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关上最后一扇门。
待看清公子的眉眼,虽然惊讶,不过很快调整过来,“公子,不知所来为何?”
“我是来找安亦君安公子的。”
郑多多将掌柜的镇定收入眼里,不由对安亦君也高看几分,能有这样的手下,想来也差不到哪儿去。
掌柜一愣,“原来公子是来找少爷的,可少爷现在并不在,我也不知他何时能够回来。”
见掌柜依然有些不相信的样子,郑多多只得自报家门。
“我是苏国丞相孟尝君。”
掌柜眼睛一亮,略微低下头,“孟丞相,方才多有怠慢,原是生存不易,需处处小心,公子一直在寻找孟丞相的下落,我这就去找公子,请丞相千万留到明日。”
郑多多点头,“如此,便叨扰了。”
不留下来我也没地儿去啊,郑多多暗自腹议。
第二日天还未亮,郑多多的房门便被叩响。
“何事?”
郑多多睁开眼,十分清明,一看就知并不是才睡醒。
“孟丞相,少爷有请。”
“好,稍等片刻。”
看来这安公子也是一个急性子的人。
今日的茶社虽还没有开门,却也挡不住茶香袅袅,走在楼间,入鼻的的依然是纯熟的茶香,‘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郑多多抬头便对视上了屋里的人。
屋内的人身穿灰色锦袍,古铜色的肌肤,在略微背光的地方整个人都显得阴暗起来,脸像是由刀削而成,瘦削而又棱角分明,俊美的五官十分立体,双眼瞳仁漆黑,宛若深潭,散发出丝丝寒意,看一眼便让人窒息,鼻梁高挺,薄唇绷成一条线,此刻正毫不避讳的审视着郑多多。
他X光线般的视线,让郑多多有些不快,“安公子?”
他点点头,“孟丞相,请进。”
屋内的空气十分沉闷,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品着茶。
“丞相来月国可是来找孟老元帅他们的?”
“是。”
“他们在宫里。”
郑多多一愣,这个哥子虽然有性格点,不过做事风格倒是很直接。
“哦?当真。”
“嗯,我的人看见过他们被送进宫中,第一天押制在宫中的南宫,后来转移了地点,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依然冷冷的安亦君,郑多多开口,“那确定还在宫中吗?”
“确定。”
这个合作伙伴挺靠谱的,郑多多满意的点点头,“那我得进宫去看看了。”
“我会找人送丞相进去的。”安亦君放下茶杯,“毕竟现在捉丞相的赏银已经提高到一百万两了。”
“多谢。”
郑多多滴汗,算的真精啊。
“这是皇宫的地图,还有一些暗道和密室,还有月国皇室的成员,丞相可能用得到。”
说这些话的时候,安亦君的表情依然是万年不变,却让郑多多越来越欣赏他的做事作风。
“安公子,可知苏国有人来了易水?”
“嗯,他们也在找寻你的下落,可要帮你联系他们。”
“不用了。”郑多多拿出昨夜写好的信,信中写了自己的打算和命令,“请帮我将这封信交给一个叫安英的人,请务必交到他本人手中。”
“好,丞相打算何时入宫?”
“今晚。”
夜,覆盖大地,月发出皎洁的白光,照耀着月国皇宫,此时的皇宫已是万籁俱静,古老的宫楼纷纷陷入沉睡。
‘吧嗒吧嗒吧嗒’,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敲击着古老的青色石板,回声响彻空荡的皇宫,十分清晰。
‘吁’,来人在未央宫门口勒住马。
守夜的明公公听到声响急忙来查看,“原来是御衣卫李统领,所为何事?圣上已经歇息了。”
“明公公,苏国丞相孟尝君已经被抓获,奴才特来请示押往何处。”
“当真?”明公公大喜。
“千真万确,此种事情奴才怎么敢乱说。”
“好,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你等着,我去请示圣上。”
说完,急匆匆往未央宫里面跑去。
“皇上。”
明公公跪地,头低垂,不敢向帐内张望。
良久,传来月顾言慵懒的声音,“何事?”
“启禀皇上,御衣卫李统领前来请示苏国丞相孟尝君该押往何处。”
“哦?”月顾言翻坐而起,“哈哈哈,做得好,朕统统有赏。”
“皇上,那臣妾也有赏?”皇后娇笑道。
“自然,皇后自然有赏。”
月顾言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皇上,那押到哪里?”
“传朕旨意,将之送到金玉宫好生伺候着,明日朕为孟丞相设洗尘宴。”
一听这话皇后不高兴了,“皇上,以前臣妾求了皇上好久,皇上都不肯把金玉宫给臣妾,如今竟让一个阶下囚住进去,传出去臣妾颜面何存?臣妾不依。”
皇上拍拍皇后的肩,“皇后稍安勿躁,这只是权宜之计,等计划成功,我便将金玉宫给你,如何?”
“谢皇上。”
皇后被哄的心花怒放,皇上又转向明公公,“明公公,明日的洗尘宴也由你操办,务必要办的盛大华贵,若办不好,朕要了你的脑袋,知道吗?”
“奴才遵旨。”
明日?盛大?明公公滴汗,叫苦不迭,皇上也真是的,不就抓了别人国家一丞相吗?得瑟个什么劲儿啊,非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似的。
郑多多看着面前的宫殿,月国国君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将炫富二字表演的淋漓尽致,金玉阁,以金做墙,以玉做栏,人为的不经意间隐藏着浮夸,浮夸中透着张扬,张扬中显现着爷就是有钱!咋地!
人生中第一次睡这么贵的而且贵的很明显的房子,在哪里都像被金光所笼罩,所以,这一觉,郑多多睡的倍儿香……
第二日,身披粉色轻衫的美丽宫娥们端着华贵的衣服飘进来,轻纱随微风扬起,愈发接近于透明无色,可惜对同样性别的郑多多,诱惑力无限接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