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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又一起案件

陆飞一直保持着自从上大学以后坚持晨跑和晨练的习惯。

这天正好是周六,陆飞绕着清筑公园的明镜湖跑了3圈,他挂在脖子的耳麦传来震响声。

接通后是他的师傅葛飞龙的电话。

“陆飞呐,明天是你的生日,你过来家里,给你过生…你师母都已经念叨了好久了…”

陆飞很意外,他来到长亭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他意外的是,明天是自己的生日,他自己竟然都已经不记得了。因为自打警校毕业以后,就没有过生日的概念。确切地说,自打父母去世以后,他都没有了过生日的记忆。

陆飞知道,葛飞龙夫妇是真拿自己当自家孩子一样。他就那样倚在长亭的柱子上,望着天空掠过的鸟儿,他走神了,思绪回到了多年前…

直到电话再次响起。

警队的同事赵小勇。原来在葛飞龙的组织下,明天准备给他一个庆祝仪式。

第二天,陆飞从公园回去换洗了下,就早早出了门。

葛飞龙打开屋门,果然是陆飞。

就朝着里面喊:“老太婆,你猜的还真准…”

看到陆飞提着一个礼品盒,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把陆飞一让进屋里,郑重其事地说道:“陆飞同志,你这一套可不是一个好的同志应该做的事情…”

陆飞知道葛飞龙的脾气,他肯定是生气自己带了礼品的行为,但他也知道怎么对付这位老同志。

“葛同志,这个呢是我带给师母的,对风湿有改善作用…“

话说间,师母已经走了出来,她拍了拍陆飞,看着眼前这个半大小伙子,眼睛红了。但旋即转身,从果盘递给陆飞一个橘子。

“陆飞呐,这么多年可委屈你了,跟着老葛…这不,今天给你过一个大生日…“

师母一边说着,一边招呼葛飞龙,她则走进厨房张罗去了。

陆飞看到餐桌上一个大大的蛋糕盒和已经摆起的几个拼盘。

葛飞龙正从酒柜里,取出来2瓶酒,陆飞知道,师傅这次动血本了…

因为这2瓶酒,正是4年前破获一起案件后,老局长送给葛飞龙的。赵小勇一直惦记着呢,可是,葛飞龙一直没舍得。

“怎么样?这2瓶酒可以弥补我这几年来对你的亏欠了吧?“

葛飞龙爽朗的笑声,不容陆飞答话,他已经陆飞按坐在椅子上。

“师傅,您这是不是超标准了?“

陆飞装作波澜不惊地说道。

“哈哈哈,你小子别来这一套,心里其实美开花了吧“

有那么一瞬间,陆飞会把葛飞龙当作自己的父亲,不,其实一直以为他把葛飞龙夫妇也当成是自己的父母。

“陆飞,给小勇和大川打电话问问到哪了“

葛飞龙对这个自己早已当作儿子的家伙,相当了解,他总是能在陆飞情绪流转的时候,转移话题。

“师傅,勇哥和川哥说已经在楼下了,我去看看”。

葛飞龙应了一声,就走进厨房了。他今天要露一手,他的拿手绝活-油爆双脆。这也是当年,他的师傅教给他的一道山东菜。

陆飞、赵小勇,丁木川和三个警队的同事一起走进屋门的时候,葛飞龙的油爆双脆刚好出锅。

师母嗔怪道:“说好的不用带东西,什么都准备好了...“

赵小勇笑着扶着师母的胳膊说道:”常回家看看,怎能空手呢...“

就在大家的笑声中来到了餐桌就坐。

葛飞龙举起酒杯,郑重地说道:

“今天是陆飞的生日,我们要为他庆祝一下;其次是你们都是我葛飞龙一手带出来的兵,要始终把党和人民放在心里,坚持自己应该的坚持...“

“老头子,你还有没没完啦,今天是陆飞的生日,你就不要说教他们啦,快来,大家一起为陆飞庆祝生日...“

赵小勇带头唱起了生日歌,于是一帮人开始了生日庆祝会...

“快许愿“

”对对对,快许愿“

丁木川他们起哄道。

“陆飞,还是早点找个女朋友,我和你师傅还给你给你把把关...”

看着众人真诚的目光与充满期待的表情,陆飞双手合十,然后闭上眼睛,嘴里默念着什么。

“说说许了什么愿”

赵小勇一改往日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故意用很夸张的表情和语气向陆飞发难。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知是谁随口说道。

“无下无贼”

“好,有志气”

葛飞龙不由得拍手叫好,“年轻人就是要敢闯敢拼敢于挑战...”

