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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和妖

刘玄星在厨房里煮饭,甲和橦坐在沙发上,橦时不时回头看看刘玄星,旁边的甲看着橦,一脸以后。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一直看着夜芒大人”

“诶,有……有吗?”

“当然有了,你和夜芒大人之间发生什么了?”

橦回想起前几天的事,脸红了,将头扭过一边。

“没……没什么”

“既然这样……”

甲跳下了沙发,走到刘玄星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刘玄星低下头来看着甲。

“怎么了,甲?”

“夜芒大人,橦偷看你”

“我没有!”

橦红着脸大声说道,刘玄星看了一眼橦,橦立马趴了下去。

“我知道了,帮忙吧菜端上桌吧”

“好的~”

甲将菜端上饭桌,看了一眼橦,她正趴在沙发上全身发抖呢。

“唉,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刘玄星解开身上的围裙,走到了橦身边,一把揪起了橦的耳朵。

“吃饭了,你还在这里趴着干嘛”

“没,没什么,有点累而已”

橦红着脸回答,眼睛一直在转动,不敢看刘玄星,刘玄星直接将头凑了过去,两人的额头贴在了一起。

“没发烧呢,怎么脸这么红”

橦看了一眼刘玄星,发现刘玄星也在看她,急忙将刘玄星推开了。

“我……我没事!”

“没事就好,吃饭了”

两妖一人吃着饭,橦时不时看一眼刘玄星,刘玄星也察觉到了,但没有说什么,吃完饭后,刘玄星换好了衣服,对着橦说:

“化成人形和我出去逛街”

“诶!”

“快点,别磨蹭”

橦拍了拍手,身上的尾巴和头上的耳朵变成了粉色的烟雾散去,刘玄星牵起了她的手,走出了屋子。

“夜芒大人真是的,又不带上我”

“那个,不好意思,这里是夜芒大人的家吗?”

“是的”

甲回头看了一下,桌上是一只非常小的独眼妖怪,甲走了过去,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这只妖怪。

“你找夜芒大人有什事吗?他出去了,你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了”

“是这样的……”

刘玄星和橦走在街上,橦穿着白色的上衣,下半身穿着粉色的百褶裙,周围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刘玄星牵紧了橦的手,橦的脸红透了,两人走进了一家甜品店,刘玄星点了两份甜点,看了一眼橦,直接将橦拉了过来,吻了上去,两人的嘴贴在一起,橦睁大眼睛看着刘玄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刘玄星放开了橦,橦浑身发抖,不敢动,此时甜品也端上来了,是草莓冰淇凌。

“怎么了,害羞了,还是害怕了?”

刘玄星挖起一勺冰淇凌送到了橦嘴巴,橦没有说话,眼泪掉了下来。

“妖怪的寿命,和人类的寿命,是不一样的!”

说完橦就跑了出去,刘玄星吃了一口冰淇凌,握紧了手中的勺子。

“妖怪和人的寿命,不一样吗?真是个笨蛋”

橦跑了出去,不知不觉间就跑到了一座豪宅门前,门旁是一块写着佐藤的牌匾,橦通过门看进去,一位穿着和服的老爷爷正将面包撕碎丢在地上,许多乌鸦啃食着地上的面包屑,橦仔细看着乌鸦,乌鸦身上有妖纹,看来是妖怪。

“看来那位老爷爷看得见妖怪”

此时,老爷爷向橦招了招手,橦走了过去。

“孩子啊,你看得见妖怪吗?”

橦点了点头,老爷爷笑了笑,摸了摸橦的头。

“那我们进去谈吧”

老爷爷走进了房子里,橦谨慎地跟在他后面,房子是日式建筑,客厅里有些单调,一个长柜子,一台电视机,一张桌子和几个坐垫,桌子上有几个陶瓷的杯子。

“来,坐”

橦知道些RB的礼仪,向老爷爷鞠了一躬,跪坐在坐垫上,老爷爷从长柜里拿出茶叶,倒进了茶壶里,倒了些热水进去,走到了桌子前,坐了下去,将茶倒进杯子里,推到了橦面前。

“谢…谢谢”

橦端起杯子,吹了几下,将茶喝了进去。

“好苦啊!”

橦吐出舌头来,老爷爷看到橦这样,笑了起来。

“喝茶可不能急,做事也是如此”

“是…这样吗?”

