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平米左右的石质擂台,与拳击擂台的规格基本一致。
除了掉落在场外会被判定比赛失败,在三百秒内如果无法击败对手或是故意放水,也同样会被判定双方同时淘汰。
当然,这其中也会有特例,比如对战双方同时使出全力战斗,并且在战斗中,双方的表现同样可圈可点,那么最终很可能是在经理人的允许下,两人同时获得角斗士资格。
强烈的灯光下,胖子的手微微颤抖,手心里也出了许多的汗,这一点被仓廉收进眼底,尽管他仍旧奇怪对方的身份,但因为面罩的缘故,让他根本无从判断。
“我要,杀了你!”
......
在一间布置精美的房间里,身穿经理人正装的普雷跷脚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适宜的温度让他手里的红酒得到了最完美的氧化。
“这个小胖子的架势不错,要是他真能杀了这个十四号,我一定为他量身打造一套宣传方案。”
......
正在擂台上的两人并不知道那位“远在天边”的经理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们只知道想要获胜,就得先击败对方。
“唔,好像不光是击败那么简单,这个胖子真的想杀了我......不过前辈啊,你能不能先帮我想想,到底我得罪了那些人,就是做梦都想掐死我的那种。”
加缪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得罪了哪些我也想不起来,不过要说做梦都想掐死你的,应该你得罪的所有人都一样。”
“呃,我有这么招人恨么......”
正当一人一魂对话时,胖子发起了进攻,尽管他的身材很胖,但动起手来却一点也不含糊,甚至比仓廉想象的还要迅猛。
“杀!”
风属性的魔力立刻充斥着胖子的身体,连同他的手脚以及关节,这让他立刻涨大了两倍开外。
“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战技!”
眼看着胖子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肉球,这让仓廉已经开始期待,自己站在真正的角斗场上,那些角斗士对手究竟能有怎样的发挥。
战技,风之碾压。
在石屑飞溅的擂台上,十三号的胖子不留任何余地地肆意攻击着,每一次落下,都会让原本完整的擂台出现一道道裂缝。
但只有像仓廉这样正面面对这个胖子的时候,才能真正体会他此刻的心情。
咕噜。
仓廉不停地向旁边侧滚,算是勉强能够躲避掉胖子的攻击,但他在看到擂台的情形以后,也同样为之心惊,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说好的风属性轻灵呢?这胖子表现出来的明明是土属性的魔力好吧!”仓廉在心底疯狂吐槽。
可加缪在他战斗的过程当中几乎是从来不开口的,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因此他只有咬紧牙关,自己思索解决对方的办法。
“死胖子,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下这么狠的手干什么!”
找到一处暂时安全的位置,仓廉指着胖子大声喊道。
“胖?”
仓廉的话显然激怒了对方,那胖子的眼圈通红,眼里也满是血丝,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疯,好在,他收起了自己魔力,身体变回了原本的大小。
“混蛋,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得这么胖!”
“你有毛病啊,自己不控制饮食,胖成这样还要把锅甩到别人身上?”仓廉翻了个大白眼给他。
“是吗?那我就先把你的头拧下来,在给你讲讲这一个多月我是怎么过来的!”
说着,胖子的双手连斩,十数道风刃瞬间击出!
而他也料定了仓廉会往哪个方向躲闪,一时间,仓廉除了以魔力硬抗,别无他法!
灭尽制障瞬发,在仓廉的周身形成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而那些风刃在轰击到屏障的瞬间,纷纷被他的灭尽属性魔力吞没,甚至没有给仓廉造成一丁点擦伤。
“连我的招式也要剽窃!你这个混蛋!”
胖子说着,却不继续向前挺进,因为仓廉已经被他逼到了擂台的死角。
“上次被你用阴招打败,这次,就让你尝尝我的第一圣律!”
一阵锐利的破空之声在仓廉的耳边炸响,他甚至来不及闪躲,乌黑的头发就被剃掉了一大块。
当他再看向自己的身上,发现除了面罩在自己刻意的保护之下没有损伤以外,其他身体各处都或多或少出现了伤势。
“咝!”
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在脚腕那里,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汩汩地流淌着鲜血。
“怎么样?被打败的滋味?”
胖子发出了慑人的嘲笑,在他的眼中,仿佛已经倒映出仓廉被自己扭断脖子的情形。
仓廉并不擅长于治疗魔法,在擂台上,当然也没有他使用魔法胶囊的时间。
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在一点点接近,似乎仓廉败亡已然成为定局!
“再等等......”
仓廉知道,现在还不是使用圣律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把握,在控制住对方源泉的同时,自己不会因为脱力而率先倒地不起。
“胖子!你的肥屁股露出来了!”
事到如今,也到了展现仓廉嘴欠功力的时候,他需要不惜一切代价,让对方消耗魔力,哪怕用自己的伤势来换。
嗖地一声锐响,一道风刃打在仓廉面前的地板上,刻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哈哈!你是不敢对我出手?”
又是一阵风声呼啸,仓廉整个人被掀飞出去,当他再次落到地上,却不是在场外。
“刚才那一下,是吓唬你的,从现在开始,才是正餐。”
显然,这个胖子是想要在这里将他折磨致死。
“裁尘之风,以自身的风属性魔力,激发周围偌大空间的魔力,使之暴动,并形成无形杀阵,这,就是你的圣律对吧。”
仓廉忍着伤痛起身,双眼紧紧盯着胖子说道。
他其实已经知道了胖子的身份,什么“被阴招打败”,又什么“剽窃招式”,不正是那天被自己安排和那个中年女人共眠一晚的少年么?
只是仓廉对于少年在短短一个月内变成这种身材的惊讶,远远比不上少年在听到仓廉如数家珍一样说起自己圣律的名字以及作用时感到的那般强烈。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