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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早在凯里刚成为维拉抚育官之时,夏佐就讨厌凯里了。

夏佐厌恶那个抚育官的老式贵族背景与经历,如今,夏佐对凯里的感受大约已非仅仅嫉妒或厌烦,已是强烈憎恶了。

维拉其实理解夏佐所说的,也明白那个角度看来,自己所作所为的确是正确的。

可是她的确伤害了所爱之人,即使她想杀的是那该死的吉儿。

半死不活的吉儿,就那样躺在地上,没了知觉反应,维拉因而无法面对马可仕与凯里,她也因此养成了盯着地面走路的习惯。

吉儿不是维拉第一次杀死的人,也并非死有余辜,虽然吉儿最后没死成就是了。

但吉儿是维拉第一个后悔伤害的人。

之后的人群目光,都像是凯里与马可仕化身,那些盯着她看的人,一个个化成黄发军官,与黑发沉默少年,用目光沉默的责备她。

可是夏佐总在那样目光中不耐叹息,却依旧伸手抚上她背脊,指腹压上她弯曲背颈。

“抬起头来,看着前面走路。”

黄玉双眸看向维拉,少年总这样低低说道。凛直的背脊,毫无畏惧,那就是夏佐。

非黑即白,爱恨分明,只在乎特定人死活,其他人都无所谓。

又到了学期末。

而每学年学期末,学校都会举办全校蜡烛游行。

游行的目的是祈愿,为国家祈愿,为家人祈愿,也为自己祈愿,只是今年这一游行,多了些为在飞舰与黑森林丧生学生的哀悼。

全校灭灯,陷入多个世纪前那般的黑暗,然后学生手中蜡烛冉冉亮起,一盏又一盏。

温暖的蜡烛光辉穿过透明灯罩,映亮他们安放胸口的手掌,也映亮学生们年轻虔诚的脸庞,他们低低颂唱赞扬神明与和平的诗歌,缓缓绕着校园建物行走。

往年维拉与夏佐都会参加,可是这次,两人却选择坐在接近校园中心制高点的中阶学楼。

他们无声相依偎,看全校几百人师生,在无边黑暗中拿着光芒低低吟唱。

光点像是河流,从一处校舍蔓延到另一处,歌声也是,纯净而绵密。

从校园中心制高点往下看,那情景庄严神圣而虚幻,歌声遥远飘忽,让人不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此方景象,而该存在于死后天堂。

旁边传来夏佐喟叹,维拉转头,看见夏佐拾起她手掌,疼痛一般蹙眉,阖眼亲吻她手心。

“妳到底为什么那么在意马可仕和凯里?维拉,”夏佐的声音很轻,像是耳语,随时会散在风里,“你的世界为什么还需要别人?”

维拉僵在原地,看着夏佐笼上阴霾一般淡漠神情。

也许她一直在等这一天,一直在害怕这一天。

害怕看见你骤变的脸。

夏佐的问题让她陷入沈寂,也让两人陷入沈寂,而那日之后,两人对此避而不谈,一切如以往,直到下学期初时,一切敲定的雪白信件,从马术老师与某贵族学生之手,送到维拉手中。

上头是属于西蒙的明蓝华美火漆,与属于凯里的深红沉稳火漆。

即将引燃风暴的字句,就躺在这美丽信封里。

维拉揣着这两封信,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了夏佐一晚。

户外雨势滂沱,闷雷轰轰,雨水在连日大雨的校园纵横径流,成了条条小溪流,维拉坐在沙发上朝外看,看学生们三两撑着伞,快速涉水而过。

一直到就寝时间前,夏佐才忙完归返他们的寝室。

“我回来了。”

夏佐腋下挟着鼓胀书包回来了,对大雨感到厌烦模样,将雨伞挂在玄关晾干,皱眉拍去书包上水痕,弯腰脱去染湿的黑靴。

起身上前,维拉轻巧替他摘下雨衣兜帽,并拿下底下沾染雨点的硬挺学生帽。

而夏佐一边解开身上漆黑厚胶雨衣衣扣,一边垂眸,若有所思看她。

“怎么?”少年脱掉漆黑手套,伸手去摸她额角:“不舒服?”