老爷爷看到橦一脸呆滞的样子,对着橦招了招手,橦这才回过神来。

“你这孩子啊”

“对不起”

“没事的,你,看得见妖怪对吧”

“嗯”

‘看来他还没发现我是妖怪’

“真好呢”

“诶,为什么说看得见妖怪很好呢?”

“妖怪虽然有些很邪恶,但大部分,都是被人类逼的,很多妖怪,本性并不坏,每天接触这些妖怪,不是一种开心的事吗?”

“老爷爷你觉得每天见到妖怪很开心吗?”

“嗯,实不相瞒,我以前也看得见妖怪,结识了许多妖怪朋友,那时候,几乎每天都和他们在一起玩乐,可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看见的妖怪越来越模糊了,现在,只能看见一些妖力很强的妖怪了”

“那院子里的乌鸦……”

“嗯,当然也看不见了”

“可是我还看到你给它们面包呢”

“我当时搬来这里时还勉强能看到它们,慢慢地,跟它们熟了,也就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回来,我总不可能让它们饿肚子吧,所以,即使看不见也会丢些面包屑在地上,只要看到面包屑不见了,就知道它们吃了”

“是这样啊,老爷爷和妖怪们在一起一定很快乐吧”

“当然了,那时候的我,基本一有时间就去找它们喝酒”

“那你是怎么看待除妖师的呢?”

“除妖师吗,除妖师本身并没有错,但是,有些除妖师将妖怪都归为一类,这就是不好的地方,有些妖怪,只是出于无奈才袭击人类,只需稍加开导就行,不需要将它们除掉”

“老爷爷的见解很独到呢”

“是吗?哈哈哈,人老了,自然也就看得开一些了,与其说是妖怪逼人,倒不如说是人类逼妖怪,我在RB的时候,曾经听到过这样一件事:一只本性善良的妖怪,住在神像里,全心全意地守护着人类,那一年,土地贫瘠,庄稼收益惨淡,于是他们向神像祈福,可是,妖怪本身并没有什么能力,只好消耗自己的妖力化作养分注入土地里,可土地依旧贫瘠,收益惨淡的农民们十分气愤,气愤的人们将气撒在神像身上,将神像推下了悬崖,神像碎裂,妖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帮助的人类最后却迫害了它,妖怪被怨气缠绕,变成了一直恶鬼,它疯狂报复人类,最后村子里的人们请来了除妖师,这才把恶鬼除掉,除妖师也了解到了恶鬼的过去,这是我的一位除妖师朋友告诉我的事”

橦听完佐藤先生的话,低下头去思考,佐藤先生看到这样,帮橦又倒满了茶。

“你还小,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是吗?”

此时门被打开了,两人一看,是刘玄星,手里还提着一个盒子。

“不好意思打扰了”

刘玄星向佐藤先生鞠了一躬,坐到了橦旁边。

“你是这个小女孩的恋人吧?”

“现在不是,买了蛋糕,佐藤先生要一起吃吗?”

“蛋糕啊,那就一起吃吧”

刘玄星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慢慢地打开,是草莓蛋糕。

“是草莓蛋糕啊,真是怀念呢”

“佐藤先生以前经常吃吧”

“嗯,这是我最喜欢吃的”

“橦她也喜欢吃”

说道这里,橦低下头扯了扯刘玄星的衣角,佐藤先生看到这样也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还真是恩爱呢,希望你们能一直在一起”

“谢谢佐藤先生的祝福”

“我们……”

佐藤先生看出了橦的异样,对着她说:

“要是不尝试就去放弃的话,会体验不到许多”

“佐藤先生……”

突然,从外面传来了房屋被撞裂的声音,三人走了出去,宅子里有一边冒出了遮天的灰尘。

“那个方向,是仓库”

“我们过去看看吧”

刘玄星看了橦一眼,摸了摸她的头。

“你就待在这里吧”

“我知道了……”

橦进了房子里面,刘玄星和佐藤先生跑到了仓库前,仓库的屋顶被撞出了一个大洞,刘玄星走到了仓库门前,打开了仓库门,一直浑身缠绕着黑色怨气的妖怪冲了出来,刘玄星立刻向后一跃,躲了开来。

“这是……”

佐藤先生站在原地看着那只妖怪,那只妖怪看佐藤先生不动,便向佐藤先生扑了过来,甲一下子从天上飞下来,挡住了妖怪。

刘玄星见状,掏出一张符,丢了出去,符在空中变成一个蓝色法阵,刘玄星穿过蓝色法阵,身上的衣服变成了除妖师穿的长袍,头的右侧也戴上了面具,他跑到妖怪身后,一把抓住妖怪的左手,将它甩了出去,妖怪受了惊吓,跑进了房子里面。

“糟了,橦还在房子里!”

