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男人非常痴迷于看书和工作,那就说明他是个闷骚和穷比!”
电视里的专家自我感觉良好的又说到:“尔辈不能究物理!”
“嗯!?”
格里诺尔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用鬼步一般的速度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加兰尔,你在干什么!停止你的恶行!”
“嘛~嘛~”加兰尔悠哉的躺在沙发上,吃着面包说到:“格里诺尔这样不等于承认了吗?”
“哈?”格里诺尔用神奇的眼神看着加兰尔。
格里诺尔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到冰箱里轻轻拿出一罐咖啡。
格里诺尔看了看冰箱,眉头微微一皱。
加兰尔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地上的一个箱子往外面搬,格里诺尔扫了一眼。
里面全是空咖啡罐。
“加兰尔。”
“嗯……?”加兰尔脸上满是尴尬的笑。
格里诺尔走向前,看着头顶冒汗的加兰尔说到:“虽然我没限制你喝咖啡……但这个量……?”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加兰尔闭着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帽檐遮住了格里诺尔的脸,在脸上的一片黑影中只能看到散发着压抑气息的瞳孔。
加兰尔担忧的看着格里诺尔。
“‘收集’还在继续啊。”格里诺尔站在窗前,有些留恋的看着窗外祥和的海港。
“格里诺尔…………”加兰尔不安的回想着。
“所以要劳逸结合啊。”格里诺尔微笑着摸了摸加兰尔的头,“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加兰尔微微红着脸,惊讶的不知所措。
“嗯,怎么了?”格里诺尔小心翼翼的问到。
“果然!”加兰尔用夸张的姿势指着格里诺尔:“格里诺尔就是攻啊!”
格里诺尔面带微笑的还击:“像你这样奇怪思想的人才是攻吧!”
“打住。”
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唐纳德摆了摆手:“打扰一下,请问人生的出口在哪?”
“嗯?”格里诺尔扶了扶帽檐,“抱歉,什么时候动身呢?”
“明天下午。”唐纳德干脆的回答,“对于‘王’来说,估计是想急于发动战争,在目前的形势下,我们只能被迫当他的走狗。”
“是吗……”格里诺尔摸着下巴沉思着,“我知道了,明天到城门集合吧。”
“那么,告辞了。”唐纳德转身轻轻关上了门。
格里诺尔走向窗台,留恋的抚摸着窗台上水晶球。
水晶球中的木屋在雪原中静静挺立着,屋前仿佛刚刚燃尽的火堆露出细微的余光。木屋的窗前挂着白色的娃娃,白色的布料仿佛随风摆动,在精静止中的画面中宛如一副寂静和平的光景。
(这个水晶球……好像是上次去礼品店的时候加兰尔软磨硬泡要买的啊……)
格里诺尔注视着窗外碧蓝无暇的海面,天空时不时传来阵阵海鸟的鸣叫。
格里诺尔原以为会纠缠不休的加兰尔现在却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睛。格里诺尔轻轻叹了口气,穿上了白色的大衣,轻轻出了门,他在上午要去海港散步,去记忆那些熟悉而美好的建筑。
踏着地中海风格的地板,感受着身旁的海的歌唱,注视着海与天的尽头,是白色的光点,即是起点,也是终点。
格里诺尔轻微而深情的抚摸着海边铁质的栏杆,黑色的铁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点点光斑。
钟楼的钟一阵阵敲响,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格里诺尔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缓缓漫步着。
海港对于没有‘家’的格里诺尔来说,早已被视为了归属。
海港,即是心中的‘家’。
风吹动了格里诺尔的大衣,白色大衣的男子,与宁静的海港融为一体。
他相信海港也有生命,也相信海港与他相依为命。
因为海港是‘家’。
格里诺尔看着白色的天际记忆,在脑中构建世界,即使是身旁突然出的加兰尔也没有改变他的思绪。
“加兰尔,你知道吗,一个人身在异国,能让他感到安心的,就是‘家’的记忆呢。”
格里诺尔转头看向加兰尔。
“珍惜在归属中的一点一滴吧,不要等消逝了才去后悔。”
“嗯…………我知道……”加兰尔将发丝撩到一旁,露出了勉强的笑容。
………………
‘滴答……滴答……’墙上的指针缓慢的转动着。
煤油灯昏暗的灯光下,唐纳德对着地图沉思。
随着贺的出现与拦截,唐纳德感觉贺与自己有什么相似之处,又隐隐约约感觉到了第三个‘相同’的人。
在真言揭晓前,一切都无从得知。
(即使是身为‘旁观者’的我也是。)唐纳德在心中一遍遍重复着贺说过的话。
唐纳德看着天花板思索着,却感觉意志逐渐模糊,他叹了口气,走到桌前,抽出一只笔,记录着近期的事务。
窗前的微风吹动了桌上的风车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