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毅,胡毅,醒醒,醒醒~”
“……”
胡毅被人摇醒了,晃了晃有些晕的头,定定神才看向对方,原来是金花婶婶。
“婶婶,没事,就是掉坑里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哪里有坑?你都躺山上中暑了,大热天,要不是我下午去山上收拾上次砍好的柴禾,你都不知道被什么动物给咬了。不在家吹风扇,瞎到山上逛什么?现在不要紧了吧?要不要送你去回去?告诉你爷爷奶奶?”
“啊?我不是掉坑里了吗?我的身上……”
惊讶的看了看自己周围,再看看自己身上,好像并没有什么掉坑里留下的痕迹,而且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任何伤口疼痛的反馈,只是头还有些昏。
听到胡毅讲这些话,金花婶婶迫不及地告诉他,当时她带着自己的狗进山收拾柴禾,但狗好像一直在对着某个方向狂吠,不停在她身边转悠,不去还咬裤腿,所以就跟着狗一路走向荆棘丛里,加上天色不算很晚,很快就看到胡毅躺在地上,这可吓到了她,上前试探了下有呼吸,摸了摸额头,这才发现是中暑了,然后就将他背了回来,之后便将其摇醒了。
听了金花婶婶的解释后,再联想到自己经历的一切,完全对不上啊,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如此一来他也不知道孰真孰假,只好回答;“没什么事,只是去山上看看,放松一下,顺便看看山里热不热,没想到就受不了太阳中暑了,真是麻烦婶婶了,谢谢婶婶!哦对了,还有婶婶就不要把这事告诉我爷爷奶奶了,我怕他们担心!”
“不说怎么行,还是要和你爷爷奶奶讲一下,毕竟你看现在已经快六点钟了,你身上还脏不拉几的。”
“没事,我会跟他们解释,再说您不是也看到我没什么大事嘛,不打紧的,拜托了!婶婶!”
“行吧,那你以后别再这样了,多危险啊!”
“行,那我先回家了。”
看着胡毅慢慢走出去的背影,金花婶婶严肃的表情慢慢收敛,嘴角微微扯动一个极不起眼的幅度转眼又消失了,仿若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之后又轻摇了几下头,身形顿的僵了一会,接着马上又恢复正常。
……
胡毅从院子出来,看向院门右边百来米处的小坡,想着在那坡后山内的坑洞,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经历的事情竟然突然成了梦境。
想到这里,脑袋又是一阵犯晕~
只好作罢,明天再说吧!
胡毅顺手准备掏出手机看看,这才仔细观察自己的衣服裤子,手和腿都没有任何伤痕,甚至恍惚间看到自己皮肤好像变得更加的白嫩了,真是奇怪!
这到底怎么了呀?
胡毅不禁又迷糊了!难道真的是梦吗?但很真实啊,那触觉,疼痛。重要的是这事记得很清楚,那洞里的细节历历在目,甚至一想到洞内情况,还有点想吐。
中午十二点半钟出来,现在已经五点多接近六点了,洞内几小时其实都是睡梦中的场景?不太合情理呀!
