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婴儿咿咿呀呀的对郑多多说着话,虽听不懂,可甚是喜人,一整天,小婴儿都紧紧扯住郑多多的衣领,郑多多觉得是他没有安全感,就抱着他抱了一整天。
安英进来就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小婴儿正在熟睡,郑多多示意,轻点儿声。
“主子,请帖发出去了,张丞相答应明日在藏乐阁一聚。”安英压低声音。
“嗯,好的。”郑多多知道时间不多了,必须加快速度。
“主子,我觉得小主子,有点像你诶。”
郑多多笑,“我的儿子,当然像我。”
抬头,便见安英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小子,想到哪儿去了?”
“不敢不敢,不知小主子叫什么名字?”
郑多多一惊,是啊,还没起名呢,“叫什么好呢?”
“孟平安?”
安英额上挂满黑线。
“太大众了。”
“孟家子?”
安英直接无语。
郑多多认真思索,“孟靳忆。”
靳忆,靳忆,忘掉过去,快乐成长吧。
“这个还行。”
“不行不行,他长大了忘了我怎么办,这个不好。”郑多多摇摇头,“就叫孟念君,好,定了。”
念君?对,梦里都记着君爸爸,长大了绝对是个孝顺的儿子啊,郑多多得意的笑。
安英看着笑的猥琐的主子,再次无语。
藏乐阁。
藏乐藏乐?如何藏乐?这阁楼的主人,是怎样的人,郑多多一时有点好奇。
“张丞相。”郑多多挂上一脸笑容。
张丞相起身,“孟丞相。”也是一脸笑意。
“张丞相怎么来的这么早?”
“老夫希望早些见到丞相。”
郑多多一惊,这说的跟那啥啥啥似的。
“关于张丞相日前所提之事,孟某答应了。”
“哦?果真如此吗。”
“是的,希望事成之后,张丞相能将令媛嫁入将军府。”
“这个自然,老夫迫切的想要有丞相这样的女婿。”
“那孟某能为丞相做点什么呢?”
“好,丞相果然是爽快之人。”
“丞相要做的便是按兵不动,只要将军府按兵不动,成就大事,便指日可待了。”张丞相开心道。
其实张丞相还未认识到,孟尝君与他父辈们的差别,后来认识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按兵不动?那如何取而代之?”
“丞相按兵不动,便可以不引起他们的察觉,你只要下令让各省驻军,放淮西王的八十万大军直达金陵,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淮西王有八十万大军?那便一定能成功了,孟某先恭喜丞相了。”
“也恭喜孟丞相,即将抱得美人归。”
郑多多身上起了恶寒,她抱美人回去干嘛?抱美男回去还差不多。
“好,孟某一定按兵不动。”
“那老夫告辞,此地不宜久留,免得让人生疑。”
张丞相走出藏乐阁,面脸的志在必得,孟相按兵不动,等淮西王的军队攻下金陵,伤残疲惫时,便趁机取而代之,以柔儿为筹码,自己登上皇位指日可待了,到时候,淮西王算什么东西?他一边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一边回府。
郑多多环视这藏乐阁,问一伙计,“不知孟某可否有荣幸,邀阁主一聚?”
“回客官,阁主不在,只有掌柜的在。”
“好,便邀掌柜的过来一聚。”
“是。”
少时,一五十左右白白胖胖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孟某拜见掌柜。”
“孟丞相多礼了,老夫受不起,不知丞相唤老夫前来所为何事?”白胖子笑呵呵道。
“孟某只是想知道,这藏乐阁中的藏乐二字,何解?”
“丞相请同我来。”
藏月是一临江小阁,掌柜的带郑多多来到阁楼临水的一出雕栏,“公子可看到了什么?”
郑多多笑,“看不到但听到了。”
“公子果然聪慧。”
“藏乐阁,天音阁,妙妙妙。”
藏乐阁处的水流虽平缓,却与沿岸时候相撞,竟发出高低不同的声音来,“不知贵阁主,何以发现此等妙处?”
“阁主多年来行踪不定,老夫也不得而知。”
“劳烦掌柜了,孟某告辞。”
郑多多没有看见掌柜眼中一闪而逝的复杂。
若不是还要去参加淮西王的宴会,郑多多倒愿意在藏乐阁多呆一会儿,此等妙处,沁人心脾。
将军府内,郑多多一想起待会儿要面对的人,便感觉一阵恶心,很多次都想打退堂鼓了。
依然一身素白,不过上绣金色虞美人,显得庄重端雅,依然用玉冠束了发,郑多多看着镜中的如玉少年,心情好了很多,什么叫笑靥如花,什么叫人面桃花,这说的就是我本人啊。
安英踏入的时候,正看到自己主子对着镜子笑的灿烂,脸抽了抽,又来了,又来了,“主子,好了吗。”
“着什么急?”
能不急吗,这都一个时辰了!
“孟丞相到。”
郑多多踏入淮西王府,只有一个感觉,乱花渐欲迷人眼。
入眼皆是女眷们花花绿绿的彩裙,无语,这是相亲会吗?为何女眷得以与大臣同桌。
“你到得可晚了些了。”淮西王一脸亲切。
亲切到郑多多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郑多多看着混乱的格局。
“孟丞相有所不知,在淮西,女子都是可以和陌生男子同桌的,各位大臣,尊重我的习惯,孟丞相,可有意见?”
“没有,孟某只是感觉很奇特而已。”
“好,孟丞相这边请。”
郑多多被引到了一个桌子上,惊讶地发现居然以女眷居多,桌上只有张丞相,淮西王,李太师和郑多多四名男子,郑多多整个人都不好了,十分尴尬,其他三名大人都携了家眷妻女同座,只有郑多多是一个人,咂舌,早知道就把嫦娥带来了,不过,这淮西王又在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