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脸色依然不愉,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正要再问,却见某女搂着肚子十分委屈,“好饿,我好饿。”
帝王暂时放下,对外面侍卫,“叫陈太医快些。”
“是。”
某女脸色有些苍白,却显得更娇柔美脆弱,眼睛盈盈,亮若星辰,某帝王暗自腹黑,既然如此,那就多生几个……
而某女丝毫不知面前人的想法,正为自己得以成功岔开话题而沾沾自喜,这为以后的‘悲惨’生活奠定基础。
陈太医带领一众婢女迅速赶来,脸在厨房里被熏的黑黑的,年纪虽大,跑起来却显得十分硬朗。
各类补汤在面前一字排开,婢女齐齐退下,陈太医站在一旁,不停的擦额角滚落的汗水。
“启禀皇上,不知道丞相现在的胃口如何,微臣便各类补汤都煮了一些,请丞相选择,这些都是对有身孕的人特别好的补品。”
陈太医刚才在厨房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想,方从苏国的少年丞相,孟家的不败战将是个女子这件事上醒悟过来,现在神定自如,已是沉浸在自己的伟大职业中不能自拔。
刚才还很有胃口的郑多多,此时看到自己面前的各种,却又十分难受,但想到腹中的胎儿,还是忍着恶心,端起一碗,可刚凑到鼻前,又吐得一塌糊涂。
某帝王看此情景,心里十分酸楚,“太医,现在怎么办。”
陈太医身体一抖,额角刚停下来的汗又溜了下来,“回皇上,臣不知。”
“那你还不快去找法子。”
“是。”
陈太医慌忙跑出。
苏瑾皓看着某女苍白的脸,十分心疼,轻声哄到“先喝点雪莲,这个味道淡一点。”
与刚才面对陈太医,岂止天壤之别……
夜,沉沉的笼罩四方,月国皇宫一片寂静。
宫门守卫疲惫的打着哈切,兵士们眼睛内充着血丝,密密麻麻的布在四方,紧张的四处张望。
一列马车慢慢悠悠的行来,守卫马上举起刀剑,“谁?”
马车上的御衣卫举起一块牌子,“奉皇命外出办事,谁敢阻拦。”
守卫统领接过牌子,仔细一看,是圣上的令牌,见此令如见陛下,点头哈腰不止,“奴才这就开门,奴才这就开门。”
披着夜色,马车一路向前,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刚才的御衣卫却是又回来,避过众人的眼,翻入宫墙,几个转角便不见踪影。
金玉阁内,少年丞相长身如玉,临窗而立,凝视着浓浓夜色。
榻上卧着一人,悠悠转醒,却是那月国七公主月初芸。
月初芸摇摇晕沉沉的头,看着窗外的月色,心下大骇,“丞相,我睡到几时了?”
窗边的人转过身,微微一笑,却是绝代风华,“醒了?”
月初芸脸颊绯红,“我怎的睡过去了?”
心中为自己的疏忽懊恼不已,自己一直以来树立的淑女形象可算是毁了。
“公主想是累了,现在好些了吗?”
面对他的温柔,月初芸只是羞怯的点点头,想到今日还未到母后宫里请安,慌忙告别。
“谢丞相关心,天晚了,我该回了。”
“且慢,你忘了令牌。”
丞相将一个牌子递给月初芸,月初芸一愣,大骇,“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得赶快还回去,若是被爹爹发现,可就糟了,丞相我先走了,明日再来找你。”
说完,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丞相看着慌慌张张的背影,眼里含着笑意,良久,眸子里的光变得复杂,终于化作一声叹息。
又一人从窗户跳入,落在地上却没有一丝声响。
“怎么了?心乱了?”
听着背后调笑的声音,丞相转过身,“龙侍卫?”
龙夜继续调笑,“这月国七公主确是倾国倾城之貌。”
“七公主是个好人。”
丞相的语气中有一丝不安。
龙夜点头,“不过,安侍卫,你装的丞相除了身材有些微差别,其他简直毫无破绽啊。”
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的霸占了屋内软软的大床。
“你若模仿皇上,定然也像。”
龙夜想着自己那位从小跟到大的主子,打一个寒战,摇摇头,“我可没把握。”
“马车可安全到达了?”
“自然。”
安英点头,“皇上和丞相哪儿去了,这般大事也不见他们前来。”
龙夜轻咳一声,想到自己看到的画面,支吾道,“他们现在,很忙……”龙夜不自然的扯开话题,“月国即将大乱。”
“怎么?”
“你知道我们在关押将军们那里,还发现了谁吗?”
安英摸摸脸上不舒服的面皮,“谁?”
“前安国丞相司空文思。”
“那又怎样。”
“还记得告诉我们丞相下落的前安国皇室遗孤安亦君吗?他把司空文思救走了。”
“若不是他帮助,我们怎会那么轻易的就找到将军?”安英仰头,“那传说中的宝藏要露面了?”
龙夜点头,眼里满是跃跃欲试的期待。
郑多多喝过雪莲汤之后,便又睡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在走动的马车上,却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震动。
转过身便对上一双眸子,那双眸里沉淀着一世深情,“醒了?”
郑多多点头,“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苏国。”
“什么?”郑多多大惊,“爹娘他们还没救出来呢,我们怎么可以先走?”
“放心,已经救出来了。”
“救出来了?”郑多多扯住他的袖子,“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苏瑾皓的话语中含着浓浓的自豪,像是等待夸奖的小孩。
“他们现在在哪儿,我要去看看他们。”郑多多忽而翻身而起。
看着急切的有些鲁莽的她,苏瑾皓只觉得可爱的紧,轻笑,“等到了苏国再说吧,月国即将大乱。”
“大乱?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