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桑是简未因的亲舅舅,陌岛总辅,是陌岛五大家族之一,戚桑门生众多,而且多分布于重要部门,其人权势极大,是名副其实的陌岛二号人物。
自从简未因的父亲死后,戚桑更是目中无人,把简未因当成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擅自处理国家政务,大有将简未因架空的势头,而简未因也感觉到了,屡次在朝堂上和舅舅据理力争,甚至有时控制不住想要动怒,但奈何其亲信众多,简未因只能顺从其所为。
戚桑善于政斗,他联合其他四大家族,想趁简未因权利未稳,以其为政不利,政治制度急需改进为由,推动民主选举制度的实行,而一旦实行,那么戚桑必然当选,其必然可以控制最高权力,至于他是否真的会实行民主制,恐怕不过是夺权的一个手腕罢了。
朝堂上,简未因端坐在王椅上:“众卿有何启奏?”
“主上,陌岛灾害近来频繁,传海上出现一座仙山幻影,其中有恶兽出没,这恐怕不是吉兆啊。”戚桑禀告道。
“总辅,依你看,这意味着什么?”
“依臣看来,恶兽出意味着国有灾难,而国有灾难,必是人为。恐怕是主上将祸乱我陌岛的预兆啊。”戚桑低着头,外胆怯内有力地说道。
简未因一听此话,拍了一下前面的桌案,喊道:“放肆,戚桑,你想造反吗?”
就在此时,其他四大家族关、高、张、郑的代表人在纷纷进言,言辞也说得相当严厉。
“主上,天降预兆不得不信,若主上不考虑此事,国家必有祸患,臣忠肝义胆,定以死保国家之安稳。”关将军说道。
“主上,关将军所言极是,臣高琼同样愿以死相谏。”
另外两大家族也是同样做出了表态。简未因一下子被这个场面吓到了,这些人难道要逼宫吗?外面的守卫难道不是本主的人了吗?难道他们要软禁我吗?
“请陛下速下决断,建立民主选举制度,若陛下在众家族中得票最高,同样也可做这陌岛之主。”
简未因很清楚自己的舅舅早有篡权之心,没想到会这么狠,真得要逼自己退位。简未因不知如何是好,眉头紧皱起来。
“大胆,臣敢犯上,罪不容赦,传出去天下人将如何看待五位大人呢。”
简未因听的此声,抬头一看竟是沈老癫,简未因心里想:这沈老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疯癫不分场合。
“混账,我等议事,岂容你这个卑贱之人在次放肆,赶快滚出去。”戚桑大骂道。
“小人沈老癫,是后花园杂役官,今天在园中捕捉到一稀罕之物,特意来献给主上的。小人可以滚出去,但要主上下命令才可。”沈老癫不卑不亢地说道。
简未因正想岔开话题,便接道:“什么稀罕物,拿来我看看。”
“遵命。”沈老癫手里一直攥着什么东西,慢慢走向简未因,当他走到简未因跟前时,慢慢将手打开:“这小东西,小人好不容易抓住它。真是敌则战之,不敌则伪而谋之。”沈老癫慢慢摊开手掌,里面只有两个字:“装晕”。
简未因听出了沈老癫所说乃古书家训中的话,又见装晕二字,时下别无他法,便一下昏了过去。
沈老癫见状,连忙碰到桌案上的茶杯,并迅速将手掌按到砚台上,大叫道:“小坏东西跑了,主上被吓晕了,快来人,传大夫前来。”戚桑则一把抓住沈老癫的手,见其手掌黑黑一片,气愤地甩了下去。
戚桑无可奈何只得和其他四大人一同离开了。
简未因装晕躺在床上,为提防戚桑的眼线,便让小乔把沈老癫宣到自己的寝宫,风阁。沈老癫晃晃悠悠地,一路上还不住地夸赞风阁的雅致。
“拜见主上,不知召小人有何事。”
“明知故问,当日你为何出现在朝堂上,今有何妙计可以应付。”
“小人见五大人气势汹汹,吓都吓死了,怎么敢靠近朝堂,怎抓得一奇特动物,想献于岛主讨一点赏吧。”
“是吗?那你说我该怎么对付这群逆贼呢?”
“哈哈,很简单,只要主上牺牲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说。”
“若小人说了,主上不可以生气,更不能责罚小人。”
“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是,主上必须牺牲自己的身体。”
“混账,你知不知道你你屡次冒犯于我,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绝无仅有的美男子,本主会被你吸引,不敢杀你吗?像你这样的臭皮囊陌岛数不清。”
“主上,若联姻定能打垮这五家联合。另外,小人从未对主上有非分之想,小人已有妻子虞兮。”
简未因真是被沈老癫气得不知该如何表达,嘴角使劲咬了一下。
“本主的婚事不容你操劳,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主上,若不行此招。则只能装病,不给五大人逼宫的机会,然后等待时机各个击破。”
简未因看着沈老癫,对眼前的人越来越怀疑,以他的仪表和才智,本应是一个十分优秀的青年才俊,却为何总是有些疯癫的举动。简未因也知道自己无法套出沈老癫心中的秘密,便不再去追究这些疑问。
“如何击破,你且说个明白。”
“主上,若能提拔我为您的近臣,小人定当尽心竭力辅助主上。”
简未因心想沈老癫在陌岛无亲无故,培养成自己的心腹也是非常不错的,虽然他时而疯疯癫癫时而才谋过人,但多一个人帮助自己也是不错的,更何况他的夫人虞兮识大体,自己很是欣赏。
于是,沈老癫成为了简未因的心腹之一,做了一个六品的海城卫,专门负责环海城的治安,掌管京城官差衙役。
或许简未因也不知道,沈老癫心中隐藏的目标才刚刚正式开始。她不会想到自己的一生的爱恨情仇都要慢慢与这个假称沈老癫的沈涉紧紧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