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宣瞥见了些,只嘴角一丝冷笑,“如此,是郭宣冒犯了,望安国公见谅!”
“不必了。本公这就回去,也别耽误了郭大人办案!”
郭宣看着楚焓他们上了马车离去,眉宇间分明一团怒火。此时,牢狱官吏过来拜见,遂将安国公来此之事汇报,又递上了国公的玉佩。
他握住那枚玉佩,一言不发。欲要进去一探,却是有人快马来报。
“启禀郭大人,宫中来消息,人就在府里。”
*
话说当夜,柯将军应诏入宫,与王上在密室里交谈。
“臣以为,万万不能赦免。这樊成虎一案表面是贪腐案,王上当清楚的是,背后有可能是惊天谋逆大案。樊成虎私下吃的空响,贪污的钱银去了哪里?末将正欲奏请将樊家抄家。”
楚煜嘴角一抽,冷笑道:“查脏银?若查不出脏银去了哪里?你如何交代?”
“孤清楚得很,却不能将樊氏一族株连,只能以贪腐罪拘押。如今,孤便赦免了他死刑,然后让他养老去。”
柯毅思虑一番,终于道:“王上可否是因着樊姬改了主意?若王上不忍心除掉他,但至少拘他在牢中。
樊成虎一出,长子樊建平便可能没了忌惮。今以贪腐案查办樊成虎,满朝文武皆有目共睹。臣建议,羁押樊府老小,召樊建平回京。”
楚煜目光冷寒,语气坚定:“不可!如此一来,樊建平若收了诏令,必然以为孤已对樊氏动手,极可能外头就反了。以孤对他自小的了解,他在外,尚且顾念着孤的情分,一时不会有动。”
“孤担心的是樊无期。”
“可是樊无期虽有将令,然军队皆在外,他一人又如何?”
“这也是孤想要弄明白的。孤意已决,赦免樊成虎,你今夜就去。”
柯毅长叹一声,遂只得从命,待要离去时,楚王却又改了主意。
他眉目冷寒,“先等一等吧,你明日再与郭宣一起,狱中宣赦令。”
……
二日,楚煜下了早朝,精力十分不济,暂歇在御书房,因着还有一大摞子事要处理。
他捏了捏眉心,似乎头痛心烦。身边除了御前的人,任何姬妾都不曾来。
黄忠拿着拂尘立在一头,只察言观色,不敢多言;半夏、墨玉等人也各司其职,做活时格外小心,生怕弄出一丝动静惊扰了王上。
昨夜他们如实禀明,樊姬非但违背禁足之令,还偷偷出了宫,虽然王上当时一言不发,但黄忠还是感受到王的不悦。
沉默,是黎明前的黑暗。
后来,四更时分,韶华殿的人早侯在外头。
“公公,昨夜您离去不足一个时辰,王姬便赶了回来。因着思虑入夜已深,未能及时回禀,请公公责罚。”
黄忠因着王上五更天早朝,故而早起了些许。他望着王的内寝尚未掌灯,故而只悄然退下了韶华殿的丫头,一切待白日再禀告吧。
过了些许,王上起榻,黄忠等人入前侍奉。
宦官们为王上整理穿戴王袍,黄忠也一边看着眼色,正忙着,王上忽而淡淡问了一句,“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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