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北厉太子的手伸的可不比我短”谷主慢条斯理的坐下,整理衣襟。一手扶着衣袖,一手去拿茶壶茶杯,倒茶之时不动声色的加入一些“佐料”。
“彼此彼此”宇文澈走至桌边坐下,谷主恰好倒满一杯茶递去。宇文澈并未接过茶杯,只挂着辨不出情绪的浅笑:“医圣倒的茶,受宠若惊”
“请”谷主也回以浅笑,茶中加的料,他并不认为宇文澈未察觉,在皇室的明争暗斗中还能稳坐太子之位,不只是手段了得,也必有超出常人的警觉。这是一次博弈,胜者便可掌握主动权。
“不急”宇文澈接过茶杯,放置于桌面,这场博弈他赢不了,但他未必会输。加大筹码,至少能成平局。条件都不谈,不是他的作风。
“我是不急,就怕极寒之毒等不及。”宇文澈所中之毒就是南渊国的极寒之毒,谷主虽无解毒之法,但确有克制之法,此法可保一生无虞,世间只他一人会。其他拥有高超技术的医者也许也能压制这毒,但只是暂时的。毕竟,若有他人能有好方法,这北厉以举国之力,就必不会让一国太子冒险来此求医。
“我有极炎之毒解毒功效保存之法”宇文澈拿出筹码。极寒之毒于火烈之毒分别是南北两国奇毒,世间罕见,至今无药可解。这两种毒本身存在自身解毒功效,但一旦离开极寒之地和极炎之地就只剩下剧毒。但现在,宇文澈找到了保存极炎之毒解毒功效的方法。只可惜,他中的是极寒之毒,此法于他无用,但于谷主是大用。“皇储的毒怕是还没解吧”
“你凭什么让我信你”若这世上竟真有这种方法,若有那意味着女儿的毒可解,入暑不必再受极炎之毒之苦。他虽有克制之法,但只能保证性命无虞,可不代表永不受这毒苦。
“你只能信我,我也只能信你。不是吗?”宇文澈本没有将医圣的事情调查清楚,只是一个大概。然而,这医圣能如此快看破自己的身份,反倒让他有了大胆的推测,这医圣必定需要火烈之毒解法。
“何必自欺欺人,”谷主觉得好笑,宇文澈是不折不扣的权谋者,权谋者只有利用,没有信任,这会儿谈信任就是一个笑话。“你不会信我,否则你早饮了这杯茶,而不妄想要是跟我谈条件。我自然也不会信你,倘若你从我这骗走解毒之法,我于你便不再有用,你兑不兑现承诺,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就如此,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宇文澈也料到这医圣不会轻易信他,看现在这架势,这茶他是喝定了。“那不如我们赌一把,我赌你替我解毒,你赌我的保存之法,如何?”
“好”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医圣也知不解毒,宇文澈绝不会先给保存之法。虽有过河拆桥的风险,但值得赌一把。谷主指着宇文澈手边的茶“那么,请”
“医圣当真固执啊”宇文澈也不在拒绝,一饮而尽。他相信这毒不是害他的,至少不是危及生命,否则这场交易医圣什么好处也得不到。况且,医圣若谋害北厉太子,南北两国必起战祸,谁让这医圣就是南渊国皇夫。“医圣可否告知这茶有何‘功效’呢?”
“忘忧茶”谷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着,淡淡的笑着。看着宇文澈在自己面前“睡过去”,把脉之后确定宇文澈没耍花样。继续说道“骗我小丫头失忆怎么行,我家小丫头向来聪明伶俐,迟早要露出马脚的。索性假戏就真做,毕竟替不替你解毒我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