这让维拉差点红了眼眶,手中信件揪的死紧。

但最后,她还是把那两封信件,缓缓递到了夏佐眼前。

不解看了她一眼,“等一下。”夏佐说着,将淋漓雨衣挂到门上,才接过信件。

在少年阅读信件那几分里,维拉不敢看他神情,心跳声被无限放大,她甚至在瑟瑟发抖,只得将目光移到夏佐刚挂起的雨衣上。

军用长版漆黑雨衣被高高挂在墙上,水珠点点落到门边石板地上。

整件雨衣在屋内昏暗光线中,显得湿亮,却又蒙上让人不安晦暗光泽。

“这是什么?”手腕一翻,夏佐将数张信纸展示在维拉眼前,他喑哑的声音里有强压的愤怒,少年又再问了一次:“维拉,这到底是什么?”

骤变的脸,失温的语言。

这是她早就知道会发生的情景,却还是看着那个如同她氧气的少年,动弹不得。

夏佐看向维拉再看向信件,不懂,不懂为什么好不容易西蒙对他们伸来宽容的手,给了他们梦寐以求的自由与尊严,从吉儿手上逃脱,也从那校园幕后大手逃脱,维拉却还是戴上凯里支配的马里诺项圈。

还是为了那个没有关连的少年、那个一文不值的女人!还有那个老式贵族出身的抚育官!

咆啸,失望的怒吼,夏佐捉着维拉肩膀,反复问她是不是疯了。

反复问她,瞒着他与亚柏谈好这些条件,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残耳,现在还活在昆诺里的,少之又少的残耳!”少年因气极而放轻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敢置信,“我和亚柏对你而言,到底算是什么?”

纸张落到地上,“你到底还瞒了我们什么?”

少年声音轻的像棉花,眸光却寒似霜雪。

维拉尽一切努力跟夏佐解释,解释与不断保证,一旦处理完事情就会立刻归返,回到他们一起计画好的航线上。

可是少年还是用失望至极的神情看她。

距离与裂痕,还是造成了。

从下学期的初始,一直到学期中,他们就这样吵了又冷战,冷战了又吵。

维拉每天双眼红的像兔子,象征情绪不稳的犄角几乎没消失过,不到学期中,学校就让维拉与夏佐分开住了,让两人的交集更加稀少。

学期中左右,得到消息的亚柏特地从碉堡来了一趟,直接与维拉谈。

“不弥补这件事,我会后悔一辈子。”维拉语带哭音,却一步也不退。

校外咖啡厅里,亚柏无奈看着维拉,看什么都还没开始说,就已先害怕的哭出来的维拉,叹着气将纸巾递给她。

“我不是来责备你的,维拉,你不用这么害怕,”亚柏痛苦的揉揉太阳穴:“让我来猜猜,夏佐已不跟你说话了?”

维拉点头,而亚柏又叹气了。

“你别理夏佐,他本来脾气就不好,又固执,路走偏锋,”亚柏又跟服务生拿了纸巾,坐到维拉旁边,一边叹气一边将纸巾沾了杯中清水,替她擦眼泪:“而妳也不是不知道,夏佐社交圈极小,认为其他人都不重要,也认定我们三人要一直在一起,但那是不对的。”

“我会很快把吉儿的事处理掉,一处理完,就会立刻回到你们身边,”维拉猛点头抢白保证道,也乖巧闭眼让亚柏替她以湿纸巾轻敷红肿双眼。

同时,维拉也不甚确定,轻问亚柏:“你能理解吗?亚柏?”

“妳信里写的那些,其实我能理解,而我也支持。”

维拉不敢置信睁眼,瞪着亚柏:“真的?”

“真的。”

说着,亚柏刚刚要的冰块和布巾已经来了,他将冰块裹在布中,单手轻轻压上维拉红肿双眼,腾出另手,拨开维拉脸上那些,被泪液粘住的细碎发丝。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维拉?”几乎是郑重的,亚柏这样问道。

“……我也不知道,”维拉诚实道:“应该没有,但总有些隐隐约约的感觉。”

“我去查了很多书,维拉,梦师数量那么少,案例却有很多,但你却是很奇怪的案例,尤其是你梦中的梦魔,还有那扇门,甚至是你单靠自己就能成长至如此的能力。”将冰块拿起,亚柏擦掉她脸上水珠,“都太不寻常,维拉,我老有不好的预感。”

维拉睁开湿漉漉眼睫,看向亚柏,有些意外亚柏不甚在意她的选择,却在意起她的梦师天赋与能力,她迷惑簇起眉头。

“你不在意我的作法吗?关于颈圈和吉儿他们?”

