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事情我已经查的八九不离十了。”沈卫渊刚挨完批评，立马讨好的说道，“这个案子可以结了。”
“说来听听？”沈筹也骂累了，听到自家女儿好像有出息的把案子破了，也起了兴趣。其实他也猜到了一点，但是没有证据。
“我把那三个能提供重要线索的证人押过来了。”在沈卫渊的示意下，门口押进来三个人。被侍卫们推囊着跪了下来。
“皇上吉祥。”三个人哆哆嗦嗦地跪着，不敢抬头。
“这两个就是他们抓的凶手，江家私通的小妾和她的情夫。”沈卫渊指着靠在一块的一对男女，“罗氏，你来说说，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呐，我真的没有撒谎，该说的我都说了呀！”罗氏哭哭啼啼的擦着眼泪道。
“我问你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快说！”沈卫渊佯怒地一巴掌打在罗氏肩头。
当即，罗氏吃痛，轻呼一声，罗氏身边的男子看了心疼道，“瓶儿，你就再说一遍罢。”
罗氏绞着手里的帕子，止住了哭声，断断续续道，“事情要从更早说起，大约一个月前，老爷在床头收到一封恐吓信。说是要老爷将大半家产挪到云烟寺里，不然就屠了两家满门。”
罗氏说起来还心有余悸，“当时大家都吓坏了，江家那个时候聘请的高手都没有发觉有人进来过。老爷却不当回事，照旧出去做生意，结果出事了。回来的路上，被一伙山匪给劫了。差点还丢了命。”
“然后老爷就请了江湖上的人来查这件事。”罗氏说着哭了起来，掀起袖子露出里面的伤委屈道，“没成想，老爷就查到我跟别人私通。就在那天晚上他打了我，把我关起来，说是要弄死我。”
罗氏停顿了，看着身边的男子，男子搂着她，她才再次开口，“啊远哥都是因为我，为了救我，就在他们睡着的时候，把我救了出去，还在关我的地方放了把火。”
“不是你的错。”男子轻声安慰，眼里的深情不想作假。
“他把你关在哪里？”沈卫渊像是要证实自己的想法，开口问道。
“柴房。”罗氏红着眼睛，“我也不知道这火怎么就那么大。”
“你们当时就跑了？”沈卫渊仔细盯着两人的表情。
罗氏肯定的点点头，“因为害怕，就赶紧跑了，跑到啊远哥住的地方，准备第二天城开了动身离开长安。还没出城，就被抓了起来。”
“好了。”沈卫渊看向另一个打扮简朴的老妇女，“你说你知道江家家主的一个秘密，现在当着圣上的面，你可以告诉我了。”
“太子殿下会为妇人做主吗？”老妇人眼睛微红，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语气稍微有些动容。
“当然，我是一国太子，没必要欺瞒于你。”沈卫渊立马点头同意。
“我是江家夫人的乳娘。”老妇人叹口气，“我家小姐其实过得不好，江家家主一开始对我家小姐是很好的。可是后来有了小公子后，就变了。经常冷嘲热讽于小姐，小姐有时候也会带些伤。都是江家家主打的。”
乳娘停顿了一下，“小姐在我离开江家的时候，跟我聊了好久的天，她告诉我，她不怪江家主。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跟别人私通了，还有了孩子。就是小公子。我问她，既然这样，为什么江家家主还要对小公子那么好？小姐告诉我，江家家主有缺陷，是没有办法生育的，所以他才知道自己出轨。”
“这……”罗氏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表现得更为惊讶，江家主对小公子的好，府里人都是有目共睹的。竟然不是亲生的。
“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沈筹不耐烦地问。
“有的。”乳娘立马接过话，“江家家主其实根本没死！”
“！！！”众人都被吸引过去。
“老妇以前跟在小姐身边伺候，也算是老人。小姐家是江湖上的，小姐家里会一点易容术，有个宝贝人皮面具，当时是当做嫁妆随了。”乳娘陷入回忆，“我见过块人皮面具，带上之后判若两人。按理说江家灭了，这块面具也就该失落了。然而老妇昨日又看到了有人戴着这块面具。”
老妇人泪声俱下，“小姐死的那样惨，他却没事，老妇不甘心，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
沈卫渊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因为这一切都是江家家主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沈筹示意沈卫渊继续说。
“我想一个月前的那个恐吓信应该是他自己放的，另外那些山匪也应该跟他认识。”沈卫渊指着罗氏，“你，应该早就被发现了。只是他隐忍不发，在等候时机。那天晚上就是他要等的时机。他提前将毒药下在菜里，十三姨太因为维持身材，没有吃菜，所以没有中毒。可是江家家主把她叫了过去，掐晕了她，还放了这场火。那具尸体，我想也不是他的，估计是找好的死尸或者人。而你们成了替罪羊。好一出金蝉脱壳。”
“你怎么看出来的？”沈筹突然觉得自己女儿有了那么点可取之处。
“首先，我调查了一下江家家主平时的行为习惯，还有家庭关系。意外发现小公子跟家主没有血缘关系。”沈卫渊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脑袋，“随后派人去找到了这件事的知情人罗氏乳娘。在验尸报告里发现两个致死原因。还有一条重要线索，那么多人里，居然只有江家家主被烧的面目全非，辨认不出。”
沈筹这下算是明白了，“就这么结案？他既然会易容，那想抓他可就难了。”
“只能结案。”沈卫渊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我有法子让他自投罗网。”
“那就结案吧。”沈筹金口一开，这个案子就这么完了。
