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只是摸过她而已,我也不敢用强,怕被别人发现,我真的没有强女干她。”多噶仓皇的说道。
“那她后来呢,还来过吗?”李耐面无表情的问道。
他希望不要听到他讨厌的答案,人可以卑微如尘土,但不能扭曲如狙虫。
人终究是向着阳光的,但人心不能比影子更黑暗。
“她来过。”多噶颤颤巍巍的说。
李耐叹了口气,坐在柜子上静静看着多噶,抖了抖嘴里的烟。
李耐从柜子上跳下来,拉起趴着的多噶,准备让他记得这次教训,他不乱说出去,李耐就不会计较他拿刀捅李耐的事。
只是刚抓住多噶的衣领,多噶就慌了。
“我说,我说,本来她跑走了的,后来我才别人那找到初中和高中的书,告诉她我这里可以让她免费看,可以教她让她考上大学,她就自己哭着回来了。”
“是我不该,我不是人,不要再打了。”多噶滚在地上哀求道。
李耐长舒一口气,微微笑了起来,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
自己做的这一切终究是值得的。
拍了拍手,看着趴在地上的多噶道
“你应该知道你做的这些是犯法的,只要有人举报,最少都是判二十年,你想想自己的年纪还能不能活着走出监狱。”
李耐顿了顿。
“想你应该知道年轻人是喜欢玩手机的,而我就喜欢开着录音和别人聊天。”说着,掏出手机,将手机背面在多噶面前飞快晃了晃,然后又揣进了兜里。
走出柜台,走到旁边的货架上,拿起一桶泡面,配上一根火腿肠,边走边说,
“今天这个事,我们谁也不想发生,但这也没办法,我直接问你你不说,只能采取这样的手段,录音我离开雪区我就会删掉,现在我们就当这事没有发生,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你看行不行?”
李耐经过柜台,盯着里面的多噶,多噶狂点着头,揉着自己的肚子。
李耐笑了笑,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李耐从兜里掏出刚出门就已经自动关机的手机,想了想,然后迈着大步离开。
回到巴桑家,看着坐在客厅里的这个女人,这是李耐第一次认真观察这个拉姆的母亲、巴桑的妻子。
小眼睛,尖下巴,整张脸很是白皙,配着卷头发,忽略那有些走样的身材,想必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美人。
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只会说藏语,而且也不似一个阴险狡诈的人。
漂亮的女人一般都不会太坏,坏的女人一般都很漂亮!
巴桑妻子余光看着大量自己的李耐,身体稍微往前倾了些,漏出硕大的胸围,对着他眨了眨眼。
李耐赶紧转过头来,起身走了出去。
非礼勿视!
非礼勿听!
非礼勿言!
站在门口,想起多噶说的话,小拉姆是想读书的,但是她这样的年纪显然不是多噶这种狡猾的人的对手。
而且巴桑的妻子不知为何这般讨厌拉姆,就算拉姆不是巴桑的孩子,那也至少是她自己生出来的,也不至于如此苛刻自己的亲生孩子。
巴桑也透着巨大的问题,这样一个当过兵,而且在城里和李耐一起捉贼的时候,是那样勇敢,正直,但眼前这个男人,活着没有一点尊严和志气,简直是为活着而活着。
巴桑的母亲,拉姆的奶奶为什么在巴桑父亲背过之后就不再保护自己的孙女呢?是什么让她眼见这个家支离破碎而保持沉默的?
这个家处处透漏的问题,可却又如同千百根丝线错落散乱的搁置在一起,让人理不清头绪,抓不住原由,找不到根本。
多噶的话也不见得可以完全相信,这样一个随身带着刀的人明显也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为什么出现在这个镇子?他又知道些什么?
李耐的心里有些乱了,他只是一个外来旅游的人,只是一个寄居在巴桑家几天的人,只是一个仅仅只想要寻找美食的人。
可是当拉姆站在学校旁边颤抖着哭泣的时候,他实在是放不下这个小姑娘,这个梦想简简单单,就是希望通过上学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城市,去寻找新的生活。
可是这一切都在母亲决定将她从学校接出来的时候破灭了,李耐不知道她那时是什么感受,想必一定是绝望到极点了。
他仅仅只是想帮助她,对,他不是多管闲事,只是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一个生而为人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