“妳之后会回到我们身边,不是吗?”

“那是当然!”维拉急急回答。

“那就无所谓了,就算紧密如我们,也都有自己认为必须要做的事,”亚柏好笑的看着维拉,“应该是支持,而不是给予阻力和不信任,你忘了我当初选择去殖民地而非驻守本土时,夏佐反应有多大?又有多久不和我说话?”

“……。”

这么一说,维拉倒真想起来了,那段时间,她真的是天天做夏佐与亚柏间的和事佬,因为谁都不让,但最后还是相安无事和好就是了。

可是,这两件事,真的是同一类事吗?

维拉有些不确定的抬眸看亚柏,踌躇着,不知从何问起。

亚柏却好像知瞭她犹豫般,抬手搭住了她的肩,安抚孩子般轻拍她脑袋。

“你别想太多,维拉,夏佐那里我会去劝他。”

亚柏近乎又是叹息,轻吻落在她坚硬的犄角上,道:“你要知道,你和夏佐是恋人,他对你的要求自然是一等一的高,但你还是得自己做决定。”

近乎耳语,维拉茫茫将额角靠向亚柏肩膀,回答:“我已经做了决定,而且也做好了退路。”

“那就够了,接下来就全力以赴吧,既然是你自己认定必须做的事。”

“就像我和夏佐怎么劝,你都想去殖民地那闯荡一样?”

“是的,”亚柏轻轻笑了,镜片下的双眸也染上和煦笑意:“因为只有自己知道,到底该走什么样的路才不会遗憾,就算血脉相连或者并肩相伴多年,都不代表他有资格替你做决定。”

定定看了亚柏好一阵,维拉才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这是暗暗抱怨,抱怨你毕业那年所受的气吗?”拨云见日般,维拉少见的破涕为笑,揶揄亚柏:“你早就受不了,我们一直要你申请调派回国了,是吧?”

“是,”倒不拐弯抹角,亚柏直接承认,斜眼,很是不满道:“我真的是受够了,你们就让我在那好好奋斗,有这么困难吗!”

维拉大笑了,扑过去抱亚柏,将脸埋在青年胸口蹭又蹭的。

“你真是好看透啊,维拉,”亚柏揉乱她头发,“你一笑,犄角就不见了。”

没将头抬起来,维拉继续紧抱亚柏寻求慰藉,只是道:“它就是这样,等等若不小心遇到夏佐,大约又会长出来了。”

亚柏低低的笑了。

任维拉袋熊幼兽一般紧抱他,无视他人目光,亚柏用手指卷起了维拉已经长长的发丝。

“说到你那个抚育官,凯里马里诺,虽然夏佐很讨厌那家伙,但我却觉得值得相信……。”低低说着,亚柏若有所思:“尤其是这几年。”

说着,想起什么般,亚柏挪开维拉,从他方正手提箱里,拿出了本崭新的精装厚重书籍。

“少有人做抚育官做的那样鞠躬尽瘁,他跟本可以放你和马可仕自生自灭,可是他没有。”将书本交给维拉,亚柏口中不忘道:“而且这次的内战能这样早结束,就是他以老式贵族的身份居中协调,做保证,才能少死那样多人。”

维拉呆呆接过那本厚重书籍,目光在封面流连,却没有真正看进去。

她在回想,自从内乱开始后,凯里似乎真的一阵都不得闲,不是在振笔疾书写信,就是频繁外出,或者关在学校大型会议室里,和各色人等开会。

茫茫想了一阵,维拉才忽然发现怀中书籍的不对劲。

标题竟是:“研究:梦师天赋与相关精神疾病”

阴阴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维拉对上亚柏目光。

“我不是神经病!”她恼怒道:“我只是比较易怒血气方刚而已!”

而亚柏托腮目光空洞斜眼看她,看起来完全不相信。

吵吵闹闹了一阵,在咖啡厅里,维拉和亚柏越谈越心安。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尤其是最理解她与夏佐又心思缜密的亚柏,真的给了她许多勇气,当然亚柏也非支持她一昧去做,也告诫啰唆了不少。

只是越聊,维拉越感谢,越是被亚柏逗的笑中带泪,泪眼迷蒙。

亚柏特地搭了那样久的铁路,穿过山岳森林抵达这僻远学院附属小城,就是来替她找回笑容。

但,即使是亚柏也没能说服夏佐认同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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