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夭夭之所以能在这不熟知对方路数的情况下硬碰硬,完全是因为背后还站着王蓁蓁,她知道只要自己一但处于下风,会有人来帮自己。
果不其然,那黑衣人到了自己面前,身形突然顿了一下。
是王蓁蓁丢出去的绝命伞。
王夭夭嘴角微微翘起,使出琴心三叠,一瞬间抽出伞中的长剑贴近黑衣人连突几下一个翻身,反踢黑衣人的身体回到原来的位置,右手执剑,左手撑伞姿态优美。
“叮”地一声,刚挣脱玉帘拂衣的矮小黑衣人使出的暗器却在既将碰到王夭夭是跌落在地,让他有一瞬间的错愕。
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夭夭的面前居然飘着粉色的花瓣,长约五尺不说,居然飘在离地约三尺的距离。
就是这么个看起来华而不实的东西将自己的暗器挡下来了?这绝不可能。
黑衣人想了不少,也不可是一念之间。
这一念也足够王夭夭反应过来了,冷哼一声,再次使用出了伞旋舞,这次两名黑衣人想躲可不太容易,一名黑衣人腹部中了三剑,另一名身上看起来没有任何伤痕可不管使出的招式都如石沉大海。
随着五把伞的转动依且依次打在两名黑衣人的身上,狭小的房间终于撑不住,木屑纷飞;云家兄妹两怕被误伤已经钻到床底下去了。
当那把伞再回到王夭夭手中时,房间里的黑衣人不见踪影。
“这就跑了?”王夭夭诧异地问。
王蓁蓁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在月光下还能看到地板上暗色的血迹,人确实不见踪影。
“至少我们没看见他们是怎么跑的,这次能伤他们全是意外。知道了我们的套路怕以后是没这种好事。”
王蓁蓁扫了一眼,又道:“这房间是毁了,老板这会估计是躲在被子里哭吧。”
王夭夭无语,从床底下把两兄妹抱出来;大概是这样的事情见多了,云晖就拍拍身上的灰,连云曦也只是吸吸鼻子什么也没说。
“还好咱们过来的时候,钱也跟着一块过来,不然就得喝西北风了。”王蓁蓁从背包里拿出三十两银子放在还算完好的床上,希望老板一会上来看到心里能好受一点。
“失算了,咱们进城那会该去备些干粮的。”
由着王蓁蓁自言自语,王夭夭只假装给两孩子拍灰,完全当成听不到。
“咱们身上的药也不够,你这内伤可怎么办?这里是不能睡了,随意找个没人住的地方将就一晚,明天把东西备齐了再接着走吧。”
在王蓁蓁的絮叨下,决定就这么做好了。
两人找了老半天才在靠近城外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废弃的住宅,看起来这宅子也不小,不知道怎么就给废弃了。
客栈的掌柜战战兢兢地等到楼上没有响动了才敢猫着身子上楼,心里悔得不行,不该看两个姑娘长得好看就让人住进来的,现在好了,家都拆完了。
像他们这种小镇子哪有什么江湖人打打杀杀的,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给碰上了呢。掌柜的刚冒头就看到三间客房这会已经成了废墟,外墙都没了。
不禁悲从中来,一嗓子还没嚎出来就着月光看到废墟里站着两个人,不像是傍晚那两个来住店的姑娘,这……这是还没走啊,掌柜的又哆哆嗦嗦地摸下了楼了。
察觉到人已经离开了,黎越泽的唇角勾了勾,对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阮修杰道:“看来阮少盟主的消息实在是称得上闭塞。”
“云家的事情与你无关。”
“此言差矣,怎么说都是家父故人之后,倒是你们武林盟的人自诩正义也没见查出个所以然来,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难不成黎少主知道谁是凶手?”际修杰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甚至连表情也没变过。
“至少比你阮少盟主知道的多一点,你们武林盟的人看起来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上下一气。那就麻烦阮少盟主辛苦一点多查查了。”
阮修杰无声地任由黎越泽嚣张的离开,大至看了一下被毁坏的房间,看不出来是被什么功夫损毁的。
“嗯,这是……芍药花瓣?”
果然,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芍药花的香味儿。
“哼,武林盟是该好好清洗清洗了。”阮修杰低声笑道,掌心用力,那花瓣一瞬间变得干枯,被碾成了齑粉。
王蓁蓁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晚着实过得难受,地板又脏又硬还凉,四处漏风根本难以入睡,一整晚都困得不行可又睡不着。
云氏兄妹两抱成一团缩在并不多的枯草里,实在难以想像三个月前他们还是云家的公子千金;夭夭却睡得还没醒,可能是因为有内功护体的原因,她看起来并不冷。
王蓁蓁在心底叹了口气,刚从地上站起来夭夭就醒了,手里拿着伞。
“姐?你这么早就醒了。”看清人是蓁蓁后,夭夭似乎放松了很多,手里的伞也放到了身边,不过看样子并没有打算再接着睡。
“睡不着,这天也亮了,我们早点把东西都买好离开这儿吧。”
听到王蓁蓁的话,王夭夭愣了一下,心里自嘲一笑,是不习惯吧;想当初自己可完全没有一点过渡期就一直疲于奔命,早就不知不觉习惯了恶劣的环境。
两人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好受,只是默契的没有没有提。
王夭夭将两孩子弄起来,两大两小一同出现在街口。
用过早饭,王蓁蓁买了给云家兄妹买了好几套成衣,好一点的料子得定做,只能暂时买点差的,相比他们三个月没换过衣服的好太多了。
再去酒楼买了些干粮和水,分成两份,一份放到王夭夭那儿,一份塞在自己背包里,也只占了两个格子。
路过昨天晚上的客栈,看到里面有民夫进进出出的,王蓁蓁不太好意思的拉着她们快步离开。
“我们骑马走吧,下一站去哪儿?”王蓁蓁吹响马哨,一匹通身全黑,只有鬃毛和尾巴是火红色的马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没想过,一直在逃命没分过方向。”王夭夭道。
“真是有趣,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对姐妹,仔细盯着她们。”黎越泽站在不远处看着骑马离开的两姐妹对身后的下属说道。
“看来阮少盟主来慢了一步,在下就不打扰你了,告辞!”
黎越泽对阮修杰毫无形象的拱了拱手闪身离开。
对于黎越泽的挑衅,阮修杰丝毫不放在眼里,看着向远年奔驰的两个身影作出了和黎越泽相同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