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太后怎么会服冰莲?”
“皇上,冰莲虽不是毒物,属性极寒,是伤口愈合的良药,用于外伤,疗效极佳,蓝枫国的冰莲最多,自从与蓝枫国交战以后,蓝枫便再不向苏国出卖此类药物,所以,苏国皇宫没有冰莲。”
“蓝枫国。”皇上沉吟,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御前侍卫进入,跪地“启禀皇上,在九江境内发现淮西王极其家眷,今日下午便可抵达金陵。”
皇上怒,“他真是快啊,一早便知道母后会死吧,真是心狠手辣,虎狼之心,人尽皆知。”转向郑多多,“孟丞相,你要尽快取得淮西王的信任。”
“臣遵旨。”
“要尽量减少战乱,尽量不祸及百姓们。”
皇上揉揉眉心,“希望这场浩劫尽快结束。”
屋内众人皆神色凝重,一个连自己母亲都忍心毒害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摆驾,朕要亲自去迎。”
“是。”
郑多多心寒,皇家何其尊贵,又何其悲哀,兄弟之间水火不容,子母间相互残杀,谁都不知道一张笑脸后,正在谋算什么……
晴空万里无云,金黄的旗帜飘荡于空中,皇上亲自迎接,表达了哥哥的宠爱,郑多多一点儿兴致都抬不起来。
终于,淮西王的车驾缓缓使来,隔了一段距离,淮西王从车上奔下来,眼含热泪,跪下,“臣参见皇上。”
皇上满是“感动”的扶起他,“皇兄,快快请起。”
“皇上,你我已三十几年不得见了。”
“是啊,皇兄还是一点都没变啊,先进去再说吧。”
“是,皇上请。”
人们向皇宫内走去,郑多多看着淮西王长长的车驾队伍,这是搬家的节奏啊。
不想掺和接下来的事,郑多多溜了,现在处在敏感期,不能随便出入军营,回去写信给各总兵,得加强训练。
“公子。”
一个声音将沉思着的郑多多打断,抬起头,只见是一面貌甚为普通的小厮。
“何事?”
“楼上有一个公子请您上去喝杯茶。”
“不用,我不渴。”
小厮丝毫不尴尬。
“楼上的公子说,若公子不肯上去,便告诉公子他的姓氏。”
“你便回他,现在本公子不想见他,该见的时候自然会相见,不必相见,现在也不用见。”
说完扬长而去。
小厮快步上楼,窗边一黑衣公子负手而立。
“少爷……”
那公子扬手,“我已经知道了。”
公子的薄唇勾起,孟丞相吗,果然有趣。
“那少爷,可要启程?”
“今日不了。”
你不见便不见了吗,这世上,没人能对我说不。
小厮压抑,一向说一不二的少爷这是怎么了,他不知道的是,以后他家少爷的规则都被一一打破。
一队马车从皇宫驶出,驶向平时闲置的淮西王的金陵府邸。
“皇叔,府邸已经安置出来了,请皇叔千万节哀,好生休息。”
“皇侄有心了,原谅今日皇叔招待不周了。”淮西王憔悴悲痛。
“皇叔悲痛,人之常情,何谈原谅。”
“多谢皇侄体谅。”
“侄儿告辞。”
“城儿,送皇侄回宫。”
“留步,还是请好生休息吧。”
淮西王与苏武城佯装睡了,快速回屋换了行装,从后门出去,步行至府邸后面一处水边,凉亭里有两个人等候在那儿,黑暗中看不清模样。
“王爷。”
“张丞相,久等了,实在脱不开身。”
“臣明白。”
“淮西八十万大军在太后入陵墓后,便开始行动。”
“可得有适当的理由啊,不然堵不住悠悠众口。”
“这个请丞相放心,已经计划好了,如果得到孟家的支持,就稳操胜券了。”淮西王一扫憔悴,眼睛里散发出光。
“孟丞相与太子已经离心,不过此时依然对臣持有偏见。”
“不够,太子极其狡猾,若堪破此事,就功亏一篑了,他若和孟丞相再次联手,后果便不堪设想了,必须马上联合孟丞相,确定下来,若在八十万军队行动之后,孟丞相从中阻挡,我们在这边的施展也不易啊。”
“臣遵旨。”
“等你和孟丞相确认以后,便将其带来见我。”
“是。”
“事成之后,丞相便是万人之上了。”
“是,臣告退。”
“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王爷眼中暗芒闪过,苏武城疑惑,“为何父亲要亲自见那孟丞相?”
“孟丞相与张丞相从根本上不同,张丞相会为了权利金钱背叛皇上,未必将来不会背叛本王,事成之后,此人留不得,而孟丞相可以说是被逼的,况且他不会有夺皇位的心思,孟家人我很放心。”
“儿臣明白了。”
张丞相走出一段,突然笑道,“淮西王已经不相信我了。”
“父亲为何如此说?”
“看来他有抛弃我,和孟丞相结盟的念头。”
“那我们怎么办?”
“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别忘了我们还有王牌,有你妹妹在,孟丞相,更愿意和我们结盟吧。”
“父亲的意思是……”
“走。”
夜色中,两人像是幽灵,悄无声息的走远。
深夜,玉镜阁,郑多多看着书突然笑了一下。
“安英,要加强防卫啊,最近小毛贼实在太多了。”
安英嘀咕,“哪儿有毛贼敢来将军府啊。”
“当然是胆儿大的啰。”
“孟丞相,难道这就是你们苏国的待客之道?”
窗外传来低沉的男声。
随后,一人从门走进来,此人一身黑衣,只见他身材伟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古铜色的肌肤,显示出男儿气概,脸上挂着睥睨天下的倨傲表情。
“安英,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