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然是他吗?畏罪自杀?”
Tony赶到窗户前,看着窄窄的小口笑道,
“可惜了,也算是这家伙倒霉,要不是这腰带扣卡住窗户,还真被他得逞了。”
子良捡起地上的排风扇壳子,若有所思,接着趴在地上仔细观察起来,一会晃头一会点头的,把身边两人看的懵懵的。
“陈警官,你这是做什么,把人弄下来绑着,在他身上找找,没准真有遥控器什么的。”
见子良不理会自己,Tony忙给保安使个眼色,后者会意,把陶宇皓从窄窄的排气口硬扯了下来。
“啪嗒!”
从陶宇皓身上掉下一个东西来。
“我说什么来着,”Tony像发现了藏宝图的海盗一样,拿着一个黑黑小小的东西大叫,然后从上面抽出一截天线来。
“别动。”
子良矮着身子,伸着手一字一顿的说:“千万不要乱动,你一个动作咱们就可能被炸上天。”
“你慌什么?”Tony翻过遥控器盒子来,后面的盖子开着,露着一个空槽,很显然里面的电池不见了。
“人才啊。”子良接过遥控器来,“我还第一次见这么低端的炸弹遥控器。”
保安捡起地上的电池和盖子来,交到子良手里。
“陶宇皓身上应该是乙醚的味道,你搬的时候离他脑袋远点,小心把你迷晕了。”
“这不是乙醚,”Tony嘿嘿笑道,“陈警官,我也不瞒你,这味道是一种叫‘听话水’的东西。”
“什么听话水?”子良问道。
Tony凑近子良耳朵,压低声音说到:“就是那种能让人迷迷糊糊的药水,一般都是给女人用的,你懂的。”
“我靠,”子良瞪眼看着他,“藏污纳垢,社会就是被你们这些人弄脏的。”
“冤枉啊,”Tony叫屈道,“我也是在酒吧无意中见别人用过,那地方都流行‘捡尸’,申明一点,我可从来没有用过。”
子良说:“别废话了,先把陶宇皓绑起来,然后弄醒他,看他怎么说?”
子良接过保安找来的绳子,亲自给陶宇皓绑了手脚,同齐鑫宏扔在了一处。
“哗。”
一盆凉水泼在脸上,陶宇皓一个激灵,慢慢睁开了眼睛,过了一会,发现自己被绑了,大声的喊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为什么绑着我?”
Tony说:“小子,别装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快说吧,怎么把炸弹拆除,老实说了,一会在警察那里我还能给你求个人情。”
“不是我,你让我说什么?”
“嘿,我这暴脾气,给脸不要脸你可别怪我。”
子良不等Tony出手,两巴掌已经甩了过去,抓着他的领口,问道:“说,是不是你干的?”
陶宇皓大叫:“不是我,不是我,你们这是诬陷。”
子良站起身来,朝着前台的方向走,说道:“你不承认也不要紧,反正时间也不多了,到时候咱们同归于尽,谁也跑不了。”
他探身到台子里面,从地上捡起一颗珠子来,装到兜里,然后回到前厅。
“是时候真相大白了。”子良大声说着手指头指着Tony,“凶手就是你。”
“你是不是疯了,我不是,我没杀人。”Tony涨红着脸喊道。
子良叹口气说到:“没说你。”
Tony看看左右,先是一愣,而后闪身跳到子良身后,颤巍巍的说:“你是说,是大壮干的,这怎么可能?”
子良笑道:“确切的说,他只是帮凶,其实也是个受害者。”
“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这么做?”Tony从子良肩膀上伸出手来,指着对面的保安质问。
大壮看都不看经理,倒是对子良很感兴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子良微微一笑,“凶手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我来调查时就动手,这是其一。”
“还有,之前的导音频文件,装炸弹以及放药事件,原本都指向同一人,也就是已经遭遇不幸的Snow。
可偏偏她马上就被人“灭口”了,凶手慢慢的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Toya身上,并把整件事同李娜的死相关联,这一招不得不说很高明,很明显也确实起了效果。”
子良指指被投影的3D头像吓傻的齐鑫宏。
“可在陶宇皓这里却出现了一个问题,有人借着找人的工夫想要把他扔下楼,制造一个自杀的假象,可Toya怎么可能把比自己重这么多的男人从厕所扛到窗户边,再把他从排气口抛下去,这绝无可能。”
保安大壮笑道:“难道你没听过,女人在危急时刻甚至能抬起一辆汽车的故事吗?”
Tony说:“我也听过,一个年轻妈妈为了把车底的孩子救出来,生生把几吨重的汽车掀翻了。”
子良笑到:“为母则刚,这不是没有可能,可谁听过一具尸体会干这些体力活。”
“尸体?”Tony疑惑的看着子良。”
子良走向前台,从下面拖出一个小轮推车来,上面躺着一具制服女人。
“你来看看这是谁?”子良示意Tony过去辨认。
Tony说:“这,这不就是厕所里遇害的Snow吗?还能是谁,怎么跑前台了?”
子良说:“你确定这是Snow不是Toya?”
“这怎么可能是Toya,谁都知道Toya是短发,况且她们衣服上都有铭牌的,”Tony指指尸体的上衣,嘿嘿说到,“最重要的是Toya没这么大罩杯。”
“是吗?都说男人看人只看三点,脸蛋,胸和屁股,之前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子良走到尸体跟前一个回手掏,两团厚厚的碗形垫子已经被他抓在手里,而原本那个高高的隆起已经迅速的干瘪下去。
“这。。。”Tony看的目瞪口呆,可接着更让他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子良很轻松的就将“Snow”的头发整个薅了下来,剩下一个短短的红色剪发脑袋。
“Toya。”
被绑的陶宇皓侧躺在地上,朝着板车上的尸体哭喊,想要过去却不得。
子良看着保安大壮说到:“这应该就是把女人的脸砸的面目全非的原因吧。”
“妙,果然厉害,思维很细腻,”大壮大力拍几下手,“既然Snow没有死,那这一切就都是她所为,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别慌,”子良自信的笑笑,“咱们先把这个神出鬼没的Snow找出来。”
他走向门口,对着墙上正衣镜子摆弄自己的衣服,镜子里的自己和景物却开始诡异的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