“唉呀~真麻烦,先回去,洗个澡清醒清醒,然后再想这事。”
胡毅顺着婶婶家门口前的坡道就往回走,过缓坡左转三十米后,正好路过好朋友胡浩然的家门口,但他已经考上了大学,还是一本,已经毕业放松去了,顺带赚些零花钱以备大学之用。
说到浩然这家伙,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就因为如此,他还天天被爷爷奶奶念叨着“你看看人家浩然,学习好,还天天帮忙做家务事,又是喂猪,又是疏通水渠,又是……”
巴拉巴拉一大堆,非常令人无奈。
接着走,路旁右边是一片池塘,当年清澈的水已经浑浊不堪了,漂浮的鸭毛,零碎的包装袋,无不表示它正往着绿水青山的真?绿水发展了。
再过去一点,宗族祠堂就在那,没有什么威武神气的大门,石像,只是简简单单的木门,如今还粘附着不明品牌的红漆。
大门上方四个大字“虎山宗祠”,简单明了,不新不旧的砖瓦结构,表示着并不久远的历史。原因是当年洪灾降临,由于村庄原址地势偏低,村民们不得不搬离原村旧址,另立新祠,甚至原先的村众一分为二,两村隔山相望。一曰虎头村,另道街亭里。
咦~
再仔细看看,还能发现略带锈迹的门环在多次大锁的摩擦下,产生了新的颜色……
胡毅这才感觉自己观察力变强了,而且信息处理能力也不同以往那种感觉,就像近视眼突然配上了合适的眼睛,一切清晰明了了起来。甚至以前都不怎么注意到的细节信息也被纳入眼里,然后经过大脑快速分辨、解析、处理,一瞬间就完成了整个认知反应过程。
那种有如神助的状态,两个字形容就是聪明,耳聪目明,精神抖擞,真的令人沉醉其中。
难道中个暑,再做个掉坑里的梦,就能有这样的效果?
胡毅自己都觉得那样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额~应该不是梦。
事实肯定是自己碰到了一种生物学或者说医学上的变异情况,然后自己成了万中无一的幸运儿,就像绿巨人一样,一不小心中暑就变成天才了。
想象这样的经历,等以后自己名声大噪的时候,肯定会变成自己的传奇故事,甚至还会引来某些人的追捧。
啧啧啧~
先不管那么多,鲁迅可能说过,千里之行始于脚下,不确定自己多强,试一下便知道。
一念及此,胡毅便不在关注周边环境了,他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变聪明。
作为高中生,最快的方式当然就是看看自己做题会不会有如神助,毕竟高中生可能会缺少很多东西,但唯独试卷、试题管够。
要是也能三下五除二的把题目刷一遍,自己可不就赚大发了,不但可以轻松面对高三的压力,而且以后也会越来越好,加上自己的颜值,美丽的春天不会远了——广义上的那种。
疾步回家,找到挂在大门边香筒内的钥匙,开锁进门,飞速的清洁自身,然后直奔自己房间,随意扒拉的换掉身上的衣服,拿起写字桌上暑期发的一张理综试卷,就开始看起来。
“已知某植物的胚胎非糯(B)对糯(b)为显性,植株抗病(R)对感病(r)为显性,某同学以纯合的非糯感病品种为母本,纯合的糯抗病品种为父本进行杂交实验,在母本上……”
“小鼠基因敲除技术获得2007年诺贝尔奖,该技术采用基因工程、细胞工程、杂交等手段是小鼠体内的某一基因失去功能,以研究基因在生物个体发育和病理过程中的作用。例如……”
“……”
看了几道比较难的生物题基因题,算各种遗传概率和患病率,以往要花些时间的他,竟然非常顺畅的做了下来,期间思路竟然没有一丝阻碍,答案自然而然的就推演出来了。
好爽啊!做概率题都不用打草稿,这逻辑推演、计算能力也太强了吧!生物90分拿个88不过分吧?
胡毅是第一次做题目感到如此开心,因为相对其他题型而言,遗传概率难度是最高的,往往会让人多费功夫,还并一定做的对,而现在最难的都已经不在话下,那其他就更是不值一提了。
不过这只是生物题,并不具有普遍性,所以还需进行其他科目测试。
听说数学很难?
胡毅脑子里突然浮现某些人或装逼或真实的说法,不禁心里一乐,这对现在的我来讲不就是小菜一碟吗?!
接着他便拿起数学卷子,直接把目光放到压轴题目上,激动的小心脏继续在狂野的跳动,然而结果令他非常无语。
我……
这题!我知道!我看过!但我不会!
往前看,同样看过,知道例题,但还是不会!
再往前看……
我~
算了,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数学确实很难,大爷还是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