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别再失礼了。”冷千帆向前扶住妹妹，语气一如平时的温和，“你跟纤纤姑娘是切磋武艺，岂能当真的。暴雨梨花针，岂是能对朋友轻易使出来的？幸好舞大小姐武功过人，否则伤了人看爹不惩罚你？”
“哼！”冷千碧一挥衣袖，推开他瘸着脚离开。
冷千帆忙向老爷子等人道歉，“各位真是对不起，舍妹被惯坏了脾气不好，我代她向你们赔不是了。”
舞纤纤冷笑，嘴角的嘲讽一览无余，“我们舞家哪受得起来，冷三少可别开玩笑。我武功低贱命一条，你妹哪怕将我打死了，赔个不是，谁还敢追究你们冷家呢？”
“闭嘴，这里没说你话的份。”老爷子怒喝，继续对冷千帆露出僵硬的笑容，“没事没事，年轻人切磋武艺再正常不过了。既是切磋，难道会有意外的。”
“真是给你们带麻烦了。”冷千帆再次道歉。
冷千帆离开后，老爷子深邃而犀利的目光落在舞唯昕身上。冷千碧的能耐，所有在场的人都有目共睹，如此棘手的人物，绝非平时的舞唯昕能应付的。
今天的她，才是真实的她。适才她使出来的那招，绝非青晟派的武功，杀伤力极强，几乎是毫无破绽。
她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没事了，你们都回去练功吧。”舞遥胜神情凝重，忙让闻讯而来的弟子们回去练武。
弟子们窃窃私语离去，心中的震撼却无法抹去。十二家族的武功，是他们这些小门派望尘莫及的。冷家虽在十二家族中排行第十，可随意一名弟子，都让震住青晟派。若今天是冷家的掌门人，青晟派岂不是一败涂地？
老爷子对着面如死灰的舞纤纤语重心长道：“记住今天的耻辱，如果你不希望有下次的话，就要练好自己的武功。面子，是自己挣回来的。”
“谨遵祖父的教诲。”舞纤纤低头，尽力克制着情绪。
“先退下吧。”老爷子挥手。
“我不会感激你的。”狼狈的纤纤跟舞唯昕擦肩而过，冷冷扔了句，头也不回地离去。
舞唯昕莞尔，悬在嗓子上的心总算落地了。刚才那招太过走险，自墨愈景离开之后，她反复琢磨却始终悟不透。若非情况危急，她也不敢殊死一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是她是赌对的，脉血神剑的第一招确实是生死们全开，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只可惜内功心法尚未练到火候，否则威力会更大。
“唯昕，跟我来一趟。”老爷子神情严峻，往书房而去。
舞唯昕瞅了亲爹一眼，见他颌道点头，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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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书房门，老爷子坐在书案前，足足一刻钟没有说话。
舞唯昕不知他在想什么，亦跟着沉默起来。
“被十二家族羞辱的滋味，如何？”老爷子心神复杂道。
舞唯昕低头，据实答道：“……我已经习惯了。”十几年的逆来顺受，看穿了也便没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