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翦稳定局势后,按照沈涉的计划立胡衷十岁的太子胡启为河主,以河主的名义封沈涉为河南区镇守。
晏翦继续派军队骚扰北海区,但不攻。
简未因坐在书房中担忧着前方战事,沈涉慢慢走了进来。
“沈卿,长笑河不退兵,只扰不攻,我军在前方耗费大量钱粮,该如何办呢?”
沈涉不回答,眼睛看着前面。
简未因发觉沈涉今天有些异样,便问到:“沈卿,本主问你呢?”
沈涉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简未因:“主上身体病了,不用操劳这些事了,来人,送主上回风阁休息。”
简未因被沈涉吓了一跳:“沈卿,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请主上好好休息。”
“沈老癫,你大胆,你这是发什么神经。”简未因发觉沈老癫的神情都变了。
“主上,你病了,糊涂了,需要休息了。来人,送主上。”
这时两个士兵上来,准备押简未因。简未因这才发现事情不妙,但她不愿意相信,她最爱的人竟然真背叛了她。
“逆贼,枉本主以前那么对你,你怎么忍心这么做。”
“主上,你病了,请休息。”沈涉一摆手,简未因被押了下去,软禁在风阁,只留下小乔伺候她。
沈涉不费一兵一刀便控制了环海城,接着沈涉对外宣称岛主玉体欠佳,由自己全权负责陌岛的政事。
简庆得到消息后,心里又悔又气。沈涉派简正给简庆传旨意,以作战不力免去了简庆禁卫军统帅的职务,令其回城受责。
简庆大骂沈老癫逆贼,但木已成舟,悔之晚矣。如今简庆若引兵回环海城与沈老癫决战,那么武昌滩一定失守。若自己只身回去,恐怕要被软禁起来,
简正则劝简庆:“识时务者为俊杰也。总辅指东海为誓,若伤及兄长性命,黄天不佑。”
“唉……”简庆无奈地叹息。
“兄长,总辅并未损害我简家任何好处。若不是总辅,简家早被戚桑灭族了。兄长,何不做个富贵翁呢。”
简庆被简正说的,只得连连点头。就这样,禁卫军的权力也被沈涉收入囊中。
杨素听闻消息,上表请沈总辅进位岛主。郑悦则赠送十二珠帘,同为劝进之意。萧牧则以主上给沈老癫上表。司马信是沈老癫的绝对心腹,早就想让沈老癫继位岛主。
如此,沈老癫以总辅之名成为了陌岛的实际掌控者。
风阁中,简未因连续几天哭肿了眼睛。
沈涉来风阁,让小乔出去。简未因眼神空洞地向前看,红红的眼睛惹人怜,进饭很少,沧桑了一点。
“主上,可否记得当初的诺言?”
简未因继续不说话。
“当日主上说,谁第一个征服陌岛,主上就嫁给谁。”
简未因听到后,用尽微弱的力气拼命地打沈涉,沈涉被打了几下后,一把抓住简未因的手,双目深情地看着她,一下子便吻了下去。简未因第一次被人亲吻,虽然是自己爱的人,但他做出了伤害自己这么深的事,简未因使劲咬住沈涉的嘴唇,一点血流出来的感觉,简未因心疼地松了松口。
“我的真名叫沈涉,是长笑河征南统帅沈逊之子。”
简未因一边听一边哭。
“是上天注定的,你要嫁给我。不管你恨我还是爱我。”
沈涉起身离开了,留下了落寞的简未因。
沈涉指使亲信在朝堂上提出简未因的婚事问题,所有人都一致提出总辅大人是最佳的人选。
沈涉再三表明自己配不上岛主,不过是个形式罢了,最终沈涉同意了婚事。
虞兮并没有反对,但她为简未因感到难过。她进宫看简未因,见简未因已经头发不梳,神色暗淡,便让人打水来为其梳洗打扮,简未因仍然一副失了魂的样子,虞兮忍不住流了泪,但她不能责怪自己的夫君,虞兮是一个认为“牝鸡司晨”不是好事的人。
整个陌岛都在张罗简未因与沈涉的婚事,长笑河这几天也停止了骚扰。
简未因换上了嫁衣,神色恍惚,一脸的冷漠。沈涉却开心地与简未因行礼,然后与百官敬酒。热闹的场面一直到晚上才结束。
风阁中,简未因早已将盖头扔掉,王冠丢掉。沈涉则晃晃悠悠地进了婚房,微醉的眼睛看了看简未因,便走到床上,呼呼睡去了。
虽说沈涉夺了简家的权,但却没伤一人的性命,准确的说他只夺了一个人的权力,那就是自己的夫人。
简未因看着床上的沈涉,她生气地想过去掐死他,见他那俊美的脸庞泛着微红,嘴角有些傻笑,简未因生气地哭了。
就这样,简未因在不知不觉中困了,也睡着了。
第二天,简未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沈涉却不见了。简未因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都还穿在身上,见枕边放着一张纸,上面写到:未见红。简未因气得一把攥在手里,势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娶了简未因后,沈涉可以名正言顺地取而代之。沈涉明白大业即将初成,接下来就是依靠长笑河河南区和陌岛,统一广袤洲的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