刘玄星跑向橦所在的地方,拉开门,发现橦正坐在房间里面,橦看刘玄星穿着除妖时穿衣服,一脸疑惑。

“怎么了吗?”

“房子里进了妖怪”

“诶,那妖怪呢?”

“跑了”

佐藤先生也回到了客厅,刘玄星看着甲,甲身上有一些伤痕,衣服也有些地方破了。

“甲,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夜芒大人,之前你走了后,有妖怪来委托,说是有妖怪被怨气感染了,我就代替你去了,没想到这妖怪太强,被它逃了”

“原来是这样”

佐藤先生看着刘玄星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知道些什么,便问刘玄星:

“小伙子,你是在和妖怪说话吧?”

“嗯,说起来,佐藤先生你能看见那只被怨气感染了的妖怪,那为什么看不见甲呢?”

“我以前能看见妖怪,现在只能勉勉强强看见一点模糊的影像,但那只妖怪,可能是因为怨气太重,我才看见的吧”

“佐藤先生你应该认识那只妖怪吧?”

“嗯,那是,我在RB时很要好的一只妖怪,在看不见前,我已经和它说好了不再来往的,没想到它竟然跟过来了,你是除妖师对吧,请帮帮它!”

说到这里,佐藤先生跪在了地上,低下了头,刘玄星走到佐藤先生面前,扶起了他。

“放心吧,我一定会救它的,只是,它怨气太重,希望佐藤先生能帮助我”

“我能帮上忙吗?”

“既然你们认识,希望你能唤醒它的意识,一会就够了”

“我知道了”

“甲,你负责将它引出来”

“我知道了,夜芒大人”

“橦,和我一起布置阵法”

“我?”

“嗯,它身上的怨气太重,需要你帮忙”

“我知道了”

刘玄星走到了院子里,用剑在地上画起了阵法,不一会,从房子里传来了声音。

“看来甲已经和它交上手了”

刘玄星加快了速度,不一会阵法画好了,刘玄星和橦站在中央,佐藤先生站在阵法的外圈,那只妖怪撞破木门冲了出来,甲紧随其后,看见佐藤先生,向着佐藤先生冲来,飞进了阵法里。

“锁!”

从阵法里飞出了几条蓝色的锁链,捆住了妖怪,佐藤先生靠近了妖怪。

“为什么!为什么要无视我!为什么要忘记我!为什么!”

佐藤先生一听,流出了眼泪,一把抱住了那只妖怪。

“对不起,烛,要是我能一直看见你,一直看见你就好了!要是我能一直看见你,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烛停止了吼叫,刘玄星见状,和橦相互点了点头,两人伸出了手,两人手上都出现了符咒,符咒围成一圈,转动了起来,地上的法阵发出了光芒,飞出了数十张符咒,围绕着佐藤先生和妖怪,符咒发出了强光,众人都闭上了眼睛,一会,强光消失,烛瘫倒在佐藤先生怀里。

“烛!烛!”

烛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佐藤先生,露出了笑容。

“佐藤先生,你终于,又看见我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听说在山上有一种草药可以让人看见妖怪,就想着去找到这种草药,这样,佐藤先生就能再继续和我说话了,没想到被山间积累的怨气感染了,真是对不起”

刘玄星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了佐藤先生背上,刘玄星的手发出了蓝光,佐藤先生的眼睛也发出了蓝光,佐藤先生看见了不远处的甲,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这样的话,佐藤先生你又能看见妖怪了,请您好好珍惜和妖怪的缘分吧”

说完,刘玄星转身向大门走去,甲向佐藤先生鞠了一躬,跟了过去。

“太好了佐藤先生,你又能和我们说话了”

“我们?”

烛回头看了一眼,佐藤先生一看,有几只妖怪正坐在走廊上,那几只妖怪,正是经常与佐藤先生玩乐的妖怪,佐藤先生笑了笑,扶起了烛,向妖怪们走去。

刘玄星一行人走在路上,橦低着头不说话,甲跟在两人身后,终于,刘玄星开口了。

“我不会强迫你,但我对你的感情不会变”

橦抬起了头,刘玄星一下子就吻了上去,橦闭上了眼睛,抱住了刘玄星,甲看到两人这样,捂住了眼睛,一会,刘玄星放开了橦,轻轻弹了一下橦的额头,橦没有说话,牵住了刘玄星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牵着手向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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