血色全失,她区区一个府邸奴婢,压根就没能力修炼。
这二十仗若真打到她身上?且不是直接要了她的命?
眼中泪水瞬间暴涌而出,直接抱住白篱落的腿哭喊道:“小姐~不~郡主,昭夕郡主奴婢求求你,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是一个冲昏头,才会对你如此放肆的...”
“呵呵~你现在说这话?你觉得?我会信你嘛?”白篱落诡异笑起,居高临下看着连瑟,眉间隐约飘絮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一手捏住连瑟的下巴。
“.....”连瑟没话可说,一股死翘翘般的灰暗之感,本就在心底蔓延而出。
可谁知,这一切还不是绝望的开端。
“哦~对了,我记得你刚刚貌似是说?你有才有德对吧?既然是如此,那我就给你一个施展的机会...迦寒”白篱落冷冷叫起,捏住连瑟下巴之手,十分嫌弃的往一旁退去。
“小姐...”迦寒现身,越发之恭敬的模样!让白谏堔十分满意。
终算等到他们家小祖宗懂事了...
那他也终算能出去...放飞自我啦...
“去取卖身契,压着她走,听清楚是走...过去宜春院,让宜春院的老妈子,让她好好展现一番”白篱落直接当着众人之面冷冷吩咐道,依旧狂傲的气息之中,透着丝丝的邪气。
“是!小姐”迦寒道,如流星的身影,自然很快办妥白篱落所吩咐的一切。
连瑟哭天哭地大喊:“不~郡主,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求你别把我发卖了,郡主,郡主...”
心中是断然不会想到,自己曾服侍的主子,既会做到这地步。
若她知道,她怕是打死也不会如此放肆。
都怪凌雪雁,是她,是她哄骗自己来对付白篱落...继续大声哭喊道:“郡主,是凌雪雁,是凌雪雁教唆我的!求求郡主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白篱落不动神色锁眉“.....”完全没想到凌雪雁都离开了侯府,还能兴风作浪。
看来,她真的是要好好计划一下,该怎么对付他们几个才好。
潇洒与白谏堔等人,一同折返府内。
因此,一场闹剧,也因此落幕。
然而就在这一刻。
一位身穿青色锦衣,眉间带着一丝儒雅之感的少年,不由带着一丝戏谑的模样。
移目看着身旁,身穿银色锦衣,五官与对方带着一丝相似,可周身却泛滥起一丝懒散之感的少年道:“咦?三哥...你快看!那不正是我们天都唯一的郡主?昭夕嘛?真没想到...她怎么“特别”一点也不想传闻中说的怎么糟糕啊!看来还是太后有眼光啊!早早给你定下了,怎么好的婚事给你啊!”
“哼~若你喜欢,你大可去太后那请旨,更好人选就好了,我一定也不在意。”君折殷满脸不屑道,从小他跟白篱落之间,本就没什么交际,只可惜这婚约是太后所赐。
就算退婚,也只能是由白篱落退婚,谁让他无权无势?
而且母妃也早在年幼之时,便已不再人世...
一想到这点,君折殷就感觉心中十分堵塞。
若他不是出之皇权之中,那该多好!
“这~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后本就不喜欢我!”君渐漓哭笑不得说起,握住折扇之手轻轻一挥。
用折扇遮住,他那还有点红肿的脸...就是前段时日,不小心说错了句话。
太后亲自赏他的,都还肿到现在呢...你说他的人生,怎就这般可怜?
“去,一边呆着去...”君折殷压抑的怒瞪了他一眼,若不是看在他二人的遭遇如此相似。
说真的,他也不会跟眼前这小子,走到了一起。
谁让他们有一个外表正义凛然,实则风流成性的父皇呢?
哎~还是按照连瑟那句话,人生....太不公平,果断转身离去。
.........................
入夜。
高调处理完连瑟后,国公侯府便再度恢复了一片平静。
可在这一份平静中,却还是一个.....显得格外忧愁。
而此人自然~自然是从小跟连瑟一同长大,一同负责照顾白篱落的连翘,神色微恍惚的站在竹园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