说罢,提议举杯,唱生日歌。

葛飞龙珍藏的2瓶酒,很快就被喝成了空瓶子,都说这酒场上有2种人是最可怕的,一种就是ktv的女生,一种就是酒桌上的警察,前者是喝到跟你走,而后者是喝到让你吐。2瓶子酒对几个人来说,并不能算多,按照常理来讲,这种气氛和环境下,一轮白酒过后,还会有啤酒红酒什么的,但在警队,或者在葛飞龙呆过的地方,2瓶酒就是上限,那怕来了十几二十个人,一人分一小盅也亦如此。

赵小勇拍着陆飞的肩膀,带着酒劲问他:”知道葛老爷子为什么今年给你过生日吗?想不想知道啊“

然后又自问自答道:”因为他已经过了那道坎,已经彻底放下了那个包袱,所以也希望你能破除心魔,突破自我...“

陆飞还是不由得看向了葛飞龙。

而葛飞龙的眼神似乎告诉他”尽管放手去干吧“。

就在这时,“嘀嘀嘀”葛飞龙的脸色变了。

因为陆飞和赵小勇他们的手机同时响了...

有新情况!

葛飞龙刚毅的眼神一下子回来了,只见他大手一挥,像是下了道命令一样,赵小勇和陆飞几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不由得敬了个礼,便快步走了出去。

“老头子,少喝点儿”

“孩子们都走啦,我还不了解你呐...”

葛飞龙没有接话,只是倒了一杯酒,一抬头,一饮而尽。

是啊,有些东西,不是说放就放得下,葛飞龙心里的秘密还是被像伤疤一样揭开了。

只是有时候,人总会有些遗憾,或许这才是人生,这才是生活。

陆飞来到报案现场。看到一个妇女瘫坐在沙发旁边的地上呜呜地哭着。

一个装修工打扮的中年人,蹲在地上背靠着卫生间的墙,使劲抽烟…满地的残渣,卫生间的地板中间被挖了一个大坑…

看到警察来了,中年人连忙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烟卷扔在脚上,拼命踩了几下,他因为惊吓再加上紧张,连呼吸听着都似乎都在发抖。

“你是报警人?”

中年人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时侯,地上的妇女哭得更厉害了。

陆飞喝止了她,并让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来龙去脉仔细说出来。

原来,这位姓方的女人买了一套二手房。这可是她省吃俭用十几年的血汗钱。可谁知自己住了才不到2年,就经常被楼下的用户投诉。原因是自己的卫生间老是漏水,自己也找了好几拨装修队来检修,但都补一下墙皮或干脆没有找到原因。因为楼下的住户在外地经商,并不经常回家居住,再加上也不是漏的很厉害,她自己并没有十分在意。

最近,楼下的住户频繁投诉和甚至上门来威胁,让她心力交瘁,在熟人的推荐下,找来了一位叫毛杰的装修师傅,就准备对卫生间的防水和管线进行检修。没多久,毛师傅就开始在卫生间呯呯咣咣的施工,她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织毛衣,直到她听到毛师傅的一声惊呼...说完,她似乎再也不愿说话了,又自顾自的抹开了眼泪...

陆飞停下手中书写的钢笔,他稍作停顿后,准备向毛师傅发问。

毛杰显然比刚才冷静多了,他开始从熟人介绍业务开始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因为是反复漏水,而且屋主也建议砸开地面对管道和排水做二次检修,所以,这个活路在他看来是非常容易的。来到方姐(因为他自己年纪略小一二岁,再加上是熟人介绍的,毛杰自己解释到)。他在楼下的卫生间的上方,明显看到漏水的痕迹,他用手摸了一下,一层腻子就是掉了下来,他盯着这个位置看了半天。显然就是楼上的管道有问题。他回到楼上后,向方姐讲明自己的判断,并说清楚大概完工时间后,方姐显然对熟人推荐的师傅很满意,她泡了一杯茶给毛杰后,就坐在客厅织起了毛衣。而毛杰也开始自己的工作。当他砸开地面瓷砖,准备进一步动作时,他发现瓷砖下面的水泥层有些奇怪,发现正中间是水泥,四周是用砖块围了个起来的地方是碳粒,管道都是沿着四边的空间来布置,而滴水的地方,恰好是中间的水泥块…

当毛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水泥弄掉一个角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惊呼。他分明看到了一个人形,就在水泥当中。而当主人听到异常时,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陆飞看着那一块水泥,那分明是一个小孩。

他的拳头握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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