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子佩打开房门,这回在门外等着的不是林子衿,而是柳长亭。
“长亭兄,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子佩感到十分惊讶。
“我是来告诉你,你的毒有解了”柳长亭的语气极为克制,让人听不出喜怒。这一点确实深得谷主真传。
“子衿呢?”子佩很奇怪,前面说此毒无解,怎么突然又有解了。如果真的有解,为什么不是林子衿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她替你找解药去了,你不必找她。”柳长亭心中苦涩,是给子佩找解药去了,只不过是用命去找了。
“为何不必找她?”子佩感到不解,给他找解药,他怎么还不必去找她了?
“衿衿去找关键药材了,前期你还需要配合一些治疗。你若去找她,还怎么帮你前期治疗?”柳长亭这点倒没有骗子佩,“你也是跟着师傅学习的,你应当知道有些药材是有时效性的。”
“话是如此,可又怎么能确定一定可以找到。倘若那么好找,那为何医书记载上从未有人成功解毒?”子佩察觉到这期中一定有什么问题,这前后变化太快。
“衿衿确实不是找解药去了,是找毒药去了。”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毕竟子佩不傻。
“极寒之毒目前依旧无解,但可以尝试以毒攻毒压制,让你可以活过这个冬天。”柳长亭早想好,不这不算早想好的措辞,这就是事实。只不过一步步告诉子佩比直接告诉子佩更容易相信而已。
“而且此方法指标不治本,能助你撑过这个冬季,可来年冬季你依旧面临生死考验。”从头到尾柳长亭都未曾说过一句假话,听起来自然没有破绽。
唯一的疑问点就是林子衿对子佩的不告而别,但若林子衿亲自来又怕子佩要执意跟着林子衿一起去。子佩哪怕表面同意不去,也怕他偷偷跟着。而且以子佩对林子衿的了解,反而更容易发觉期中的问题。
“当然,你要怕年年受折磨,一死了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到时候衿衿回来大不了给她一杯忘忧茶,我还是她师兄,你谁都不是了。”柳长亭看子佩将信将疑,果断用起激将法。
其实忘忧茶也不失为一个夺回林子衿的好方法,只是以柳长亭的心高气傲,不屑用此卑劣方法罢了。他要的是光明正大,而不是龌龊手段。到现在他还是认为子佩乘虚而入是卑鄙小人,只不过打那一架后到没过多想什么。
“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子佩当然是想活下来,和林子衿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年年受些苦,有何可惧。
“那好,从现在起你我会为你施针,师父也为你配好了药。这会让你的毒提前爆发,你会受些苦。
虽然有办法让你的毒一次提到最高,但一来危险过大,怕你身体承受不住,二来衿衿那边的药还没筹备好。”
“那有劳老师和长亭兄了”子佩对着柳长亭行了半礼。
柳长亭回以半礼,然后转身离开。他现在要去看林子衿,昨日晚膳结束后谷主就开始用药增强林子衿体内的极炎之毒毒性。
现在要做的,就是引子佩体内有极寒之毒的血液进行试验,以找到最合适的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